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伸手放在他的鼻下,没有气息。
有水滴在他的脸上,像是他流出的血泪,他说得对,他这一生,总是被辜负。
本来都不是他的错。
本来他都没有错。
“不用试了!那匕首上涂得是见血封喉的□□!若是真那么喜欢,和他一起下地狱去吧!哈哈哈”
小米子还在笑着我的愚蠢,许多事一瞬间福至心灵,他说,他们设计的从来都不是我。
从来都是席长慕。
整颗心都在打颤,我颤着捡起一旁的剑,抵在小米子的脖子旁。
“这剑上被涂了东西。”
“是啊,哈哈哈”
即使在此刻,小米子也在癫狂地笑,“还是很珍贵的东西呢,要不怎么控制你呢。”
他瞥了眼席长慕的方向,“即使只有一会儿也值了不是么?”
我勾唇,听得见自己声音的冷静,“很好。”
小米子的气管在我的剑下被切开,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与席长慕倒下时的一模一样。
不敢置信什么呢?
我不敢杀人么?
我提着剑,加入了闻人泽那边儿的战场。
他们三个人应付的已经很吃力了,席长景见我飞身过来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隐隐有些惊恐。交错中,我从他清澈见底的眸子里见到自己眸里带煞,衣衫染血的样子。
月风城这时候正与小公主缠斗着,估计是瞥到了我,手中的剑竟一顿,被小公主迎面劈下来的皮鞭抽了个瓷实。
他的身前多了个狭长的血道,位置与席长慕伤口处十分接近。我拿剑的手一抖,听月风城怔愣叫了声“皇姐?”眸子里尽是迷茫,他手里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小米子死了,月风城恢复了也正常。
我望向小公主,瞥了眼明显心不在焉在战斗身上又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的席长景“把长景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掌心一吸,将月风城掉下的那剑吸在手里,撇还给他,“帮着闻人泽打。”
说完转身加入了战斗。
月风城不是蠢笨之人,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事情又诡异也不多问,拿了剑加入了亦战局。
一掌拍出,掌风将月凤竹拍出老远,他恰恰好落在第一次被席长慕打出去时落在的地方,喷出几口鲜血,将地上的乳白石块染红。不知道是刚才染红的,还是现在染红的。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谢子皓那边儿加入这边,越来越多的人被我打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再起不来。不久之前,我还在心里有些失望,席长慕到底藏了私,怎么会有人真正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