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蛋糕消失了两个小三角,阿彬看着心痒,也跟着要吃,南珍好心提醒他:“很甜的。”
阿彬不服气:“则冬哥能吃为什么我不能?”
南珍无奈:“好吧好吧,你吃你吃。”
阿彬啊呜一口后脸色就变了,转眼去看则冬,则冬也在看他,隐隐带着些期待的,希望阿彬会说好吃。
可阿彬艰难咽下那一口后,就再也不碰那份蛋糕,飞快地躲出去擦地。
南珍看见,则冬可惜的看了看那块被阿彬咬了一口的蛋糕,将剩下没被切开过的那一大块放进了冰箱里。
“你明天还吃吗?”南珍问。
他郑重地点点头。
南珍那个存在感爆棚啊,看,老娘烤坏了的东西都有人当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甭管什么味道,随便拿点蛋糕来喂我吧啊啊啊!把自己写馋了我也是蛮拼的!
☆、(4)
晚上,南珍拎着一块蛋糕回家,走上楼梯时陈阿婆开了门。
老人们总是会担心在外未归的孩子,陈阿婆的女儿不在身边,于是她的整颗心就全搁在了从小看到大的南珍身上。
这也是南珍为数不多的,一想起就会浑身暖洋洋的宝贝之一。
她已经记不清阿婆为她等门的次数,老人家总是要看见她平安回来了,才能安心睡下。
而今天,陈阿婆显得特别开心了些。
她朝南珍招手,两人无声无息的进到房间里。
阿婆说:“南珍啊,你翠秋姐要回来啦!”
这几年阿婆的女儿翠秋在外打拼很少回家,南珍只能在每年春节时与邻家姐姐呆上几天。乍一听也是惊喜,问说:“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陈阿婆笑眯眯的:他们老板今年给老员工放假,让回来过中秋。
南珍抬眼看墙上挂着的黄历,是呢,这么快就到中秋了。
陈阿婆还说:“你姐夫也回来呢!阿宝高兴得不肯睡觉,我抱着哄了好久才睡着。”
南珍看看床*上的孩子,呼呼睡得很香,是不是梦中已经坐在爸爸的臂弯里跟妈妈撒娇?
她将蛋糕放进阿婆家的冰箱,说给阿宝明天做早餐。
阿婆笑眯眯的送南珍出去,关上门时鬓角一撮白发散落,时间仿佛慢了下来,一帧一帧地。
“阿婆!”南珍唤她。
陈阿婆停下来,看着南珍,眉眼都是笑。
“那天我去接翠秋姐。”南珍的喉咙哽了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陈阿婆点点头,抬手将落发拂过耳后,那扇门轻轻闭上。
南珍在原地站了半晌,笑怪自己神经质。
***
十四晚上,南珍站在后院里给则冬的小花浇水,自言自语:“小花花快长大,吃得饱饱快长高。”
一抹黑影盖住了头顶缺了一口的月亮,南珍忿忿回头,则冬眉头微微皱着,拿走了她手里的喷水壶。
“拿来!”南珍伸手要。
“你快吧小花弄死了。”则冬表示。
“胡说!”南珍站起来一阵腿麻,龇牙咧嘴道:“我在喂它!”
则冬:“所以你养的都死了。”
南珍:“……”
则冬蹲下来将手指擦进花盆中,感受泥土的湿度。积水过多,如果来不及吸收,花草就容易烂根。
南珍见他这样,也开始担心起来,蹲在他身边一个劲的追问:“怎么样?怎么样?真的死了?不会吧?我真是好心的!”
“……”则冬转过头就看见南珍一张焦急的脸
他将带着泥土的手指举到她眼前,南珍盯着看了半天,没看懂。
则冬站起来去洗手,背影安静修长,只有流水滴答声。
那这就是没什么大事了,南珍吁了口气。
“明天你怎么过?”南珍问。
则冬没回答。
“明天中秋。”南珍说。
则冬拧紧水龙头,水顺着指缝淌过指尖,滴在地上。
“明天我买个月饼给你吃。”南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