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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荣宠_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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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说你也不知该如何也就是了。”叫阿容说,郑王这样端着,就是还觉得自己身份不一样呢,难怪人家安国公府不叫他进门,这得多把自己当回事儿呢?为了喜欢的姑娘低头,哪里有这么难呢?

  “不,你只说是我说的话,”阿元不欲叫郑王恶了阿容,便小声说道,“就是真心换真心,二皇兄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能得到多少的回报,余下的,叫二皇兄自己悟去吧。”

  “好。”阿容应了,这才笑眯眯地问道,“这几日,听说你过得分外精彩,可是?”他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弹劾阿元,半夜知道,半夜就去了肃王府,得了凤卿的几句话,如今心里有底,见阿元脸上并无异样,便将口边的安慰收了,只轻声说道,“你只记得,不管你有什么样儿的罪名,我的心里,你都不会变。”他目光一转,便带着几分调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嫁不住去,日后,也好不做第二个诚王呢。”

  凤鸣叫英国公与二老太爷整治得哭爹喊娘,阿容想一想阿元的亲爹兄长舅舅们,就觉得后背发凉。

  遇上了这么可怕的娘家,他,他觉得还是私奔吧!

  “好啊!”公主殿下不知道坏阿容在想坏主意呢,此时龇牙咧嘴地扑上来,抱着阿容就在他白皙的面颊上咬了一口,叫这少年愣了一下,之后,这少年胆儿也肥了,见四下无人,回头也给了她一口,捂住了小胖脸儿上的牙印儿,公主殿下呆呆地看着美少年露出了洁白锋利的牙齿,顿时打滚儿恶人先告状道,“好啊,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敢反抗啦!以后,还有本宫的活路么?”撒泼打滚儿,非要美少年把脸凑过来,她要再咬一口。

  外头,过来与妹妹说话的五公主简直都惊呆了,瞧着那笑眯眯,俊秀到了叫人心肝儿疼的美少年,还真的听话地凑到了厚脸皮的熊孩子面前叫她张着大嘴得意洋洋地啃了一口,觉得世界被颠覆了的五公主,就跟飘的一样出了宫门,一路晃到了德妃的宫里,把自己关在了门里往床上锦被里一滚,只辗转反侧不能自己,许久,便跳了起来,刷刷地在桌上的纸面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小心地折好了,这才出门,就见德妃正不知她出了什么事情,担忧地立在她的门口。

  心虚地与德妃将此事圆了过去,五公主便使人立时将这张信纸送到了定国公府,自家的小表弟的手里。

  小表弟红着脸,呆呆地打开了表姐给自己的第一封书信,一打开,只觉得一股凶残扑面而来。

  “你愿意被我啃么?”

  

☆、第89章

  阿元可不知道,自己与美少年的嬉笑,给自家皇姐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只与阿容笑了一场,到底如今他是外臣了,不好再在宫中多呆,哪怕是阿元再恋恋不舍,阿容也摸着全是熊孩子口水的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出宫,阿容就见着前头,冷着一张脸的郑王殿下远远地走来,心里不由觉得有些无奈,他还是急忙过去,恭声道,“给王爷请安。”

  “真巧,能在这儿遇见你。”再一次与人“偶遇”的郑王,淡淡地说道。

  真当美少年眼睛不好使么?出宫的时候,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太监就暴露了王爷好吧?只是,阿容是多么圆滑的人呢?怎么能拆穿已经很艰难的郑王殿下呢?只微笑了一会儿,方在郑王冷肃的目光里,轻声道,“已与公主说过了,公主说了,王爷的心意叫人感动,虽然她年纪小,不知能有什么作为,只是却还是想将从前与诚王殿下的话儿,与王爷再说一遍。”慢慢地将阿元的话说了,他就见郑王的脸上,尽是一副若有所思。

  不欲在这样的事情上居功,阿容可没想过做一个佞臣,此时笑了笑,便准备离开。

  “我记得你的情。”就在阿容上了马,就听见后头的郑王,淡淡地说道。

  记得情有什么用,女人那么多,多少的好主意都白给。

  阿容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心说等着碰壁去吧!却还是转头,笑得温润和气道,“殿下之事能圆满,就是我的心愿了。”

  郑王见他并不骄纵,便满意地颔首道,“太子说你万中取一,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你确实不与众人同。”回头,好好儿栽培一下,没准儿以后在朝中还能与他有些帮助。不过想到阿元的那张坏笑的脸,郑王便默默地觉得,落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这熊孩子的手里,以后,还不定叫她怎么勒索呢。

  阿容目送脚下生风的郑王去了,这才带着太后赐的东西往家走,待回了家,也不回去换衣裳,只捧着东西到了上房,就见屋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城阳伯夫人正皱眉与有些气愤的湛家二太太说些什么,显然是在宽慰,下头竟是阿岳也在,这个三房的堂弟眼下满脸的苦涩,叫人看了都心疼。心中一动,他只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母亲的身旁,将两个匣子推到了城阳伯夫人的面前,含笑说道,“今儿去给太后娘娘磕头,娘娘赏下来些东西,母亲收着吧。”

  “你大了,自己收着,以后给你媳妇儿管。”城阳伯夫人听到阿容得了太后的赏赐,只觉得与有荣焉,方才的不快活也散了,此时脸上带了几分红光,温声道。

  收着呢,熊孩子除了给城阳伯夫人的首饰没动,挑走了不少的玉佩,“帮”他收着呢。

  阿容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由自主的笑容,却还是回过了神儿来,只急忙推了推其中的一个,笑道,“这是太后娘娘特意给母亲的,母亲只自己戴。”

  “容哥儿出息,连嫂子在太后娘娘面前都得脸。”湛家二太太羡慕的不行,况与城阳伯夫人亲近惯了,便快人快语地说道。

  她“容哥儿”一出口,阿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公主殿下贼兮兮地叫唤了,嘴上咳了一声,笑而不语,见一旁的阿岳有些苦意,便笑道,“今日能回来,可是有事?”见阿岳走到自己身边欲言又止,他素来喜欢这个弟弟,便在匣子里取了一枚鲤鱼跃龙门图样的羊脂玉佩来挂在了弟弟的腰上,温和地拍了拍他说道,“好好读书,给咱们家出个读书人。”

  “不不!”眼见兄长给自己系上了玉佩,阿岳已经满脸通红,只急着往下解,低声道,“这是太后娘娘给大哥的,怎么能给我。”

  “既然给你,你就用着,他是你哥哥呢。”城阳伯夫人已经开了匣子,叫红着脸的湛家二太太先挑,又亲手从里头取了一个梅花样儿的红宝金钗给二太太插在头上,此时便笑着与阿岳说道,“大哥照应你这些弟弟是应该的。”她轻叹一声道,“都是兄弟,哪里有那么多的门道呢?”又迟疑了一下,取了一对儿一模一样的八宝如意手镯,给了二太太一个,另一个便放在阿岳的手里,温声道,“好歹是宫里出来的物件儿,这个你给阿镜带回去,叫她开心开心。”

  “伯娘的心意,侄儿明白,只是这个就不必给她了。”温柔慈爱的城阳伯夫人,险些叫阿岳的眼泪出来,只哽咽了一声,将镯子放在了桌上,有些冷意地说道,“贪心不足,给了再多也是白给。”

  “你这孩子。”城阳伯夫人嗔了一声,只是也知道这一回,阿岳是真伤了心,便也没有继续强叫他收,此时只叫阿容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地问道,“你母亲如今不管这些,伯娘便越俎代庖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你舅舅家的表妹?”

  “绝不是。”阿岳一下子就跪在了城阳伯夫人的面前,只觉得这个摸着他的头,全心为他,而不是要把他卖了的女人才是自己的母亲,此时含泪说道,“侄儿虽然不明白大道理,可是却也不是那样轻薄的人!”听见城阳伯夫人叹了一声,他只喃喃地说道,“侄儿对她,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何来与她青梅竹马,许过什么盟誓呢?”当日他将国子监的事儿与湛三老爷说了,只气得他父亲不行,也不知父亲使了什么手段出来,舅舅再也不敢往国子监去寻他,他正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能好好儿地读书,却叫城阳伯夫人给招了回来。

  原来他舅母,竟然带着表妹上门,哭着喊着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

  他做了什么得给人个说法了呢?

  不过是舅舅家败落了,想着借着他扒上城阳伯府,好再作威作福呢。

  可笑他亲娘,竟然还真的不相信自己,当头给了他一个大耳瓜子,骂他,“无情无义的小畜生!”

  “既然你是真没有这个心,我就回了。”城阳伯夫人也知道,湛三已经要和离,此时便叹气道,“好好儿的一家子,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儿呢?”到底含笑说道,“你父亲说了,国子监祭酒冯大人家有些口风出来,这个,你若是愿意,伯娘便厚着脸皮上门,给你把这门媳妇娶回来。”这一次见阿岳的脸上露出了红晕,却并不拒绝,便知道他的心意,抚掌笑道,“这不是了结了?”

  “那舅母与表妹……”阿岳迟疑道。

  “由她们闹去,没凭没据,难道丢的是咱们家的脸不成?”湛家二太太便不以为然地说道。

  换了从前,阿岳难免心软,只是他舅舅舅母这么心心念念要毁他,圣人也接受不了,此时他心里恨得什么似的,只咬牙说道,“既然舅母闹上来,可见是不怕丢脸的,那我一个男子,又怕什么呢?”

  “冯大人家风清白,这事儿,也得好好儿地与人家说明白了。”阿容沉吟了片刻,便慢慢地说道。

  “这是极好的姻缘,说起来,倒是咱们家高攀了,自然不能有闪失。”城阳伯才显贵了一代,没发达的时候,也就是个山里打转的的猎户,这些世代的书香门第,哪里能看的起呢?别看勋贵更得意富贵些,不过也不大叫人看得上呢。

  勋贵高门,更想与清流结亲,想着改换门庭。这一次冯家竟然愿意与湛府结亲,自然是看中了阿岳的学问与人品,城阳伯夫人说什么都不能叫这好事儿丢了,此时便连声道,“预备东西,明儿咱们就上门。”

  明日,太后赐首饰给城阳伯夫人的事儿就能传遍京城,这也是极大的荣耀了,趁着这股子东风,将阿岳的婚事定下来也就是了。

  “便托付给伯娘了。”阿岳再老成,眼下也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要你们兄弟和睦,为家里一心,伯娘做什么都欢喜。”城阳伯夫人也笑了,见阿岳应了,不由又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儿子,见阿容此时又魂游天外了,心里竟觉得欢喜,只含笑说道,,“阿岳是你的弟弟,平日里你也帮衬些。”见阿容急忙应了,便与湛家二太太笑道,“瞧着他们一个一个地长成,我才发现,咱们竟都老了。”

  “嫂子哪里老呢?还如同从前呢。”湛家二太太扯着她的袖子撒娇。

  “罢了,你的嘴里抹了蜜,我是甜的不行的了。”城阳伯夫人含笑摇头,又盘算了一下,这才对阿岳轻声道,“你母亲那儿,我去了不合适,你便将自己的心意与你母亲说说,也叫她高兴高兴。”冯家的家世,可比湛三太太的娘家强出几百条街去,她以后,怎么再自诩读书人家的出身呢?

  “是。”阿岳想到母亲,脸色僵硬了许多,却还是点头应了,摸了摸腰上的玉佩,低声叹了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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