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言重。”
“那大伯这便走了,日后那陶家十五娘过门,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崔俣笑眯眯:“也得这亲事能成才行。”
看着崔征远去背影,崔俣笑容渐渐收起,他正事一堆,才懒的和崔征斗浪费时间。最多一个月,祖母就要带着众人到洛阳,义城那堆族人,包括他生父嫡母,早被他收拾成鹌鹑了,让这些人去应付崔征足矣,他的时间精力,还需专注更紧要的事……
没想到盯着他的人都有了,以后行事要更注意更多了。
旋身关门,刚刚走进房间,就被一个黑影猛的扑住。
这力道太猛,他承不住后退几步,贴到墙上,背撞的生疼。
“杨暄——你干什么!”
他瞬间恼了:“今天什么情形你不知道?宫里看你看的那么紧,你还敢出来,被发现怎么办!”
旁的时候也就罢了,今日田贵妃办宴,定有无数盘算,一刻也不能松懈,便是田贵妃没办宴,他也早有叮嘱,近来时机不对,让杨暄少出来,这熊孩子竟是不听!
真是放纵太久,忘记什么最重要了么!
“你方才在干什么?嗯?”
声音滑过耳畔,携着无穷凶戾冰冷,杨暄也生气了!
他今日经了这么多事,宫里那疯婆子一出又一出没完没了,他还算顺利挡过,没怎么吃亏,尤其接连三个女人,他可都拒了!
他确认过安全的,就想出来朝崔俣诉诉苦,倒倒委屈,顺便让崔俣夸夸他,可崔俣呢?却在他不在的时候,答应别人要说亲!
定亲?和陶家十五娘?
哪儿冒出来的女人,什么时候见过崔俣,崔俣是不是动了心!
杨暄用力箍着崔俣,双目含怒,嘴唇紧抿,满脸都是:你给我解释!
崔俣先是背撞的生疼,再是肩膀要被抓断了,觉得这熊孩子真是欠揍,自己做错了事不反省不承认,竟还拿他撒气!
到底是成年人,崔俣比杨暄成熟很多,忍了又忍,轻声问杨暄:“怎么了?可是在宫里受了气?说与我听好不好?”
杨暄怒气更盛。
竟然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他的在意,就那般不重要么?
“我、想、听、你、说。”
这句话似磨着牙说出,可见其戾气。
崔俣这下真生气了,横眉冷对:“杨暄你发什么疯!你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有危险么!”
“你认为我不会来,所以才背着我与人订亲?嗯?”
“什么与人订——”崔俣猛然明白过来,原来杨暄听到了他刚刚与崔征的谈话了。这有什么可误会的,他失笑,“我只不过——”
他要承认!
他还笑了!
杨暄心脏狂跳,他不想听到任何不想接受的话,下意识搂紧崔俣,狠狠吻上他的唇。手也不闲着,撕开崔俣衣服大力揉上去,略一揽,就捞住崔俣腰身,脚尖一点,将崔俣抛到床上,扯开自己衣服就压了上去。
所有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强硬的掠夺,柔情几近于几。
就像崔俣上辈子经历过的日日夜夜一样。
崔俣哪还会忍,狠狠咬住杨暄舌尖,鲜血几乎立时迸出,腥甜味道充斥唇齿,两人齐齐一顿。
崔俣狠狠推开杨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杨暄目光迸射出一团火焰,像小狼一般,再次压上崔俣身体:“睡你!”
“啪”的一声,崔俣打了他个耳光:“你冷静一点!”
杨暄眯眼,视线更加危险。
二人对峙良久,崔俣觉得杨暄应该冷静下来了,尽量缓声道:“你听我说,我并没有与陶家十五娘——”
“孤不想听!”
杨暄粗鲁的放开崔俣,也不知道是还跟崔俣生气,还是恢复理智了跟自己生气,一句话没有,跳出窗户就走了。
崔俣又气又急,赶紧叫木同:“去让暗卫们看着,他是不是回宫了,若没回宫,压着也要让他回宫!”
“是!”
看着木同走了,崔俣才长长缓了口气。
杨暄这冲动性子,必须要改!改不了怎么能临危不惧平心静气,怎么从容的坐上那位置!
不过就听到一两句话,就醋成这样子,解释都听不得,脾气怎么就这么大!
陶家十五娘……
他都跟杨暄两情相悦了,怎么可能和陌生女人成亲?他不过想顺着崔征的话,看看谁在捣鬼,而且那十五娘——活不到今年过年,就会急病暴毙。
那熊孩子,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待木同回来,告诉崔俣太子已经回宫,崔俣眉间略松,心却没有放下。
“杨暄今日都经历了什么?”突然间这么反常,一定有原因。
木同也不知道,便找到暗卫乙辰,乙辰正好刚刚接到全部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崔俣听。
崔俣听完,冷笑一声:“这田贵妃,真是欺人太甚!”见杨暄没靠山,往死里怼呢!杨暄心志但凡软一点,定会被伤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