“真真,今天的报纸……新闻你看了吗?”姜源信冷静下来后,有点难以启齿的说。他实在没想到,党梅珍真的是不顾半点情分和脸面了。
那几家店,是以前他觉得党梅珍受了女儿委屈,转赠给他们母子的,都是姜家子公司下面的产业,没想到,党家母子蠢到这个地步,想牺牲那几家店,用公司的名声来威胁他!
姜家要是出了事,他们能拿到好处吗?
再说姜氏那么大一个公司,产业无数,那几家店纵然能引起舆论影响到一些产业的绩效,又能持续多久?
“看过了。您没有做伪造证件的事,姜氏公司的名声也一向很好。不用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不管是党女士的所作所为,还是那些店面曝光出来的所谓的黑幕,都应该无法对您造成影响才是。”
姜源信露出苦笑:“我是怕你会误会我,我这个爸爸在你心里已经没多少正面形象了吧,我不想连最后这些好形象也失去。”
“您多虑了。亲人和外人,我向来分得清楚,这一点您再清楚不过。”
“他们不过是两个外人,我怎么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而不相信您的为人?”
姜源信闻言一愣。
是啊,亲人和外人,女儿和党梅珍母子,这么明显的区别和界限,他怎么就分不清楚呢?他当初为什么会向着党梅珍那个女人,而罔顾亲生女儿的意愿呢?为什么他会相信党梅珍欺骗弄舌,挑拨是非的话,而不相信女儿的为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受了党梅珍的蒙蔽,才会对女儿那般苛刻忽略,现在看来都不过是他想逃脱责任的借口罢了。
姜源信脸色煞白,仿佛终于看到自己令人不齿的一面。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本来是想告诉女儿,不用担心,他会把这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党梅珍母子打扰到她,不成想到最后却是女儿安慰了他。
对于报社发表的不实新闻,姜源信第一时间就让公司的公关进行解决,第二天那些□□就看不到了。
只是上岩市有关姜家的流言蜚语仍在。
人总是偏向弱者的,党梅珍母子无依无靠的模样赚取了大部分人的同情,比起姜源信后来发表的声明,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党梅珍母子被抛弃,然后姜源信还要落井下石。
“为什么几个小店面的事,到现在还解决不了?还闹到政府部门去了?”姜源信在电话斥责底下的公关团队。
公关部的经理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此时也忍不住出声替自己解释说:“姜总我已经尽力了,您先前对外承认过党梅珍的身份,她是您的妻子,这是整个上岩市都知道的。就算把店面的事全推给党梅珍,我们也会受到连累。”
“现在被爆出根本没有结婚,党梅珍却反咬您,说这些店面会出事,全都是您下黑手冤枉的,并且请了律师来维权,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店面经营问题和公司信誉问题了。”已经升级成了案件。
姜源信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她请了律师,你就不能请么?你可以花更多的钱让那个律师不再为党梅珍受理案子。”
公关经理说:“我都试过了,可总有钱挖不了的律师。党梅珍现在的律师就是义务为她受理案子的,根本没向她要钱。”
“不过是沽名钓誉,想借这个机会让子出名罢了,你还真信?”
“姜总……”
“再告诉你一次,我只看到结果。”
姜源信挂了电话后揉揉眉心,心烦意乱的同时,对党梅珍生出无法形容的厌恶,这个女人果然跟郑大爷说的没什么两样,一旦沾上就如跗骨之蛆,恶心又难以摆脱。
亏他先前还百般念旧情,特意没有让她交出那些店面,谁知转头他们母子就给他来了这一手,其无情程度,简直让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