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她的安危。”
到得洛阳时,天色已经黑了,几个人只好先找住的地方落脚,陈默心知自己身上带的银子实在不多,跟着王睿混吃混喝了几天,这晚又跟着他歇脚在一家客店中,心中盘算着明日也该脱身了。
看一路上王睿殷情备至,照顾有加,必然是心中有盘算的,好像是个男的遇上个不问情由贴上来的女子,先一个想到的便是这女子是要勾引自己,是以陈默心中有数,不过她也就混几天好吃的,可对王睿半点兴趣也没有。
现在落脚的这家店,乃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豪华之所,王睿看着不显山不漏水,出手倒是阔绰的很,要的房间也全是上房,他一间,陈默一间。
陈默在房间梳洗了一下,洗去一身风尘,她自己也不会梳头,一直是李秀宁帮她梳头,梳了那么久,一离开李秀宁,陈默便各种不适应,于是边散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去楼下吃饭。
楼下人来人往,人头济济,看来往的客人的穿着打拌,最不济的也是那腰缠万贯的富豪。陈默心道古代的销金库莫不就是这种地方,一盏茶一要好几两银子。
正想着,就见门外一簇人进来,却是婆子丫鬟拥着一个娇美的美人儿,走进门来。
要说这美人生得如何,只见轻拢一簇峨眉,眉间细绘五瓣梅,一双眼黑似墨玉,云遮雾绕,朦朦胧胧,水波流转,肤白如玉,红唇淡抹胭脂,媚的叫人不忍移目,怀抱着一把琵琶,行时莲步款款,真是国色天香。
陈默看着就先呆了呆,忍不住摸摸自己一张脸,忍不住自惭形秽。就见美女在一众婆子丫头的簇拥下,向楼上走去,陈默还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陈默这里眼看着美女,就见美女进了一处雅座,雅座中一个老头,穿着华丽,油光满面,一副的脑满肠肥。
雅座外有下人守着,雅座内有下人伺候着,显见这老头非富既贵,不是一般人,再看同坐几人个个上赶着巴结着这老头,趋炎附势的嘴脸不一而足。
美女进了雅座中,微微一福,婆子取了一把椅子,就在一边让她坐下,美女坐下来,正要拨动琵琶,忽然被那老头一把抓了过去,揽进怀里,说道:“听什么曲,先陪老夫喝上两杯再说。”
美女岁显得有些失措,但是脸上含笑带嗔,也不太推辞,娇笑着喝杯酒,说道:“大人不听曲,还要做什么?”
陈默心下了然,想这美女便是传说中的高级交际花罢?于是转头去找王睿吃饭去了。
王睿正等她,看她过来,急忙说道:“你喜欢吃什么菜,自己点罢。”陈默却道:“先来两斤花雕,搁上冰糖红枣炖开了再送来。”
她这是借酒浇愁,以酒度日。只是王睿一听她喝酒便头疼,说道:“你可否少喝些?不是我请不起,酒喝多了伤身。”陈默且不去理会他,不多时酒送来了。
陈默斟一杯甘甜的花雕,自酌自饮,忽听得楼上传来那老头的声音,厉声道:“老爷我这是抬举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陈默不禁抬头看去,看到那雅座中,方才那美女面色通红,被老头强搂在怀里灌酒。美女勉强陪笑着,推挡酒杯,说道:“卞大人,奴家真喝不下去了,您大人大量,就放过奴家吧。”
那所谓的卞大人闻言道:“叫你喝,你就喝,那么多废话。”他说着又一杯酒给那美女灌了下去,美女被呛的猛咳起来。卞大人却一把把酒杯摔在地上骂道:“臭婊子,装什么清高,老子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失过手,再不知好歹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美女的又气又委屈,又不敢说什么,不过性子倒是倔得很的,赌气起身就要走,却被老头一把拉住,跟着她的婆子也赶忙走过了解围,一边强推她坐了回去,一边对卞大人说道:“风凝喝多了,惹的大人不高兴,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老头却一挥手把老女人推倒在地,对眼前这美女说道:“给你些好脸色,你还真当自己是宝了,老子今天就要定你了,我看你能逃那里去。”
他这里说着,便要将那美女强行带走,然而他的这些举动早已惹恼了一个人,这人自然是陈默。
不过还不等陈默张口,她身边的王睿已经喝道:“老头,人家不愿意,你就让她走,还要霸王硬上弓不成?女孩子是要慢慢哄来的,你怎么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这卞大人自是恼羞成怒,转头对他们说道:“关你们X事……”
话音未落忽听的一声脆响,随即卞大人脸上便火辣辣的疼,他还没明白怎么会事,先看见眼前站了一个清秀的女子,脸泛桃花,带着酒意,双目怒视着他说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你嚼的动吗你?也不怕呛死?”
卞大人回过神才明白自己竟是被她打了一个耳光,怒喝道:“把她给我拿下!”卞大人身后几名随从一涌而上,却那里是陈默的对手,被陈默三拳两脚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