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夜出事,弟子们没有武器在手,发狂的时候又能把周围人吵醒,因此虽然有人受了重伤,却也没有伤及人命。
魔修突然改变意图,不知为了什么。
君衍之突然睁开双目,以极快的速度挑起那弟子额头上的小血包,朗声道:“这位已经好了,请抬下去吧。”
“多谢!”两个衡天门的弟子连忙赶进来,抬着那人出门。
“君师兄……”
君衍之偏头望了望他:“你去哪里了?”
“呃……刚才睡不着,练剑去了。”
君衍之咬了咬嘴唇,突然垂下了头:“师弟,你若有心事,要记得告诉我。是不是……又去看那个……”
“不是!”文荆头皮发麻,连忙否认。
“水宫主也出事了!让开让开!”长廊上两个年轻弟子叫着跑过来,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君修士,水月宫的水素宫主也失去神智,掌门请君修士先去救她。”
门外的弟子要抱怨又不敢,忍气看着二人,小声议论。
“宫主的命是命,弟子们的命就不是命。”
“听说好几位峰主都出事了……”
君衍之迅速穿好衣服,又望了文荆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这几日忙一点,你打算做什么?”
“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去陪着你。”文荆顺手捡起长椅上的腰带,从背后圈着他的腰系好,顺手捋了捋他的长发,“头发都乱了,要不要梳一梳?”
发根传来过电般的感觉,君衍之偏头瞄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
君衍之在四阳峰的大殿中住了一个月,治好了八十多人,却有十多人昏迷不醒。文荆终日陪伴在他身边,虽然不能插手,却坐在不远处像只小狗一样默默观望。
终于,最后一个弟子被抬走了,君衍之掀掀衣服站起来。
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崔应恭敬地道:“君修士辛苦了。掌门吩咐,修士先休息一日,后日再来四阳峰,众位掌门想对君修士当面道谢。”
君衍之的神色淡如清水:“多谢。”
文荆悄悄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师兄,我们走吧。”
“走吧。”君衍之轻轻一笑,轻拍他的肩膀,“这几日把你也累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他的身上。
文荆红了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些目光中多是羡慕、嫉妒,让人有些飘飘然。他连忙收敛了心神,正色望着君衍之。
两人不紧不慢地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君衍之将外衫脱下来挂在一边,坐在床沿轻轻垂着头。
“师兄怎么了?”文荆丝毫不以为意,也坐在他身边,“师兄成了五大派的救命恩人,应该高兴才对。”
君衍之没有说话,却默默靠在他的肩头。
“师兄……你有心事?”文荆迟疑了一下,终于将冒汗的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温声细气。
“师弟……你想不想这样和我度过一生?”君衍之在文荆的颈项间低语,气息沿着颈项汹涌而上,让人全身发热。
“师兄,你冷静点。”文荆闭上眼睛。
“师弟,我知道你对我的敬仰多过爱慕。我对你却是……”君衍之捧住他的面庞,在他的耳际细细舔吮,“却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文荆全身僵硬颤抖,力持镇定:“师兄,我们之间是师兄弟的感情。”
舌尖沿着颈项来到肩膀,君衍之轻咬他的锁骨:“……师兄弟不会做这些。”
“师兄,我配不上你。”文荆不知所措地低语。
外衫和中衣被拉开,一双带茧的手滑到他的前胸,轻轻揉捏胸前的红豆。文荆被压着倒在床上,全身炙热地说不出话。
“师弟,我从你十五岁等到现在,你今晚若不抵死抗拒,我就会一直继续。”君衍之顺着锁骨吻下来,来到文荆有致的腰腹,轻轻拉着紧扎的腰带。
文荆以残存的理智做最后的挣扎:“师兄,我们都是男的。你还不懂……跟男的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大事。”
修长的手指探入裤子当中,不松不紧地握着,慢慢揉擦。文荆发出像小动物发狂似的闷哼:“师兄,你……”你犯规!
君衍之低下头轻轻舔着:“师弟,你不知道,我这一生从未信过什么人。你千万不要背叛我,知道不知道?”
“不背叛,永远不背叛!”文荆摸着他的头,欲哭无泪,“师兄你抬起头来,脏啊!————嗯!”
君衍之默默抬起头,以衣袖擦着腮上的白液:“……也不算快。”
文荆捂着脸半坐起来:“……”
君衍之解开中衣,男色匀称精实的身体在烛光下,如同古希腊的雕像。他抱着文荆钻进被子里,严密无缝地堵住他的唇,交缠的舌不知道该诉说什么,只有满满的渴望。
“师弟,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知道么?”君衍之将文荆的亵衣亵裤拉下来,喘息着轻声呢喃,“你不论想不想跟我在一起,都要跟我在一起,逃也逃不走……”
“师兄,我、我是第一次。”文荆红着脸被他顶开双腿,与什么炙热的东西紧紧相贴,下身一阵痉挛,忍不住紧紧抓着他的背。
君衍之轻轻吻着他:“师弟,你别害怕。”
“嗯、嗯。”
君衍之的动作骤然停下,深深望入文荆的双目:“师弟,我想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你能不能存在心里,不要告诉别人?”
不知怎么回事,在与他融合的前一刻,突然有种渴望,想让他知道真正的自己。即便不能让他知道全部,至少也能知道他一点点的事。
“你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