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贝逐渐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到面前的人影,松口气,“你还难受吗?”
邱正夏俯下身,手手脚脚缠牢他,粘在他胸膛上左扭右摆,带着哭腔拉长尾音:“嗯~~”
“嗯什么嗯?毒解了吗?”韩贝简直怀疑自己抱着的是一条蛇妖!
“没有,难受死了,还要再来一次!”邱正夏拉着他的手往身下摸去,那儿又硬邦邦的了。
“……”韩贝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之前的一轮疯狂,再一次的侵犯不那么难以忍受了,邱正夏抬起韩贝的腿,调整着姿势,缓慢、坚定,沉默地凿进他的身体里,细细碎碎的吻,哄他放松,一声一声地重复:“韩贝,我爱你……”
韩贝捂住眼睛,即便看不清对方的脸,这样面对面的体位也足以让他窘迫。这回的狂欢持续挺久,邱正夏在他身上的每一次撞击,撞得他神魂震荡,是煎熬也是渴求,陌生的刺激抵消了痛感,奇怪的体验酥酥麻麻地侵蚀他的最后一道底线。
邱正夏说:“……每次落魄的时候去找你,你不对我笑,但眼睛里都是笑……”
韩贝满心的甜蜜浓得化不开,与爱人融为一体,不管是什么形式都没必要抵触,没必要羞耻,付出值得,疼痛更值得。
“一看到你,我就能温暖起来……”
韩贝第一次发现赖皮兮兮的狗玩意温柔起来,声音是如此性感迷人,诱惑他的神智,软化他紧绷的神经,他觉得自己是海里颠簸的一片羽毛,任浪澎湃风呼啸,内心无比宁静幸福,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听着爱人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你是我的神……”
说“你是我最宝贝的东西。”
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说“糖醋排骨多加糖不加辣!”
“……呃???”韩贝把自己的灵魂从飘飘欲仙的幻境中活生生拖回来:这是?什么情况?
“不加辣!不辣不辣不辣!”
“……”
“你这吃人的小妖精!夹死我啦!”
“你,你……”
“施主!你开恩啊!放过贫道的龙根吧!”
“……你妈的……”
这狗玩意儿蹉跎前戏时一口一个亲爱的我爱你心肝好贝贝帅帅韩少爷,真刀真枪干上后还没正经五分钟,就忘乎所以了,没一句人话—— “本道招魂超度!价钱公道!好评如潮!”
韩贝用力一捶泥地,真想一头碰死算了!
“哎呀我的妈!这不是茅山派邱天师吗?请受我一拜~~”
“救,救……”
“你们这些全真教的秃驴!给我跪下!跪下!跪下!跪下!”
“……救命啊……”韩贝:你这狗玩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锵锵~锵锵~锵锵~”邱正夏拉开歌喉,中气十足地唱:“开~封有~个!包~青天!”
韩贝深深吐气,尽可能放松身体容纳对方的侵犯,劝自己:他中毒了,神经错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打码小妖精哔叽哔叽飞过,宣读某恩的修改申明:本章H中多处<“锵锵”撞“锵锵”撞”、“不辣”撞“不辣”撞……>之类之类的描写,旨在增添H过程中的节奏感和韵律感(贝贝:H要你妹个节奏韵律!)
但在大家留言中看到说此段和某bg贴相似,特地翻来对比,发现与那帖子里的<“胡言乱语”撞一下,“胡言乱语”撞一下>确实微妙神似,吾甚惶恐,特此修改并删除此段H中的<撞>
谢谢提醒我的妞儿,射射!
另ps:上肉菜时废话良多向来是恩家攻受传统美德,喵呜!】
醒来时,岩洞笼罩在的微冷的光团里,是白天了。韩贝枕在登山包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稍动动手脚,觉得下身不粘糊,身上也没有汗,想必是邱正夏知道他洁癖又挑剔,完事后帮他清理妥当了,若不是全身都痛,真会以为一夜荒唐全是梦。
转脸对上邱正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韩贝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热腾腾地蔓延到了耳根,舔舔干涩的嘴唇,羞涩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尴尬地对望三秒,邱正夏惊呼捂脸,“好害羞好害羞好害羞!”
韩贝有心抽过去俩巴掌,但力不能支,只好咳嗽两声,清清喉咙,哑声说:“别闹了,我渴……”
邱正夏当即不闹了,探身在他的鼻梁上落下一个绵软的吻,“我去找点干净的水给你喝,你等等。”
韩贝换个姿势躺着等水,下身隐痛、骨骼刺痛、肌肉酸痛、脑袋剧痛,翻一翻身都很困难,可不影响韩少爷的好心情,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回味昨晚邱正夏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吻,他捂住心口,似乎不捂结实,蜜丝丝就会从心底涌出来。
韩少爷自顾自地傻笑,自言自语:“以后再乱吃东西,看我不揍得你屁股开花!”
等一下!
有一缕不和谐的念头仿若火花一闪!韩少爷揪住了火花的尾巴,拧起眉毛,收敛笑意,终于想到了哪里不对劲!
——黄邓那本书仿清末古书籍,为什么旁注是简体字?
韩少爷忍着浑身不适爬到火堆边,翻开植物书籍,发现每一页都是繁体字!只有那什么八荒奇淫兽化菇的旁注铅字是简体,字体与其他页完全不一样!
再认真一看,白描图和旁注在同一页,纸质不同,颜色却没区别!旁注竟然是用另一张纸片拼上去的,拼得出神入化,别说在昨晚那种情形急迫、火光飘摇的情况下,就是现在,不仔细辨认也发现不了!
韩贝脑袋当机了一瞬,爬向周王言的那本烂杂志,随便一翻就翻出了一页,中间被剪出一个空。
目光上移。
空洞上方,标题写着:少爷因何堕落?人与兽,情与欲——都怪那毒菇!
目光下移。
空洞下方,末尾小字写着:全文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韩贝颤抖着捏紧那本可笑的烂杂志,听到自己脑子里控制修养与理智的神经,相继“咔哒”“咔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