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挨打的风险道:“我想过的,可能是我从前招惹过的老情人,如今他来找我报仇了!对方想要我做和尚,一辈子碰不得男色,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恰好让我碰到了方天生!”
林郁文无语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方天生就是绑架你的幕后指使?”
我一惊,道:“怎么可能,他性子这让单纯,怎么会做出绑架我的事?”
他道:“你了解他么?你认得他不过几日,他说甚么你就全信了?这寺庙如此偏僻,怎的那贼人碰巧就把你丢在有他的寺庙里?再者,你在这住了几日,难道都没有发现,这些和尚头上的香疤都是新点的?庙宇如此破旧,偏几个和尚是新出的家,这样撇脚的谎话你也信?”
哈?果然一跟林郁文说话,就显得本座的智商真捉急!就算他们天天背着我吃肉,我也只觉得他们不够义气,一点都没想到他们是假和尚!“可是单凭这样也不能怀疑是方天生暗地害我呐,指不定他也是让人坑的。”
林郁文望着我,道:“你额上的伤哪来的?”
我道:“前几日跟萧远出去吃兔肉的时候,不知哪个贼人跟踪我们,引开萧远后还回头削断了一截树枝砸我,疼死我了。”
林郁文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挑了一些药膏往我脑袋上抹,这些药膏凉飕飕的,抹得我十分舒坦。林郁文道:“那些和尚头上的香疤,是明眼人就会发现,你那位萧大哥兴许是故意装作不知,隔岸观火。你日后若是再遇到他,一定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道:“你这话我听了不高兴,他若是有心害我,就不会上同福客栈帮我报信,让你们来救我了。”
林郁文道:“他的心思我一时也猜不透,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心里提防着就是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我心中暗道,你虽然没有直接害过我,可是借刀杀人的招数使得可好了,我失忆刚醒来的两巴掌就是拜你所赐!这些话我只敢在心中腹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林郁文又道:“你说额上的伤是在山中遇袭,那这幕后之人一定身在寺庙,不是方天生就是庙里的几个和尚,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道:“那方天生怎么办?”
林郁文笑道:“是狐狸总是有尾巴的,让他逍遥几日,这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我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他打得甚么主意,只得由他拉着来到禅房,一帮和尚正聚在里边念经,方天生他一见我就高兴地喊道:“萧大哥,你回来啦~”
林郁文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对着方丈道:“多谢方丈以及诸位师傅多日来对阿定的照顾,我这就带他回去了,诸位多保重。”说罢,就要拉着我走人。
方丈道:“施主请留步,慧明乃是敝寺的俗家弟子,你怎可随意带他下山?”
林郁文向我噙笑道:“阿定,你要出家?怎么连我都不晓得。”
我赶忙道:“我从没说过自己要出家,是他们强留我在这里的!”说着,也顾不得颜面,伸手就把身上的袈裟扒下来,“谁爱出家谁出家去,反正我是不出家的!”
方丈怒道:“佛祖面前,岂容尔等儿戏!慧德、慧清、把你们的师弟带回来!”
两个和尚闻言,就要来抓我。
我有了靠山,喉咙都粗了,喊道:“裴右使,快点保护本座!”
裴逍闻言,立马执剑挡在我面前。
林郁文笑道:“究竟要如何,方丈才肯放人?”
方丈道:“既然慧明已是本寺的俗家弟子,至少要熟读所有经文,方可下山,否则就是往佛祖脸上抹黑,贫僧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林郁文道:“既然方丈如此说,必定是对所有佛经倒背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