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没有,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看见了你就躲开,怪人家夏安年什么事儿呢……
情绪恶劣到极点的许致言甚至没有过任何理性的思考,那强大的痛苦就已经驱使他将夏安年钉子了背叛和抛弃的位置上,纵然没有任何的理由,却依然释放着自己的怨怼。
随意的进了超市,瞬间躲开的大妈们丝毫不像曾经那样争抢着,许致言甚至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脸上的挂着诡异的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笑容,晃晃悠悠的搬着两箱酒走回了小家。
人生自古谁无死,惟有饮者留其名,呵呵……
许致言到了小家,依旧是那样的单调和枯燥。他拧开一瓶啤酒灌了下去
很苦。
昨天的酒气记忆又一次冲来。他想吐,立刻跑到了浴室呕吐起来。
眼泪绰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应该是难受的。
他笑。却是捂着脸轻轻哭了起来。
夏安年……他失去了他。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就这样吧。
他的一生也许会忘记他,也许不会。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只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小年……”他喃喃自语。
“嗯?”有人应了一声。
许致言呆呆僵住,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他抬头。
在阳光下,夏安年的面孔像是天使。
他递过一块毛巾:“擦擦,看你成了什么样?该不会是我走了你就这样了吧?”
许致言不敢动。他觉得是一场梦,要门就是自己的幻觉。
一定是幻觉。不然为什么做了那么长的梦都没有梦见他?
夏安年开始整理浴室,忽然一只手紧紧握住他。
“小年……你不走了”他问。
夏安年微微一笑:“不走了。要走也是带着你一起走。”
许致言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紧紧的,紧紧的,再也不分开。
(全文完)
第二百七十七章 (番外) 我叫陆仁甲
阳光在街上不断的跳跃着,似乎是在告诉路上行色匆匆的每一个人,今天的天色那么好,不如停下来,喝一杯咖啡。
少年将巨大的招牌推出店外,擦了擦汗水,看着不远处的学校,漆黑的眸子一时间愣了一下,流露出一点羡慕,随即展现出一个巨大的微笑和路过的每一个人打招呼,“进来看看嘛?”
将手里的传单发出去,有的看也不看就略过了,有的皱着眉头接过来,只是走了几步就扔在地上,明明不远处还有一个绿色的垃圾桶。
这就是陆仁甲的工作——一个派发传单的咖啡店的小店员。
他转身进店,门推开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甲,今天你看店,我出去一下。”店长拎着包匆匆的离开,“对了,记得晚上的时候把店门关上。”
“可是!”可是我晚上要回去看瑞瑞的!
这句话还在喉咙底下,店长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充满阳光的咖啡店和一片寂静的斑驳。
环视周围,大家都急急忙忙的上班上课去,谁还会在意这间咖啡店?
“唉。”陆仁甲将扫帚拿出来,准备清扫一下。
“叮铃!”门开了。
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太阳墨镜,高挺的鼻子,还有薄薄的红唇,来人的个子很高,从门口进来有一种压迫感。
陆仁甲拿着扫帚一时间就愣住了。
很快的后面也进来了一大串的人,身上都拿着器材,唯一可以看懂的就是摄影机。
“你就是这家店的店长?”一个人走过来,上下的打量着陆仁甲,笑着,“我们是《丽山河》的导演,我们现在要拍摄一场戏,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咖啡店?”
张了张嘴巴,看着兀自已经开始准备起来的工作人员,陆仁甲有点无奈,“我不是店长,店长有事情出去了……”
“这是今天的租金。”厚厚的一叠钱就放在了收银台上。
红色的人民币,在阳光下,似乎散发着不一样的味道,陆仁甲都可以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墨水味。瑞瑞长大了,真的很需要钱去上幼儿园。
吞了吞口水,陆仁甲从这一堆钱上面挪开视线,看着导演漆黑的眸子,那里清晰的倒映着此时的自己的情绪。
贪婪。
陌生。
可怕。
“那你可以不和你的老板说,这些钱,只是定金。”导演的声音带着不一样的魔力,“我们只是拍摄到下午四点。三天,我给五万。”
瞳仁顿时就收缩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