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发现了。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是睡过了。”
“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一只不会法术的蚊子精,你是魔界第二把交椅,我还能拿你怎么办?我倒想弄死你呢,我有那能耐吗我?!”初小药沾了沾脸上的伤口,闷哼一声,默默落泪。
伤口还在流血,他走上前,蹲在她的身旁,用手指轻戳了一下她的手臂,道,“如今你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就认命了呗?日后就跟我过了,对吧?”
初小药一脸嫌弃,擦擦被他戳过的手臂,背过身独自伤心。
常三爷从她的肩头上方探过头,继续加码,道,“我不让你当妾,让你当正房大老婆。”
初小药推开他的脸颊,笃定地回道,“不稀罕!我要当辟邪!”
“你都喝血了,不可能成为辟邪。”
“你还想吓唬我?上一次被你吓得险些自我了断,幸好师父及时出现,师父说了,蜕变之门可以改变生存领域,我还是有机会由邪转正的。”她谁都不信,就信师父。
提到师父,常三爷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咬着后槽牙说道,“你师父是印天池,瞒了我这么久,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告不告诉你,你也未必打得过我师父!”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一把拎住初小药的胳膊,径直向洞口拽去,命道,“谁强谁弱打过才知晓,带我去见印天池。”
听罢,她抱住床架,师父曾经说过,一旦与常三爷动起手,必有一死!
“我不去!我虽然恨不得你死个百八十次!但是万一师父状态不好呢?还是等我成为辟邪再收拾你好了!”
常三爷的怒火已经顶到脑门上,而初小药好死不死地又补了一句,“趁人之危的禽兽,呸!”
他松开她的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笑得寒光四射。
“成为辟邪?……杀了我?你给我,再说一遍。”
初小药的内心产生厚重的危机感,因此默不作声。
他缓缓地攥紧五指,倘若阻止无效,她终有一日成为魔界首席邪神,不知会对今日的这番对话,作何感想?
然而,他不想将真相告知于她,因为她渴望代表正义,一旦知晓真相,会比所谓的失.身,更加难以接受吧。
何况,这还没恢复记忆呢,就师父长、师父短的……真是荒谬,他的死敌,居然是她的一片天?!
倏地,他摊开五指,黑色的光芒笼罩其上,形成手刀的模样。
“还不想死的话,躺到床上去。”
倘若不能让她认清她是邪魔的事实,就要让她认清自己是谁的人。
初小药刚欲发飙,他单臂一挥,只见位于墙角的衣柜,整齐地一分为二,倾斜坍塌,应声倒地!
“不要让我重复。”
她回过神,才发现已经把肩膀缩得很紧。见他脸上没有半分玩笑之意,她怯生生地爬上床,倚在角落,环抱双膝。
脚步声大刀阔斧,她感到床板一沉,不由秀眉紧蹙。
他猿臂一伸,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微凉的鼻息吹拂着她的睫毛,她咽了咽口水,“我不舒服。”
这是借口也是真相,头晕目眩,浑身软绵绵的。
“骂我的时候,看你精神头挺大。”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他靠近,她撇开头,扯过被角盖住嘴。殊不知,冰冷的啄吻,落在耳垂与脖颈上,一阵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她本能地推拒开来。
常三爷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握住她的小手,压制在她的头顶上方,含住她的唇边,撬开齿贝……
初小药摆动着头部,试图在有限的范围内摆脱出来。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别亲我……行吗?”她的意识拼命说着“不”,无奈力不从心,唯有让眼泪诉说情绪。
常三爷微蹙眉,她这幅表情足以让他心软,但是他不会再耽搁下去,否则她还是要闹,还是会想念她那该死的师父,印天池!
他果断地打个响指,熄灭所有烛光,顷刻间,洞内漆黑一片。
冰冷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两道喘息声,一道粗重急促,*仿佛随时呼之欲出,另一道微弱中夹杂着复杂的呻.吟声,显然不愿配合又无计可施。
黑暗中,发出初小药的尖叫声,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打在常三爷身上的动静。
“你往哪摸呢?!”
“废话!乌漆麻黑的,不摸我哪知道摸的是哪?!”他可以开启夜视眼看清一切,但是看清楚她的表情又怎样?更有可能半途而废。
常三爷摁了摁眼眶,死丫头下手真重!
她仍旧在挣扎,他耐着性子与她周旋,然而,没过多大会儿,她忽然放弃挣扎,也不扯他头发了,变得别提多老实了。
他暗自吐口气,终于折腾累了吧?
在之后,那便是要进行实质性的一步了,说实话,他心里居然有些小紧张。毕竟,这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子,生怕动作太过粗鲁吓着她。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坐起身,深吸几口气,然后俯下身,掌心支在她的身体两侧,摸索着,寻找*的源头……
正当干柴遇烈火之际,一道白光刺过他的眼眸,他微微一怔,却未施法防御,因为那道光虽然亮如白昼,但是可以感知没有任何攻击性,他眯眼望去……竟然在初小药的身上找到那道光。
银色的光源,从她的肚脐位置开始扩散,很快,银光散布全身,在她的身躯四周形成一件不透明的银色衣裙?
他坐起身细细观察,等等,这衣裙的款式,为何酷似某些教派的道袍?
……伸手触及,又是一怔,看似轻薄的衣裙,竟然发出金属的声音,换言之,这是一件可以抵御刀枪的金丝软甲吗?
思忖良久,嗤地一声,常三爷无奈扶额,顿感哭笑不得……怪不得看这条裙子的样式有些眼熟,应该是女贞派的道袍没错,而这白光绘制的长裙,便是女贞派独门秘笈——守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