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你得保证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枫无凛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杨瑾,杨瑾会意,“风默的资料我和欧阳函都准备好了,应该没什么缺漏,原因什么的也都在资料里交代了,晚上回去我传给倾情就好。”
“ok!那枫先生继续休息,我就先撤了,毕竟作为宴会的主角,缺席可不是我的一贯作风。”颜倾情撩了撩及腰的长发,自顾自离开。
杨瑾抽了抽嘴角,也跟枫无凛点点头,出门找爱人去了。
枫无凛垂下眼盯着杯里的红酒,眸色暗沉,良久才伸手捏了捏眉心缓解连日工作的疲惫,仿佛叹息一般低低唤了一声:“阿默。”
颜倾情哼着歌笑着出了休息室,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便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表情,眉头紧锁。他低头回忆了下刚刚枫无凛的一系列表现和杨瑾提到那个男孩时理所当然的态度,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枫氏家主居然栽在一个男孩身上,对方甚至连人类都算不上,虽然他记得那个孩子气质确实非常独特出众,可他百分百确定那是个男生,这就奇怪了。
颜倾情皱了皱眉,之前几年里并没有听说过那个少年,如果他记忆没出错,这个男孩原本……应该是不存在的,枫无凛更不可能会在乎……时甜甜以外的人。所以这情况……他该不会是碰到同类了吧?越想越觉得像,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够改变这智障一样的剧情,他之前还以为妄图改变这个世界走向的人都被规则绞杀了。
也罢,现在看来那小家伙是唯一一个敢和剧情正面杠的人,虽然丢了小命,但是这剧情转变的剧烈程度也算是值了,等杨瑾把资料传过来应该能弄清楚他的具体情况,如果确实是跟他一路的那他就当回活雷锋友情赞助一下老乡,帮人帮到底吧。
颜倾情拉住一个端着水果盘路过的佣人,“去把我屋里常用的那部相机拿出来,待会儿送到花园里给我。顺便去三楼休息室把枫氏总裁请下来,就说我这个宴会的主人希望枫总能赏脸下来喝杯酒。”见佣人弯腰应是,他才施施然地往楼下去。
第44章 入v第三更
风默还没睡醒就感觉有股熟悉的力量在拉扯着自己往前飘,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前面走着的枫无凛,认命地调整好自己的方向跟着往前走。
他现在非常嗜睡,经常一躺进沙发就能很快睡熟,然而枫无凛又是很忙的人,经常得出门上班开会应酬,于是他经常睡到一半就被扯得飘起来。
第一次枫无凛出门上班,他没有及时起床跟着,醒来的时候就是飘在高速公路上,两边都是飞驰而过的景色,那飞翔的快感……简直吓死鬼了好吗?
风默边走边踢了脚下的石头一脚,当然……并没有办法踢中,他现在情绪比以前丰富了很多,这完全是一直一个人玩自娱自乐的结果,只是他又做不出表情,于是一些很情绪化的动作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就有种奇异的滑稽感,当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佣人很快就将相机送到了颜倾情手里,枫无凛也跟在后面走进了花园,正冷着脸站在欧阳函身边,周身隐隐带着的暴戾气质让一众女孩都对他望而却步,除了欧阳雨凝还能谈笑自如,其他人都离得相当远。
颜倾情举起相机,对准了枫无凛,在对方平静地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唇角勾起,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宴会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多才结束,颜倾情对养生非常看重,从来不浪通宵,客人都离开后他便回了书房,将相机里拍的照片导入笔记本,然后选中枫无凛的邮箱,按了发送。随即打开杨瑾刚刚发过来的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枫无凛回家后径直上了二楼洗澡,无视坐在客厅一见他来就站着欲言又止的风莫,毕竟对方这样的表现这个月里他已经见过不下十次,有几次还试图学阿默的习惯骗他阿默回来了,枫无凛能容忍他把他留下已经是极限。
风默亦步亦趋地跟着枫无凛进了浴室,然后飘上洗手台盘腿坐下来,在枫无凛脱了衬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和腹部形状优美的八块腹肌时就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苍白的脸染上薄红。
他不太喜欢跟着枫无凛洗澡,每次看见都觉得脸热,浴室里温度又高,他经常觉得热得慌。只是枫宅的浴室设计得又很大,他最多离枫无凛七米远,连门都走不出去,只能找个地方窝着。
低头戳了戳半透明的脚腕,那里系了圈红绳,上面还有个小小的长命锁,这是他母亲在自己找到她后唯一给他的东西,据说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虽然她最后也不喜欢自己,但是风默还是很喜欢这个锁。
风默正低头摸着脚上的红绳,对面浴缸里就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喘,带着男人特有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和模糊的水声,直接让整个浴室温度又升高了一层。青年赤/裸/着半躺/在浴缸里,精/壮的上身泛着点点蜜/色的水光,他双眸微阖,喉结上下滚动,薄/唇/张开后吐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呼唤,却满含着压抑的情感。
“阿默……”
风默一听到那声低喃瞬间脸色爆红,只看了枫无凛一眼就移开视线,木着脸站起来从洗手台上跳下,连走带飘地移到浴室另一边面对着墙壁站好,然后习惯性地伸手捂住耳朵挡住另一边传来的低/喘/声。
等到背后的水声彻底安静下来,枫无凛也跨出浴缸穿上睡袍,风默才转过身跟着走了出去。他脸上的热度已经降下来,见对方擦了擦头发就拿着笔记本坐进沙发开始处理公司事务,他也打了个呵欠躺上旁边的沙发,闭上眼开始睡觉。
至于刚刚浴室发生的事……早已被风默抛到脑后,毕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不算特别在意,也不会因为枫无凛念的是他的名字就排斥对方,只能说人格障碍让他模糊了人与人之间各种关系的区分,这样的模糊认知反倒从某种程度上保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