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昭慢慢从身后揽住他,将头轻轻压在他肩头,“轻君,我只是,想早日除了寒症那一大患。让你着急了,抱歉。”
沈轻君肩头有点敏感,被他下巴硌的发痒,忍了忍,终究是没有推开他,只是微微垂了垂肩,“别急,快了。”
楚玄昭舒心一笑,微微转头,在他耳边低低道,“轻君,我爱你,很爱很爱。”
抬眼,果然见沈轻君原本莹白如玉的耳朵瞬间烧红一片,当即忍不住露齿一笑,眸中也不由溢满笑意,“轻君,你真好。”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
“汗王陛下,大渊兵马已到容城,容城城主鼎力守城,结果被姓程的射伤左肩,眼看要守不住了,我们是否直接兵发容城?”
格吉思轻轻扣了扣手里的小盅,“容城?”
“是的,陛下。”
格吉思勾了勾唇角,“也好。直接调兵容城,只留半数兵马守王城便可。许久不与他们碰一碰,本王倒有些想念了。毕竟,本王可是千里迢迢为那位墨渊公子寻来一份大礼啊,岂可辜负?”
玉伽疑惑道,“陛下,可是有什么打算?”
格吉思一笑,“打算自然有。打入拓加又如何?只要除了墨渊公子,楚玄昭,也就不远了。迟早,怎么进来的,就怎么滚回去,亦或是,回,不,去。”
“可我们如何除墨渊公子?那人似乎颇为棘手……”
格吉思将小盅的盖子打开,“当然,是靠这个。”
玉伽微微探头,只见小盅中有浅浅一层水,水已大半结冰,上面趴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犹在闪着冰晶的蟾蜍,蟾蜍头顶一鼓一鼓,显然是活的。
“陛下,这是?”
格吉思冷冷一哼,眸中冷光急闪,“这,是冰蟾。此物只在我拓加北地有,性极寒,只要用它身下之水,就那么一小滴,也足够送那个素有寒症的墨渊公子上路了。”
玉伽皱了皱眉,担忧道,“可是,陛下,大渊军中,对饮食查的极为严格,每每餐前,都要两次验毒,我们,恐怕无从下手啊!”
格吉思挑眉一笑,“玉伽有所不知,此物,虽性极寒,但并非是毒,验毒的法子根本没用。它的寒,对常人几乎无用,顶多体冷两日,可对那位身有寒症的墨渊公子么……,却是足以送他去死个透了!”
玉伽缓缓一笑,“原来如此,陛下高妙!”
…………
“格吉思已前往容城,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依旧留在王城等候大军攻至王城,再里应外合。第二个,尾随格吉思,在容城夹击格吉思,直接与大军汇合。你觉得我们?”
楚玄昭摸了摸下巴,“依我看,还是第二个,我不想等。不过,我们可以留一千飞骑军留在王城以备后患,我们带其他人去摸到格吉思后方。”
沈轻君皱了皱眉,“可是,飞骑军除了你我,并无头领,留的一千,怎么听令?除非——”
眼看他要说两人分开的话,楚玄昭急急开口,“这段时日,我见飞骑军中有一人,名叫陈方,或可用,让他先带一千人,也磨砺磨砺。”
“可用吗?”沈轻君还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