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你也要娶另一个人。”尧清转过头不看他,“我要的,你给不了。”
“而我至今未娶妻,你却已经和别人山盟海誓。”梵千雪抓起尧清的手,尧清被他的动作伤到手,梵千雪抚摸他的手腕,“我有多恨你。”
尧清道:“那你便恨吧。”
“情人间最可怕的不是相互怨恨,而是如你这般冷漠。”梵千雪从他身上起身,“我根本不该盼望再见到你。”
说罢,梵千雪黯然的转身离去。
尧清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一阵剧痛,便是轻咳出血。
尧清就这么如死尸一般躺着,直到那人再回来,他扶起尧清,喂他喝药。
尧清看他,他却只字不提,只是帮他压住情蛊的反噬。
梵千雪正在房内弹琴,尧清靠在床上看他,两人闻着屋内的檀香,尧清忽然有些累了,靠在床头便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梵千雪已经睡在他身边,而他也已经盖被而眠。
尧清伸手,勾勾梵千雪的鼻尖,察觉到这个动作错了,尧清连忙收回手。
这时,梵千雪睁开眼,两人静静的看着彼此。
梵千雪道:“我可能要去中原一趟。”
尧清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梵千雪凑过去封住尧清的唇,他摩挲着他的身体,“陪我一起去,让我看看你的故乡。”
梵千雪逐渐靠拢,解开尧清的衣物,纠缠的身体,渐渐的打开记忆里的匣子,尧清的头有些昏沉,他感觉熟悉的一切在向他靠近,身体的酥麻好像是不受控制。
风吹起帘幕,床榻上的二人,宛如一体,尧清抓紧床下的被褥,眉目间已被情欲沾染。
尧清仿佛又看到了那片风雪,那片梅花下,梵千雪白衣狐裘,回眸对他轻笑,尧清奔向他,却总也触摸不到他。
“情人间最痛苦的事,是回不到当初,却又舍不得温存。”
“我心中爱你,却又恨你。”
“我总也忘不了,你的笑颜和温柔,还有我们缠绵温存时,你小心翼翼的样子。”
尧清觉得自己好像是江海中得一叶扁舟,他喃喃道:“千雪……不要……”
待尧清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躺在床上,梵千雪还在他身边,将他拥抱着,他们身体纠缠,尧清扶着额头坐起来,梵千雪也醒了,只见他伸手将尧清抱住,尧清道:“你给我下药。”
梵千雪道:“只是安神的香料,你不舒服?”
尧清正要动,却发觉浑身无力,他只得靠在梵千雪怀中,梵千雪搂住他,关心道:“怎么了?莫非是斩天诀作祟?”
尧清摇头,无力道:“我不知道,千雪,我好像忘了什么。”
梵千雪捧过尧清的脸,“尧清,你别怕,我在。”
尧清喃喃道:“千雪,我好冷。”
梵千雪立刻抱紧尧清,尧清卷缩起身体,片刻后,他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千雪,抱紧我。”
尧清抓着梵千雪的手臂,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冰窖中。
梵千雪温柔的说道:“尧清,你要我怎么帮你。”
尧清猛地把梵千雪压到身下,他嗅着梵千雪的身体,慢慢扣住梵千雪的手,动作温柔又缠绵,加上他粗重的喘息,很容易就能猜到是情欲难耐。
忽然,尧清抵住梵千雪,他咬紧牙关,没有对梵千雪再进一步。
“尧清,你是不是很痛苦,我怎么才能救你,你告诉我。”梵千雪心疼的看他,“你告诉我。”
“我不能……”尧清看着梵千雪的眼睛,他忍受着斩天诀对他身体的冲击,他不能……伤害梵千雪。
“千雪!”尧清痛苦的说道:“杀了我。”
“你说什么?”梵千雪摇头,“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我……”
尧清怎么才能告诉他,自己练的武功就是魔功,要与人交合获得功力,尧清低头抵住梵千雪的额头,他的气息粗重,可他还有理智。
“千雪,如果爱我,就别救我。”尧清如此说道,“我不想恨我自己。”
梵千雪听不明白他的话。
如果把他当鼎炉练功,尧清会很自己一辈子,他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去伤害梵千雪。
千雪,即便此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不能害你。
就在尧清倔强着不肯以梵千雪为鼎炉练功时,卓寒却带着谢君诺来到了南门王府。
谢君诺无意间一句月圆日发作的话,让卓寒心生警觉,待他来到王府,便见到尧清与梵千雪那缠绵悱恻的一幕。
卓寒定住尧清的穴道,以免他走火入魔,然后向梵千雪解释斩天诀的魔性,梵千雪想救尧清,卓寒阻拦,说斩天诀狠辣,有人被采一次便可丧命,最后卓寒让谢君诺伪装成普通的江湖人,佯装是为尧清献身的鼎炉,把他赠予尧清练功。
虽是不愿心上人和他人结合,可斩天诀如此变态狠辣,不让他人献身,就要自己牺牲性命,梵千雪无奈之下,只得答应让谢君诺进屋。
梵千雪候在屋外,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酥麻喘息,他走到门前,从门缝里看着屋内尧清与谢君诺的交合之景,梵千雪闭上眼睛,独自承受这痛苦。
卓寒对梵千雪道:“这斩天诀真是对世间有情人的考验,尧清一定对王爷还有情,才不舍让你牺牲自己,成全他。而他,也不得已要与人结合。”
梵千雪听着谢君诺一声声呻吟,苦笑着,“便是他舍不得,才更让我难堪。今日是我要成全他与别人淫乱,还不如杀了他,以绝……”
卓寒闻言劝说道:“唉,王爷,切莫说气话,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尧清受苦。”
梵千雪颌首,不再理会房门激烈的两人,转身道:“这个鼎炉,用完就杀了,别让我再见到。”
“是。王爷。”卓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