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说他此生都不可能再习武了?左玄歌从椅子里愤然起身,却被左大将军拦住去路。
“玄歌,你随我回家,你会不会武功没有关系,你要不要入朝做官也没关系。”
“回家在你安排的保护之下做一只富贵笼中鸟吗?”
“爹向你保证,不干涉你任何行动,只要你答应爹在爹能看见的地方,伸手能顾及到的地方。”说到此处,左承胄看了他身后那袭白衣一眼,也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喜欢,“你愿意让你师父保护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爹的安排呢?”
“我师父不是别人,他也不会骗我。”
左玄歌绕过父亲走出门,院子里的海棠新吐花蕊,红艳艳一整片如霞光似火。
“你想怎么做?”一直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司徒凛月走上前与他并肩,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换做往常左玄歌定要神经兮兮地扭头看一下·身后父亲是不是有追出来看见这一幕,并且赶紧甩开师父的手,这一次左玄歌却没有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第二次听见师父说这句话,师父从来不说他应该要怎么做,只是陪着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左玄歌扭头看了看风老庄主所在的屋子,回头时将目光定在师父的脸上:“我不相信。”
他总觉得父亲和风老庄主还是有事情瞒着他:“只是现在风老庄主不愿意帮忙,我就拿不到凤舞山庄的内功心法,罗长老也无法帮我。”
司徒凛月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帮你拿。”
左玄歌有些意外:“师父,你……你要帮我去盗凤舞山庄的内功心法?”
“嗯。”
盗取别派武学秘籍这是多么为江湖人所不齿的一件事,更何况还是盗取武林第一家族最绝密的内功心法,这要传出去简直是几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师父能说出这样的话左玄歌便已经很受宠若惊,断断是不能叫师父真去盗的:“师父,内功心法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大不了在凤舞山庄多潜伏一段时间嘛,我就不信我套不出来。”
一个浑圆健壮的身体东摇西晃地撞进眼来:“五爷,虹满楼的琉璃楼主来了!”
“她来了?”
“嗯!身后还跟着三个姑娘,你猜猜其中有谁?”走到近前,野狼好不容易才刹住了脚。
“三个姑娘肯定有碎雪、小小……还有一个难道是茗香?”
“错!嘿嘿,我就知道您猜不着,还有一个居然是沁心楼的琴心姑娘啊!”
琴心和虹满楼?原本左玄歌心里还留存的一些小小疑惑,瞬间便解开了,琴心为何会上清心峰找清晓书生,碎雪受伤后为何说还会有两人跟着他保护,甚至那叫他感觉无比熟悉却始终猜不透是谁的白衣蒙面女子……一时间都有了答案。
与虹满楼众人在书房见面,左玄歌屏退了众人,只留师父在身侧。
开口便是冲着琴心而去:“琴心啊琴心,相识那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是玉虹轩的高手。”
琴心脸上一红,显然有些狭促:“公子说笑了,琴心早年随师父北上,这些年久居京城,是虹满楼的琴心也是沁心楼里的琴心。”
居首始终未说话的琉璃突然率众人齐刷刷跪下,拱手抬眸,一双眼睛异常明亮而坚定:“琉璃领玉虹轩见过左公子,日后全凭公子差遣。”
左玄歌与司徒凛月互望了一眼,琉璃如此郑重其事地一跪显然所说的差遣早已不仅仅限于当日在梅园的合作,而是真心实意要替他卖命,只是左玄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惹来了这位楼主的青睐,当初她说能驱使玉虹轩的人还未出现的神情依旧历历在目,怎么此刻便认定了左玄歌就能驱使她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凛月:作者菌,来,我们来聊一下人生,你为什么不让我开车成功?
某杨:驾照考好了么就开车,开车!开车!开车!
司徒凛月:→_→是你的驾照没拿好吧……
某杨:闭嘴,不许吐槽我……不然让你们开车失败一百次……
司徒凛月&左玄歌:……
某杨:顺说明天又到了周二啦~~~不更新的噢~~~~
☆、天降馅饼
“你们先起来说话,跪天地父母跪师长君主,哪有向我下跪的道理。”
琉璃眸光固执道:“从今往后,公子便是我们的主,公子不答应,琉璃不起来。”
说着一拜到底,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身后的三名妙龄女子依样长拜不起。
“那也有个道理的嘛,你们说要认我为主就认我为主,我怎知你们是不是要安插在我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杀我呢?”
“公子若不相信可用毒·药来掌控我们。”
琉璃此话一出让左玄歌心惊不已,这玉虹轩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啊?认定的主人就算以毒·药作威胁也甘之如饴?问题是根本不知道她们选主人的标准嘛。
“好了好了,你们先起来,我答应了。”
四名女子这才款款起身,左玄歌看着她们突然挑了挑眉:“琉璃楼主,你该不会是用了毒·药才叫她们三个这么听话吧?”
三名女子都是轻轻一笑,琴心代楼主答道:“当然不是,无论为玉虹轩还是左公子卖命,我们都是心甘情愿。”
“那现在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为什么愿意供我驱使?”
琉璃回头看了看相依多年的姐妹,重新面向左玄歌的时候点了点头:“玉虹轩今后就是公子的玉虹轩了,自然不能瞒着公子,公子便是玉虹轩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的人。”
左玄歌愈加迷惑:“寻我?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见过你们?”
“虹满楼的创立者,我们姐妹四个的大恩人与公子有……有关系。”
当初一名陌生男子救了她们四人并买下整座虹满楼作为她们的庇佑地,只是恩人无论如何不愿意透露姓名,恩人走之前,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四人也是长跪不起,才终于让恩人松了口。
“你们若是真想报恩,便去找一个携带这种纹饰玉佩的人。”
恩人给了琉璃一张宣纸,上面画着的便是如同左玄歌身上那块羊脂玉一般的纹路,只不过她一直未能得到玉佩细看,所以也不能确定左玄歌究竟是不是她们要找的人。
左玄歌摸着下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短短数日之内,他多了一个了不得的母亲,现下又冒出一个跟他似乎沾亲带故的人:“他有没有说跟佩戴这玉佩的人是什么关系。”
“他只说于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