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师爷嘿嘿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这年头,只要有钱有权有势有人脉,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老陶道:“如此说来,那真正的凶手极可能势力庞大。”他说着,朝陶墨投去一眼。
陶墨面色白中发青。
晚风的案子看似审完了,但又好像只是刚刚开始。
夜深人静。
陶墨睡不着翻身披衣而起,穿了鞋往外走。
外间郝果子睡得正香。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迈出门槛,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走廊冷冷清清,说不出的萧索。
陶墨叹了口气,正要往楼下走,就听旁边的门咿呀一声也开了,顾射披着大氅出来,乌黑的青丝披散在淡青色的大氅上,清俊出尘。
“你……”陶墨刚说了一个字,就捂住了嘴巴。
顾射关上门,率先往楼下走。
陶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慢慢走到客栈后的院子里。
院子里种着棵大树,树荫如盖。
顾射走到树下,厚重的树影掩去他身上的锋芒。
陶墨正要靠近,就听他淡淡问道:“你与晚风是何关系?
来者不善(九)
来者不善(九)
陶墨怔了怔,不知为何如此问,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故人。”
“陌生的故人,熟悉的故人,还是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的故人?”
陶墨认真地想了想道:“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的故人……吧?”
顾射慢慢地转过身。浓密的树荫下,他目光寒得蜇人。
“为何这样问?”陶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射道:“你对他的关心不似普通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