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呻吟同时响起。
痛楚中带着愉悦的是苏杭,舒爽畅快的是安阳。
完全超出想象的□与快感,让安阳直接伸手抓住苏杭的大腿,狠狠几个抽插,才缓过来去查看苏杭的状态,发现他并没有受不住之后,才放任自己用力挺进。
“慢,慢点……安阳……”苏杭被安阳连续快速的十几下撞击撞得直尖叫,手指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全身都在紧绷颤抖。
为这甜美又等待许久的快感。
听到他这时即使神志不清时嘴里叫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安阳的眼睛又红了一分,本已经放缓速度的腰杆再次狠狠快又重的顶了几下,才喘息着将分身全埋在苏杭体内,打着圈的磨研。
他再次不满的看了眼一抬手就痛的左肩膀,那里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血浸染成一片红,想必是缝合的伤口终于彻底挣裂了。
心中更是无比后悔他为什么今晚行动……但若不是他今晚行动,并且成功了,就算得到苏杭出事的消息,他也不可能回得来。
而更大的几率……是他压根就得不到苏杭出事的消息。
安阳吐了口气,然后又庆幸他伤的是头与肩膀……这些伤在他看来本什么都不算,唯一碍事的是让他不能尽情享乐。
但若是伤到其他地方,例如腹部,胸腔,哪怕是大腿……今晚他就别想将苏杭吃到嘴了。
苏杭也总算是有了口喘气的机会,但休息够了,习惯了刚刚那轮如疾风暴雨般的快感,内壁根本不满足于现在这种缓慢温情的磨研,情欲早在他成功进入卧室那一刻起就占据了他的理智,此时苏杭压根不懂害羞矜持,不满地扭动臀与腰,大声叫道,“给我……安阳……”
安阳坏心眼一起,干脆连磨研也省下来,“给你什么?”
苏杭不满地扭动道,“动!你动啊……”
“如你所愿。”安阳满意的咧嘴笑开,休息够了,腰杆再次大力挺动起来。
两人的欢爱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毕竟一个杀赌王时思虑过多,又受了枪伤失血过多;一个被春药折磨了一夜,身上几乎要被自己的血染色,更别说苏杭身上迷药的效果还有残存。
等安阳喘息着重重顶进苏杭体内,苏杭早已昏了过去,即使那滚烫的液体烫入深处,也只是敏感到极点的身体下意识的痉挛颤抖,从喉咙深处哼出一声沙哑呻吟。
安阳也喘息着倒到苏杭身上,在倒下时手肘还下意识撑着床,以免压到苏杭。
苏杭昏迷,安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左手臂上的纱布完全被血浸湿,即使年轻也抵不住失血的虚弱。即使他心里万分不满自己竟然只做了两次,但身体也没有后继之力了,再加上苏杭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再做下去的想法。
等有力气站起来,安阳抬起身,腰身后撤,将埋在苏杭体内的分身拔出来。
苏杭那处本来狭窄得不行,但被强撑开这么长时间,一时间根本闭合不上,被灌进体内的浊白液体缓缓流出来。
白的液体,猩红的嫩肉,安阳看得喉咙一紧,不甘不愿的用床单包住苏杭。
起身抱苏杭去清洗时,却发现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缺一只不能用的手臂,都不足以让他成功抱起苏杭,不由又咬牙,才起身给自己套了条裤子,又将裹在苏杭身上的被单整理了一下,才打开卧室门冲外面道,“阿林,进来帮下忙。”
阿林是不会走的,不管是他,还是安阳,都知道情事过后,他的伤口绝对要重新缝合。而且苏杭还要有后续处理。
所以不仅是他,医生也被留了下来。
阿林进来,看了一眼安阳满是红色的纱布,嘴唇动了动,还是识相的没说要先给他重新换药。
毕竟苏杭被春药折磨了一晚,还活活将自己的肉都给咬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有咬到大动脉,再加上在地上冻着,血液流通不顺,单单是失血也够他受的了。
以安阳对苏杭的紧张,处理完春药这问题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救治苏杭。
安阳黑着脸道,“帮我把他抱到浴室去一下。”见阿林吸了吸鼻子,一脸了然,又窃笑的看向苏杭,即使确定苏杭全身除了脸之外都被床单包了起来,安阳的脸色也忍不住又黑了一分,咬牙从牙缝里逼出话来,“不要这么贼眉鼠眼的看他。”
阿林无语,他哪里贼眉鼠眼了。
“手给我规矩点!”阿林刚伸出手,安阳又在旁阴森森道。
在安阳如针一样的视线下,阿林刚要弯腰去抱苏杭,医生却拿着一管保鲜膜过来说道,“先用这个将他手上的纱布裹起来。”
对,伤口不能碰水。
安阳点点头,刚要叫他们离开,他先给苏杭捆了保鲜膜,然后下一秒就从阿林的眼神中想起,他现在是一只手。
只好小心地将苏杭受伤的手从被单内拿出。阿林立刻识相地拿着保鲜膜上前。
在阿林身边用完好的手托着苏杭的头出卧室门时,安阳下意识低头,发现地面上那条血线已经没了,便侧头看了眼阿林。
他们的浴室内本来是没有浴缸的,但阿林刚刚叫人将一个超大浴盆过来,这会连水都是放好的……阿林再次很识相的连同床单一起将人放到浴盆内,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出来,就看到医生带着揶揄的笑道,“长见识了。”
阿林额角再次抽了抽。忍了。
转身去卧室拿新的床单——给安阳在给苏杭清洗之后裹的,以安阳那醋性,浴巾的长度明显不够。
经过占了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时,阿林额角再次抽搐,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床单换下。
医生站在卧室门前看着,凉凉感叹,“实在太适合伺候人了,你老大多少钱一月请的你啊?”
阿林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要请的话,每天陪睡也就够了。”
医生那白净的脸立刻泛上一层红色。张了张嘴,却不再说话,瞪了眼他,转身去整理他的手术包。
……
在浴室内,看到那被他摩擦得红肿不堪的地方,安阳差点又化身禽兽。清洗完已经一身汗了。
等将苏杭清清爽爽的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安阳才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睡裤出来,就看到医生的手术包已经摊开在茶几上,就等他了。
拆了染血的纱布,重新缝针时,医生道,“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人送药过来了,你们等会都要吊针。还有,里边那个最起码一个星期之内禁房事,就算你不在意伤口再被挣裂,也要想想他。”
安阳咧了咧嘴,心情大好之下哈哈笑了两声,面上认真道,“知道了。”
说完,安阳不再看在他肩膀上穿针走线的医生,只闭目养神。等医生缝好针,去外面接送药过来的人时,他才睁开眼,转头看着阿林问道,“力哥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出现过?”
阿林一听到这句话,神经立刻一凛。
他懂安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