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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调令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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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无论是丫鬟婆子拿了肉去喂它,它都不理,直到曲潋亲自上阵,它才懒洋洋地朝她叫了一声,伸脑袋去吃。

  “哎呀,它一定是知道姑娘是谁,所以才会吃姑娘喂的肉。”碧春马上脑补起来,掩着嘴笑道:“这是姑爷养的,莫不是姑爷吩咐它只听姑娘的话?”

  其他的丫鬟听后,都觉得有理,忍不住朝曲潋笑,有些促狭。

  曲潋脸皮很厚地由着她们笑,嘴上嗔怪道:“笑什么,这鹰儿看着就是个脾气坏的,让人将它当祖宗一样地伺候,定是瞧着我美貌罢了。”心里却也觉得,莫不是纪凛特地训练出来的?

  她这翻自恋的话果然让丫鬟们笑得不行。

  正笑着,发现那只鹰朝她看了一眼,然后转了个身,将屁股对着她。

  曲潋:=皿=!好想拔了它的毛烤了!

  众人正对着这只鹰颇感新鲜地逗乐着,曲沁从书房出来,瞧见那只鹰,不由道:“听说常山过来了,可是纪公子让人送过来给妹妹解闷的?”

  碧春等丫鬟都笑着点头。

  曲沁不禁哑然失笑,觉得纪凛有心了,两辈子纪凛都是如此,让她颇为感叹,这世间仍是有让人羡慕的纯粹感情,并不掺杂其他。

  “难得纪公子如此有心,你也莫要拘泥于形式,该表现时也要表现。”曲沁给妹妹支招,巴不得这对未婚妻在婚前就培养出深厚的感情,等到婚后,那便是水到渠成了。

  曲潋在姐姐的叮嘱下,只得木着脸应下,回房后就开始琢磨着给纪凛的回礼。

  就在她站在窗前的实木桌上画着花样子,突然啪啦一声,便见那只鹰飞到了窗口处,然后很淡定地蹲在那里看着她。

  曲潋:“……”

  为毛她此时有种这只鹰正代替某人盯梢她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曲潋经历了一天去哪里都被这只鹰跟着后越发的强烈,甚至心里已经疑神疑鬼起来。

  等到傍晚曲湙回来,姐弟几个一起聚到季氏那儿用晚膳,那只鹰也跟着去了,它就落在院子里的一株玉簪花枝上。

  季氏和曲湙都看到了这只鹰,等知道是纪凛让人送过来给曲潋解闷后,曲潋也被母亲和弟弟促狭了。他们皆感叹着纪凛是个有心的,那副神色,已然认为纪凛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将来她嫁过去后,定然会夫妻和睦。

  曲潋瞬间无语,如果她不知道纪凛是个双重人格后,她也觉得纪凛是个好男人,可是在知道他还有另一个那般凶残妖孽的人格后,曲潋已经不确定了。此时再看到这只紧迫盯人的鹰,曲潋只能沉默。

  不谈这个,到了中秋节前的两天,平阳侯府的秋日宴,宴请了平阳侯府的一些姻亲旧故过来吃螃蟹赏菊花。

  曲家对这次的秋日宴十分看重,甚至连曲大伯都在那天特地请假跟着一起去平阳侯府。

  曲大老爷自从知道弟弟的死因以及自己和二弟是弟弟死后的受惠者后,心里对三房的几个侄子侄女颇为愧疚,所以对三房这里的事情十分上心,知道那天要过去为侄女相看余家宗子,曲大老爷作为曲家的大家长,自是义不容辞了。

  秋日宴的前天晚上,曲家姐弟坐在季氏的房里说这事情。

  “大伯说,明天会和叔祖母一起过去,到时候他会对余公子考校一翻。”曲湙说道,忍不住瞄了眼大姐。

  曲沁很是平淡地坐在那里,没有插嘴。

  季氏听后舒了口气,笑道:“有他出面最好不过,希望那余公子是个好的。”

  聊了会儿天,大家便散了,决定今天早些歇息,明天才有精神。

  曲潋回到自己的卧室,刚去净房梳洗一翻后,便听到了窗边传来的声音,她抬头看去,见到那只鹰不知打哪里飞过来了,站在窗边朝她叫了几声。

  这只鹰自从在她家落户后,白天时候会盯着她,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神出鬼没的,曲潋也没有限制它,由着它自由出入,甚至一度觉得,若是它受不住这里的格局太小,飞走了可不关她的事情。

  可惜,这只鹰还真是挺尽职的,来了就淡定地在这儿落居了,并没有要飞走的意思。

  曲潋原是不想理它,要上床歇息了,可谁知那只鹰见她不过去,又叫了几声,声音有些利,怕它吵着人,曲潋只得走过去。

  等她到窗口前,那只鹰高傲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了抬爪子。

  曲潋:“……”

  曲潋没有养过鹰,甚至以前也从来不关注鹰这种飞禽,所以当初才会认不出它是什么鸟类,更不知道它有什么习性了。可如今这种抬起爪子的行为,特么地会让她脑补成了一只信鸽啊。

  所以她忍不住朝鹰的爪子看去,没想到真的看到它爪子上有东西。

  曲潋木然着脸,从它爪子上抽出了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是上好的澄心纸,当她展开后,看到里面的字迹,眉头跳了下,顿时又木着脸。

  这算是“鸿雁传书”么?准确地说,应该是飞鹰传书才对。

  小纸条不大,所以上面的字也很少,只有一句:明日,巳时末,平阳侯府,嘉善堂外竹林。

  这是约她去见面的意思么?

  就在她瞪眼时,那只鹰又叫了一声,曲潋抬头看它,只见它展翅飞离了窗台,然后没入黑暗之中。

  曲潋没理它,将这张纸条拿了个匣子装起来,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只鹰一定是那个凶残妖孽的纪凛让送过来的,不仅为了监视她这个未婚妻,还可以随时和她通信,简直就是送了只探子过来。

  她朝窗口哼了一声,爬回床上睡觉。

  翌日,曲家人用过早膳后,便出发了。

  曲湙今儿也特地和书院请了一天假陪他们一起去平阳侯府,虽然曲沁让他不必要因此而请假耽搁他的功课,但曲湙一句话将她打败了。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自该担当起责任,今儿事关大姐的终身大事,我须得去瞧瞧的。”曲湙严肃地说,稚嫩的脸庞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

  曲沁听得愣愣的,然后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像是松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就听湙弟的。”

  曲大老爷倒是很欣慰,觉得曲湙越发的有担当了,若是无意外,将来三房就要由他来挑起了。所以,今儿这种场合,带他过去也算是见见世面。

  等和曲二老夫人汇合后,一行人便往平阳侯府而去。

  平阳侯府今儿办秋日宴,虽说只宴请姻亲旧故,但在京城的姻亲数量还是很多的,只要家中没什么事情的,都会给面子过来。等他们进了平阳侯府后,便看到停在二门处的那众多车辆,可见今儿亦是十分热闹。

  骆大夫人带着骆大少奶奶过来迎接,很是恭敬地给曲二老夫人见礼,笑道:“老夫人您也来了,快快进来,老夫人在等着你们呢。”笑容十分的热情。

  一翻寒暄后,女眷们往嘉善堂而去,男人被引到外院的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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