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雌性腹部有那个叫孕囊,他们的孕囊里会分泌一种类似人类女性卵子的东西吗?然后雄性跟雌性那什么之后,雄性的□注进雌性体内,细胞结合后,就跟人类一样的,怀孕了?
……他身体里又没那东西,雄性的□进去,也不会导致他怀孕,文特德那晚有把那东西弄出来吧?
整个脸埋在被子里,姜竣林脸越来越红了,然后暗骂自己,瞧他都在想什么诡异的问题啊!
可是……其实他一直对这个世界的雌性男人可以怀孕这一点很好奇啊!
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男人,排斥这个世界关于雌性怀孕的事,但真被文特德拥有了,两个人有了实质的关系后,姜竣林不排斥了,而且在听了比伦跟几人的对话之后,心底有那么一点点遗憾的。
没有孩子是很遗憾的事啊!
在地球上,孩子小的时候,父母就希望孩子好好学习,以后找个好工作,等孩子大了,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孩子结婚生子。
结婚生子,几乎是每个地球人心底对生活,对生命来说最重要的事。
轻叹口气,姜竣林再翻一个身,曾经相亲无数,为的什么?还不是找个人结婚,能有个孩子。
这个世界没有女人,想找个女人为自己生孩子,是没可能了。
这个世界的人,觉得孩子是传承的大事,是应该有的,没有的话……姜竣林想想就黯然。
虽然文特德说不在意,但一定会很遗憾,而且一定会被别人私下谈论吧!
再说,做为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内心深处对于结婚生子更是有一种执念的,年青时努力生活养家,老了不就图一个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么!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习惯把孩子放身边养的,但,如果老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同样渐渐变老的文特德,就再也没有别人,永远没有血脉亲人……
姜竣林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在被子里环着自己,那样一想,让他觉得好恐惧。
等文特德匆匆回来,比伦跟那几人已经聊着天就一起出门了,家里就一个姜竣林在。
回屋,见姜竣林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怕姜竣林闷着自己,上前把被子拉开,却见姜竣林醒着,只是脸色不太好,忙问:“怎么了?”
“你回来了。”姜竣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闷闷不乐地把脸埋在被子里。
“谁让你不开心了?”
文特德坚持认为心情不好,身体也不会好,看姜竣林这样子,他有些担心,同时在想,是谁让自家宝贝心情不好了。
“唔……”姜竣林再次抬头看看一脸关切的文特德,有些埋怨地道:“为什么你不可以生孩子。”
“……”文特德皱了皱眉,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什么?”
“没什么。”姜竣林撇撇嘴。
如果文特德能生孩子就好了,就算以后被压一辈子,文特德能给他生个孩子,姜竣林也心甘心愿得不得了啊!
有了孩子,无论是做为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地球人,就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完整了。可惜,他们这世界上雄性更是不负责生孩子,唉……
“文特德,我不能生孩子,怎么办?”姜竣林可怜巴巴的看着文特德。
“没事,我不在乎。”文特德摸着姜竣林的背,安抚着,心底有些隐隐不愉快,问:“是不是爹爹跟你说什么了?”
“没,不是了啦!”姜竣林摇头,抓着文特德的手指,磨牙似的咬了一口,道:“只是想着,如果没有孩子,老了以后,生病了没人照顾我们,而且,不会有人来看我们,一直孤孤单单的到死,觉得好恐怖。”
“乖,不怕,我会比你活得久,会一直照顾你,你不会孤单。”文特德俯身亲了亲姜竣林,很认真,很慎重,犹如誓言一般道。
听了这话,姜竣林愣了一下,然后眼睛慢慢红了,背过身,擦了擦眼泪。
以前看电视、电影或小说之类的,有情人之间总有这样的对话。
“以后老了怎么办?如果让我看着你死去,留下我一个人,我会崩溃的。”
“不会。我会努力活得长一些,让你先死,然后等安排好你,我也许会留下来一直回忆你一直回忆你,等哪一天,实在没力气再活下去的时候,我就去找你。”
真的,姜竣林以前看这些段子,总觉得矫情,可今天听文特德说了那么一句话,突然感动又心酸得不得了。
这个男人……
是的,他是地球人,在地球,人类的平均寿命才七十几岁,可这个世界的人,尤其是雄性寿命却能高达一百五十岁。
如果他真的只能活七十几岁,或者身体好一些,活到八、九十岁,让文特德看着自己死去,再一个人孤单地活上几十年……只是这么一想,姜竣林心里泛起了疼。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说话……我沉默!
第六十七章
“怎么了?”文特德把姜竣林抱过来,见他的眼角发红。
“没什么。”姜竣林摇头。
文特德用指腹抹了一下他的眼角,看着手指上的水迹,皱眉,道:“哭了?”
“还不是你弄的。”姜竣林吸吸鼻子。
“我?”文特德想了想,想不出自己怎么惹怀里的人不高兴了,但依然亲了亲他的脸,道:“对不起,不哭了。”
“……呜呜。”
文特德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姜竣林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双手环住文特德的脖子,头埋进他怀进而,哽咽地道:“你干嘛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十岁后就没怎么哭过了,来这里后,总被你弄哭。”
“对不起,以后不惹你哭了。”依然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错了的文特德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姜竣林抹眼泪,轻哄道:“不哭了,乖,别哭,伤身。”
“呜……以后,你父亲,你爹爹肯定比我们先去,等我也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姜竣林“啪嗒啪嗒”地掉了一阵眼泪后,抬起头,抹干泪,忧郁地问:“你们这里可以捡别人的孩子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