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隐匿在骨子里的气质,那一刻围住他们的村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哪怕是还在半躺着,但男人但一颦一笑都透着他是认真的气息,就像一个黑洞,永远看不到底下是什么。
八茬首先做了决定,把他们带回村子里好生调养。
八茬是这群人中的领导者,当然是有决定权的,在看到被傅辰挡住的人长相,吓得肝胆欲裂。
隐,隐王?
怎么可能,他印象中的隐王,几乎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不是为了确认一个人是否有来这里,机缘巧合下露出了真容,他也是不知道的。
现在怎么可能在地盘出事,还是跳着棺木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好像完全不明白了。
傅辰发现八茬的态度很奇怪,其他人还是那样,但八茬似乎特别诚惶诚恐,这种感觉很古怪。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地坑院比上一次过来的时候,要破旧也荒凉了许多,上一次死了那么多村民,对这个人口本来就不算多的地方来说,就是一个重大打击。
当天晚上,傅辰不断给邵华池换着湿毛巾,又让村子里的大夫看了看,配了个药方,傅辰亲自去煎药,让八茬留下来照顾邵华池。
傅辰刚离开,就见床上原本昏睡过去的人,睁开了眼,看着八茬。
“隐王,王。”八茬看着邵华池,声音发颤。
他是见识过隐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做过的事情,对这个主子是本能的敬畏的。
“别再他面前说我的身份,就当不认识我。”说完又闭上了眼,他的体温还没退下去,现在很能感觉到身上在烧。
“是,是是,八茬知道了。”
当傅辰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八茬已经不在了,只有还躺着温度降下来的邵华池。
将他服了起来,轻轻拍醒,“王爷,您该喝药了。”
邵华池慢慢睁眼,吞了口药,瞄了眼傅辰,”好像在刚才悬崖上,你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那是您在做梦,而且当时您还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
“我喊了什么?”似乎对这个毫无印象,邵华池问道。
傅辰一顿,才若无其事道:“傅辰。”
邵华池神色也僵硬了,似乎很尴尬自己认错了人。
傅辰见状,“他就是您口中那个前任属下?”
邵华池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两人喂一口,喝一口,邵华池居然觉得这个药并不难喝,还有点甜味。
他的背部半贴在傅辰的胸口,耳根慢慢浮上红晕,鼻子又流出一股热流。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