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能解啊。”
韩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就是……会变成女人。”
“……我不能解。”琼达的眼神很矛盾。
“那你还问!”韩贝恼羞成怒,“你话太多,我要丢掉你!”
“别!别!”琼达紧张地小跑跟紧他,笨拙地拍马屁:“大哥,你变成女人也很好看!”
“你!”
“哈哈……”香九如睡眠轻,被吵醒了,浅笑:“傻孩子,我是骗你的。”
“什么?!!”
“其实没有那种药,我想骗你们带路,随便编的。”香九如说话顺畅多了。
韩贝既惊又喜:“那我们吃的是什么药啊?”
“你放心,应该是壮阳药。”
“掏个墓你带壮阳药干嘛啊?”韩贝没有逻辑地唾骂,心下啐道:难怪在山洞那种破环境都能发情!
香九如问琼达:“小喇嘛,你兄弟呢?”
“死了。”琼达黯然。
“唉,你年纪小小的,以后别干这些危险的事了……你多大了?”
“十六。”
香九如软软地叹:“和我家东潭一样大,你幸福多了……”
琼达莫名其妙:“哪里幸福了?”
“知足吧,身体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
“香舵主,你怎么和香东潭走散了?”知道自己没有中毒,韩贝对香九如说话的口气客气多了。
香九如不回答,反问:“你呢?你失踪到哪儿去了?”
“我被碎石炸晕了,就在原地啊!你们也不找找我!”
“怎么没找?就在那个范围圈内,邱正夏反反复复的找了一天一夜!”
“不可能!我就昏迷了一个……小时……”韩贝的声音低下去,心虚气短地问:“我和你们走散多久了?”
“前天早上你和周王言就一起失踪了。”
韩贝内心狂奔过去一批草泥马:我不会是睡了两天吧?!!
香九安慰道:“韩少爷,你不用自责,我躺在那儿十几个小时,发现这个阵好像会移动,你可能是昏迷的时候被移走了。”
韩贝如听天方夜谭:“开什么玩笑!这些石柱会移动?”
“应该是地在移动,动得非常缓慢,但无时不刻地在动,赶路的人发觉不了,只有我这样清醒又长久地静止着,才能察觉。”
韩贝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那根高出许多的石柱凭空不见,并不是我记忆出错。
香九如续道:“所以你别急着赶路,这个守墓阵随便走是走不出去的,想点办法吧。”
韩贝无可奈何:“我对阵法一窍不通,邱正夏那狗玩意又不在,我听他说这是个姑获阵,什么九头鸟……”
“我听他说了,他比喻这守墓阵像一只九头鸟,脖子交缠打结,每个鸟头里有个小迷宫,误入其中一个,就算走出来,在九条脖子这个大迷宫里又迷路了,一不小心,走进另一个小迷宫。”
“我们的风水师也说过类似的话。”琼达附和道:“我们进第一个小迷宫时,几乎把炸药全用光,炸平了那些石柱才走出来,结果没多久掉进第二个小迷宫。”
“你们的风水师呢?”韩贝问。
“死了。”琼达摊手。
韩贝只好再问香九如:“正夏也不会破阵?”
“那小子鬼点子一个接一个,就算不会破阵,走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香九如娓娓道来:“他说破阵唯一的方法是确保路线笔直,但我们走没多久就被石柱影响,绕了弯路,昨天他爬到一根石柱上,发现柱顶的雾淡些,猜想更高的地方或许雾更淡,就装了个小设备,拆掉望远镜,空心探棍拔长到十米,在两端各安装一只望远镜镜头,探棍间又夹了几片镜片,把探棍竖起来,能从这一端,看到十米高的另一端,还能从望远镜镜头看到一公里以外的情况。”
“那岂不是可以看到阵外的情况?”韩贝暗笑:这狗玩意还真不是盖的!
“对!可惜我们没有这些工具,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安装那些镜头和镜片,否则,找一个阵外的东西做参照物,可以有效避免走弯路……我和他们走散了,不知道他用这个办法走出去没有。”
琼达拽拽韩贝的衣角:“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水很多?”
“快走快走!快离开这,水脏死了!”韩贝想起那条从泥巴中爬出来的肥虫,头皮发麻。
事情远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没走几步,水就从鞋面涨到了小腿,韩贝蹚水越走越艰难,糊里糊涂地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抱怨道:“哪来这么多水啊?”
“这里原来是一片湖……”香九如的话一针见血。
“……”韩贝故作冷静:“琼达,会游泳吗?”
“不会!”琼达整个人贴着他,瑟瑟发抖。
“你……”韩贝正要发脾气骂人,忽而灵光一现,喜出望外地展开了眉:“对!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湖水涨起来淹没了这些石柱,不管地下怎么移动、有多少迷宫,湖面是不动的,只要笔直地游到岸边就行了!
湖水飞速漫到大腿,韩贝低下头命令琼达:“学游泳!”
琼达怪叫:“大哥!你别捉弄我啊!”
“谁捉弄你了?我哪有办法背两个拖油瓶?”韩贝掰开琼达死拽他的两只小黑爪子。
韩贝掰开一只手,琼达用另一只手拽他,惶然地掉眼泪:“我从没游泳过!大哥,你别丢下我,我会淹死的……”
韩贝用绳子把自己和香九如捆在一起,再栓住琼达,严肃地说:“听着,琼达,我发誓不会丢下你!别再说这句话了!但我真的背不了两个人,你至少必须学会浮起来,我拖着你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