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道:“好,我一会去问问他们。还有,你要是不想看到韩彬就赶他走,你不明说他肯定不知道。”
“……”秦越无言,被程锦这么一说,他无论怎么做都会变得刻意了吧。叹气,下楼,回到玻璃花房,看到韩彬盖着毯子睡着了,他没叫他,而是在旁边另一张躺椅上躺在下。花房里很暖和,阳光也不晒,很快他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做了梦,梦中他仍在花房睡着了,韩彬也在,韩彬蹲在他身前说着什么,他费力地想听清,但听不清,只模糊地记得说完话后,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下轻如羽毛的吻。醒来后,他发了会呆。
韩彬道:“醒了?怎么了?”
秦越摇头笑笑,“没什么。”韩彬看着他。他便继续道,“真的没事,只是一个……有些古怪的梦。”准确的说法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所以他得坚持去看他的心理医生。
韩彬又看了他一会,“那我去帮你倒杯水?”
“嗯。”秦越应了声,然后才想起这里好像是自己家,但管它呢,韩彬肯定自己找得到水杯的吧?他现在没精力来担心这种事……
晚上,杨思觅停下不再玩手机了,而是坐到程锦身旁看着他,程锦几乎立刻就察觉了,他拿过手机看时间,“饿了吗?七点了,我们吃饭去,你想吃什么?”
杨思觅道:“很高兴你的冷暴力没有升级。”
程锦笑看着他,“很好玩?”
“只是你还记得我没吃饭这点让我感到欣慰。”杨思觅看向程锦面前的笔记本,“那么,你的案子?”
“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案子?”程锦道,“成沛柯已经失踪了18小时,还没有再次出现。淳于潇不知道会不会在半小时后的音乐活动上出现。蔡东是死是活还不知道。那些肢体不知道是谁从医院偷出来的。那些花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弄来的。凶手领先了我们很多步。”
“你很快会追上他。”杨思觅道,“有没有想过凶手是针对某个或者某几个特定的人?其他受害人只是附加伤害。”
程锦道:“想过。你拍的那几张画的照片,有一张上有两个人,我一直在想那两个人会是哪两个受害人。”他拿出那张照片,“这看起来像是两个人站在一个花园里?”
杨思觅眼睛睁大,看着他,“花园?”
“不是?那这是什么?”程锦指着那彩色曲线问。
杨思觅道:“飘着烟雾的水面。”
程锦眯着看了会那照片,然后放弃了,“好像是水面,唉,反正不管你说它是什么我都会觉得像。”
杨思觅嘴角翘起,他伸手把那些照片排了序,“有两个人的这张是第四张。这张蓝紫调的是第三张,你觉得上面画的是哪里?”
第三张画上有很多彩色的圆点,一个半透明的人飘在其中。程锦道:“我还是觉得像花园。”
杨思觅道:“是天空,这张叫惊魄。第五张画的是冰。”
程锦道:“彩色的冰块?”
杨思觅道:“不可以?”
“……可以。你说第三张是天空,凶手打算怎么布置犯罪现场?”
杨思觅道:“我也想知道。”
程锦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杨思觅道:“我从不做这么戏剧化的事。如果真要做的话,那就直接用工地上那种高几十层楼的吊车把人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