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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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答应周家的亲事,也是想朝中有人。

周越神色骄傲着:“叔父不喜。我爹说了我们这些亲戚,都没什么眼见,若是因此坏了叔父的大事,连带着我们荣华富贵也没了。反正在等几年呗,叔父就这么一个女儿,他的一切还不是老周家的,还不是我的?”

第17章 影帝贾赦

李子章丝毫没觉得周越的话有任何的不妥,点了点头附和几句,将注意力转移到试子的高谈阔论去。

今科据闻学子人才辈出外,还有太子太傅张传之孙,被誉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张瑞钰,修国公的继承人侯孝康等等据闻皇榜定然有名之人。

他纵然觉得自己学富五车,但是强敌环伺之下也心生惶恐。入了京城,朝臣桂勋太多太多,几乎每行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唯恐得罪贵人,折断了自己的青云路。

除却毫无根基外,对于科举,最令他担忧的莫过于策论。策论优劣得全凭贵人意志。

他现在光交好友,努力雅宴场场不落,为的便是多汲汲听取更多的小道消息,为自己揣摩监考官而准备。

李子章凝视着被众人拥簇的周君策,闪过炙热的崇拜之光。

似感受到视线,周君策转眸飞快的扫了眼,见光芒来源乃是李子章,一个与他大概相似的人,嘴角不经意间勾出一抹嗤笑,手轻轻的挥了挥袖子,弹了弹灰尘,像是在驱散灰尘般。

世人有人欣赏与自己性子相似之人,也有人厌之。

不巧,他正好是后者。

他宁愿对贾赦这种生来就大富大贵的纨绔子弟慈眉善目,也不愿施舍一眼看李子章。

因为他没有任何兴趣培养敌人!

周君策面上挂着关爱后辈之心,对着想要求指点的众试子道:“某邀请了几位同窗好友,届时会举办一场雅宴,到时侯定会为诸位解疑答惑,眼下时间已不早,我且告辞。”

说完之后,周君策又转身朝李子章道:“贤侄便与越儿随我回家。这宴会操办也得有人帮一把,贤侄便莫要再推拒了。”

“子章兄,叔父说的没错。”周越拉过李子章,拍着胸脯保证道:“叔父您把宴会教给子章兄,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李子章笑着迎着众人各色打量的视线,正思忖着该如何得体的回答,便听到上方传来一清朗高亢的声音伴随着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而来:“周伯父,这什么宴会,我能参与不?”

打算离开的周君策转眸看向跑得下来带着些喘息的贾赦,视线若有若无的往楼上看了一眼,嘴角一弯,颇为慈爱的道:“可是要论科举议题的。”

“对啊,就是听人说起这个才要参加的嘛!”贾赦两黑漆漆的眼珠子幽幽的看着周君策,万分抑郁着:“我也要参加今科考试呢。”

周君策:“……”

众学子:“……”

有消息灵通者默默跟旁边的人科普京城大少头号人物-贾家大少贾赦。不是荣国府大少,而是贾家,被荣宁两府两贾国公庇佑的大少。

“重在参与吧。”贾赦有气无力的唏嘘了一口气。他幻想过自己来年戴着大红花骑马游街的,但是没想过一遭重来就上战场的。

要死的,他连本纪都还没背完。

名次不好,以后怎么勾搭新皇啊?

他爹被司徒晨那废太子给迷惑了,三言两语蛊惑之下就恶令他下楼跟周君策这伪君子搞关系。

麻蛋,他又不是戏子!!

努努力,贾赦鼓起腮帮子,自嘲着戏虐道:“毕竟您老是鼎鼎有名的学士,我这个未来半子也不太好丢您脸面。不过……嗯,丑化先说前头,我考不上是正常的,您可不能向我爹一样揍我。”

“……”周君策瞅着未来女婿欢快的撒娇模样,告诫自己人家亲爹是皇帝心腹,心腹,心腹!反复呼吸了好几遍,周君策对贾赦的异想天开,嘴角抽搐着提醒道:“两个月后就是秋闱。”就算你有名额,可是报名时间已经过了啊!”

“哦,这样啊?时间那么急?”贾赦伸出两手指头瞅瞅,凝眸带着希冀以及信赖的目光:“周伯父,这些学子吧……”

贾赦脑袋从左到右扫了一圈,期期艾艾着:“我听闻有的家中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小困难,您能帮我从中请几个才学不错的吗?我请他们当西席,在他们备考的时候偶尔指点指点我一下就行了,其他时候绝对不打扰。毕竟考试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想让您看到我的诚意,我的态度。我能担当起责任!”

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感受着胸膛厚厚的一叠纸张,贾赦都觉得自己要被感动哭了。他的演技怎么能那么好呢?

他这次下来目的有三:拉仇恨拉!拉特大仇恨!拉仇恨放出他要参考消息,吸引卖试题的上门!

顿时感觉自己好伟大!

自己好聪明!

为了自己的清白名声,避免以后有人借此攻讦,他下来之前特意让武帝御笔写了一张免罪书,上面还有司徒晨跟他爹当见证人。

在贾赦因演技而自我得瑟的时候,司徒晨瞅瞅他亲爹又瞅瞅他看中的后娘,只觉得后娘怎么看怎么贴心。他费了好大的劲将话题转移道科举舞弊上,顾忌着他亲爹那颗脆弱敏感的小心脏,只能柿子挑软的捏,逗着贾赦,激将法用上,引着他打赌--看看他放出参考想要榜上有名的消息,会不会有人来找他。

原来以为自己为万分艰难,没想到贾代善居然配合的天衣无缝,甚至还给贾赦出主意,让他趁现在就下楼找周君策,以娶妻面上好看为理由想要科举。

后娘真是贴心死了。

也是周君策这小人命中该死!

呵呵!

正与武帝看暗卫通过唇语重复楼下一幕幕场景,贾代善见武帝杯子无茶,转眸望了眼茶几上摆放的茶壶,用手贴着紫砂壶感受了番热度,低声请戴权重新上了水。待泡茶之际,贾代善无意间便瞥见了司徒晨一闪而过的冷厉,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声。

没来由的就浮现出打赌之时,司徒晨提及六连元时浓浓的厌恶之意:“呵呵,就像我从来不知自己五音不全般,若是有人掩饰,谁又会闲的去调查?”

而且,最为奇怪的还属他家儿子。

或者说神神叨叨梦里历经一世的儿子。

贾赦这孩子,他是不求人能在宦海中沉浮,当个纨绔小爵爷,安安稳稳的守住家业便是大幸。所以对于岳家,他是费了老大心机,千挑万选。若非皇帝的女儿个个有个能耐的哥,怕牵扯皇位争斗,他早就送人当驸马爷去了。

拿个双爵位,起码败家了,好歹还有俸禄,饿不死自己。

可是,贾赦先前的自诉中完全没有一丝一语谈及到岳父周君策。甚至如今每每提及与周家的婚约,他面上依旧兴高采烈,但是浑身上下就差明写抗拒两个字了。

这与刚听到婚约时候,尾巴翘上天的得瑟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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