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看他皱眉苦思的样子乐了一下,缓缓道“这还不简单,就看你是想釜底抽薪还是想曲线救国了?”
“这釜底抽薪怎么说?曲线救国又怎么说?”
“这釜底抽薪啊,你一包媚药下去,能把事给办了,不但能说明他是喜欢男人的,你们两也算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不行,我打不过他。而且男人哪来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又不是女人,上次床就要怀孕。”
“那你就曲线救国,迂回着试探呗,你去找个女人来诱诱他,看他动不动心不就是了。”
“这个好!”齐思敬把桌子一拍。然后转头盯着柳飘飘看,他眼睛一转,柳飘飘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客气的说:“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儿子都和你一样大了。”
“那你把楼下的姑娘借一个给我。”
柳飘飘把手一伸:“银子拿来。”
“没有!”齐思敬不客气道。为了让柳飘飘能坐下来和他谈谈,他已经花完了所有积蓄,现在路边的一个乞丐都比他有钱。
“那就不行了,我开妓院可是用来赚钱的,没钱我可不能把姑娘给你。”她说起话来温温柔柔,虽然是拒绝也不会让人不舒服。
柳飘飘看齐思敬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不由扑哧一笑,温柔的说:“你和我儿子真像。这样吧,以后你再来找我,我不收你的钱,直到帮你搞定你那个大师兄为止。再说,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找个机会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何必急在一时。”
齐思敬好奇的问:“你儿子叫什么?”
柳飘飘笑而不语。
深夜,齐思敬回到客栈,路过司马承儒房间的时候,偷偷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往里一看,司马承儒果然还在熟睡,他得意一笑,转身回房睡下了。
第二天,司马承儒继续当街帮人治病,齐思敬在街上晃悠,想买些东西送给徐远行,他昨天从柳飘飘那里学了几个讨心上人喜欢的方法,其中一个就是不时送他礼物。
他仔细想想徐远行的喜好,却只能记起来徐远行喜欢枸杞,他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因为老是看见司马承儒在晒枸杞,后来又看见他把枸杞送给了徐远行。他在心里骂了司马承儒一声马屁精。
想到司马承儒,齐思敬又想起了柳飘飘告诉他的话,对付情敌必须提高自身素质,要比他更帅,更有钱,更体贴,更有内涵,更……总之,要处处压他一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齐思敬忽然觉得危机感很重,因为司马承儒比他更帅,比他更有钱,比他更体贴,比他更有内涵,不,司马承儒那才不叫内涵。
他正暗暗盘算自己和司马承儒谁更胜一筹,忽然肚子咕噜咕噜一阵乱响,一股对于厕所的渴望不可遏制地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武林囧事(4)
齐思敬跑了一个上午的茅房,拉的两条腿都软了,后来司马承儒看他脸色惨白,熬了碗药给他喝下后,他才好了些。
齐思敬有气无力的摊在客栈的桌子上,随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正要喝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司马承儒夺去了杯子。
“这茶凉了,不要喝了。”
司马承儒提着茶壶去厨房重新沏了壶热茶回来,他给齐思敬倒了一杯茶,然后转头叫小二去拿午饭。 齐思敬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水全撒在了桌子上,无奈之下只好两只手捧着杯子喝水。
“我是不是被人下了泻药?”
司马承儒瞥他一眼,平静道:“不是,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而已。”
饭菜端上来,其中一盘韭菜鸡蛋烧的很漂亮,司马承儒夹了一筷子韭菜放进齐思敬的碗里。
“来,壮个阳。”
齐思敬软着手把菜扒拉进嘴里。
“昨天晚上很辛苦吧?”
“啊?”齐思敬不明所以。
“你身上的脂粉味这么浓,难道不是去了青楼吗?”
齐思敬低头在自己衣服上嗅嗅,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还挺好闻的。抬头看司马承儒正盯着自己,心里一阵发虚,又有些不甘,于是绷着脸叫道:“我去青楼怎么了?又不是花你的钱。我今天还要去小倌馆……”
“啪!”司马承儒把筷子一拍,起身就走了。他一向温润谦和,从未发过脾气,现在突然发作把齐思敬吓了一跳。
齐思敬一脸莫名其妙,心想难道他知道自己正在努力提升素质压他一头所以着急了。这么想想,他觉得自己还真是需要去趟小倌馆,呵呵,他得全方位多角度提升战斗力!
他想得很美,只可惜在接下来的两天内他上吐下泻,别说去小倌馆,他连床都没法下。
司马承儒坐在他床边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忧心忡忡的告诉他:“师弟你的水土不服很严重,咱们得赶紧回去。”
然后,他就雇了一辆马车,把齐思敬包在被子里抱上马车,齐思敬连拒绝的力气没有,就被他带回了云城,临近云城时,齐思敬的”水土不服”渐渐就好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齐思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土不服”,他是被那个病秧子下了两天的泻药!
他们回到云城已是腊月底,年关将至,云城格外热闹,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人群。
司马承儒在云城开了一家医馆,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医馆一直都关着门,现在他把医馆重新开张,又用带回来的药材配了几副补药,趁着年底这几天卖了个好价钱。
齐思敬也回到悦来酒楼取这一年的工钱,但是因为他走的时候太急连个招呼也没打,酒楼掌柜很不满,不但扣了他两个月工钱还顺便通知他明年不用再来了。
大年三十那天,除了远在京城的徐远行和十四师兄,不知所踪的二师兄古知年,所有的青云南宗的弟子都回到了青云山,大家聚在青云堂,换上统一的门派服饰拜祭青云宗的开山祖师。
祭祖后,众人开始忙着准备年夜饭。司马承儒则是找到简怀修给他把脉,司马承儒把完左手把右手,脸上表情一时惊奇一时诧异。
“不知师兄中的是何毒?”纵使他医术高超,对于简怀修的毒也是一头雾水。
简怀修仔细回忆了一番,如报菜名一般报道:“有腐心丸,蛇蛊,活死人丹,分魄散魂散……噢,还被一只很恶心的蜘蛛咬了一口。”
“……这些毒都是同时中的?”
简怀修一脸严肃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