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该走的,该逃的,可是我能走到哪里?逃到哪里?
意识越来越回复混沌,我的手又扬起,一只削瘦有力的手捉住了它,皱眉望去,席长慕正摩挲着那只本该带给我清醒的手的手腕,他的手很漂亮,修长匀称,即使是和我这样的娇惯着养着的手比也毫不逊色,反而更加惹人注目一些。
他一个使力,我跌撞到他的身上,鼻子正撞上他的下颌,酸涩的痛感,他另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吻下我的唇,“何必忍着,公主说的对,这正是臣要的。”
我的指甲紧紧扣入血肉,趁着这点通感与放在撞那一下的余威冒着冷汗,想要好好谈谈,刚张嘴,唇又被含上,含糊的音质从唇瓣与唇瓣之间的摩.擦漏出“疼也好,甜也好,开心也好,痛苦也罢,只要是公主,长慕甘之如饴。”
衣衫被控制着一件件解开,略微有些冰凉的身子贴过来,身体里的火完全地被撩拨出来,理智被抛弃到九霄云外,所有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只有破坏,和占有。
一滴水落在我的眼睛旁,周围炙热,倏然睁眼,席长慕仍在我上方勤耕不辍地劳作,白皙俊秀的脸上布满热汗,眉目在昏暗中却沉静的紧,一点儿也不像在做这种事,外面天色已然大黑,屋里只靠着一盏油灯撑着所有的光明,我想要推开他,却连手指也动不了,张张口,声音像砂纸一样粗砺嘶哑,断断续续,一双无奈的眼睛望向他,“席长慕,你够了。”
席长慕见我如此眸子一亮,似死灰复燃,席卷东风,动作快速许多,一会儿,喘着热气趴在我身上,与我贴的全然契合“公主不怪长慕了?”
我不想回答,一阵沉默。
这事儿,听他说的,始作俑者的确不是他。
但他确实也没安好心。
何况,始作俑者是不是他还没说明白呢。
药效解了,药效正浓时被抛弃的许多思路又重新找回来。
乱糟糟的搅和成一团乱麻。
不论是不是他,不论怪不怪他,他与我都合该没有缘分。
即使如今有了缘,那个分也是求不得的。
“长慕其实很难过。”
他捉住我的手,按到他的胸口,“这里,因为公主的每一句话而跌宕起伏。长慕知道公主在气什么,只是,公主是长慕的心之所向,想了许多年的心之所向,念了许多年的心之所向,白白送到跟前儿,让长慕怎么忍得住呢?”
明明能够忍得住的。
你的手下,还是一个正值青葱年华的小姑娘,若是这样陷害我,不是背叛了你就是思慕于你。
下这种药,大多是思慕于你。
这样的人下的药,又怎么会是没有解药的。
她不会想让我死,也不会想让我失去名节,甚至逼你就范,她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让你认为我是个为了你不择手段的坏女人,倒贴的恶心吧啦。
不知该说她阴毒还是天真。
我不想批判于他,也不想和他讨论什么忍不忍得住的问题,事已至此,与其争论这些,还不如好好养神,想想明天怎么谈一谈,威逼利诱,也得离开这里。
闭了眼睛,采取完全不理睬不反应政.策。
空气凝静,只剩下灯火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