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沉沉的青年看着微微皱眉的孟一乐,将那人眼中的疲惫和眼下的青色一并收入眼中,微微泛着点心疼。
明明这个人是自己在心尖上捧着的,连一丝一毫的苦都不舍得赠与,怎么他就非要逃离自己,沾染上一身狼狈呢。
何苦。
无解,是真的无解,当你将所有的圣洁都推过去,对方却一次次甘愿选择污秽的黑泥时,也许就真的是……不讨对方喜欢了。
温麓凌走过去,长长的腿迈出大大的步子,从门口到孟一乐脚边,也不过是两三步而已。青年轻轻跪在孟一乐脚边,脊梁挺得直直的,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和白皙的皮肤,衬的他尤为乖巧恭敬。
须臾,温麓凌一手轻轻捧起孟一乐的左脚,那是一只莹白而泛着粉嫩颜色的脚,细细的脚踝将骨型尽数显露出来,微微一挣,便能显露出好看的线条。
都说脚上的神经和穴位最多,所以被碰触的时候感觉便尤其清晰,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部位,孟一乐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悸动和燥热,无措地往回扯了扯,却被对方掀起眼皮,用黑沉沉的眸子瞥了一眼。
一个警告的字眼都没有,孟一乐却被这空洞的一眼,吓得再也不敢挣扎分毫,僵在原地。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脚扯过去,心中紧张的敲起鼓点。
恐怖在心头不断蔓延,孟一乐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便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喀吧——清脆而又动听,伴随着谁的痛苦哀鸣。
他就用这样充满恐惧的目光看着对方的动作,被阳光下的暗影包裹住身形。
温麓凌将玉足托至自己唇边,俯身,低头,在一片白皙细嫩的皮肤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好似信徒在亲吻着自己的光明神。
用那样虔诚又痴迷的声音,说:“爸爸,不如我帮您将它扭断好不好?”
孟一乐吓得瞬间张大了嘴,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唇边带着温和笑意,如往日一般温顺恭敬的青年,想说话,喉咙却梗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孟一乐急的后背被冷汗打湿,吓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温麓凌看上去好可怕好变态啊,我我我我要被吓尿了……】
432:【你别慌啊……应该没事的……我帮你查了一下身体,你不是要吓尿了,而是膀胱里面已经满了……所以,友情建议去立即排尿。】
孟一乐:【我也想啊,只要此刻能不让我面对我这个大儿子,让我干啥都行……】
432:【可、可你脚还在他手里呢……】
孟一乐强行把眼里的泪水忍回去,心想着还是得付出努力才行啊,跟432这个辣鸡抱怨有啥用,它都怕的要把自己卷成虾米了。
孟一乐伸手轻轻覆上温麓凌的手背,面上微微带着点点警告和不悦,唤他:“凌儿……”
温麓凌听到这一声呼唤,眸子内染上点点犹豫,却又不肯松手,他思考了一会儿,嘴边再次覆上笑意,抬头望着孟一乐,轻声劝说:“您放心,就算脚断了,行动也不会受到阻碍的,我可以抱着您去任何地方……而且,这样您再也不会离开我身边了,不是吗?”
孟一乐看着他嘴边的笑,以及那张无辜的面皮,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妈哎,想死。
脚腕上还时不时传来两点零星的温柔触摸,很好,明明怕的那里软的不行,生理上竟然还有抬头的趋势……
怕只怕待会儿被人扭断脚的时候,要一秒间软下来。可能这辈子都落下阴影硬不起来了……
孟一乐被这种假设搞得生无可恋,他感受着在紧张刺激的情绪下反而愈发想尿尿的欲望,沉默了一会儿,死猪不怕开水烫般,“我要去卫生间。”
432弱唧唧蹦出来,小声道:【你崩人设了……】
孟一乐冷笑一声:【老子没说自己想去尿尿已经算得上很敬业了。】
432将嘴巴缩成菊花状,再次耸着肩膀缩回去。
“爸爸,让我帮您吧。”温麓凌抬眼瞧他。
这,这怎么帮?孟一乐一脸懵逼,我要去尿尿哎大儿子,又不是去干别的。
面上一片冷淡的孟一乐,就这么被人轻轻抱着膝弯托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了洗手间……
孟一乐:【他他他他他他要做什么!!】
432:【就是你想的那样……】
孟一乐炸毛了:【我也是又尊严的好伐?!】
432:【你就当暂时没有……】
这种事情也可以当没有的?
孟一乐被温麓凌托着屁股单手褪去裤子的时候,心中的羞耻感早已经把尊严踩在脚下,但问题是尊严这东西还真不能说没有就没有……
比如说,孟一乐倒在温麓凌怀中被人把着的时候,他……他尿不出来……
等了一会儿,耳边带着磁性的沙哑声音缓缓飘出来,将孟一乐整个束缚,“爸爸竟然又骗我,”温麓凌说着顿了顿,声音中似乎带着点点失落。
“您为了逃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孟一乐:【他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432:【攻略目标说你尿尿是假,想逃是真。】
孟一乐沉默了:【……所以我左右都得死是吧?】
432:【嘶,这个总结挺到位的。】
紧张的尿不出来的孟一乐被人抱回了屋内,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身上覆上一个人,压着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好几个小时。
孟一乐最后实在憋不住尿意了,哀求温麓凌去洗手间,温麓凌却听不到一般怎么也不肯放人,所以……在某次爬上山顶的时候……孟一乐没能撑住,一口气全喷在了床上,白色床单上覆上一片黄色。
直把孟一乐给羞辱的两眼通红,泪水不断往头发根里跑,就连下面的小花都缩的不成样子。
温麓凌只觉得自己要被对方夹的疼死了,额上出了一层大汗。
……
事后孟一乐只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次般,半个字都不肯说,温麓凌对他好说歹说哄了半天也没用,直到青年拿出一条长长的细条金链将孟一乐的脚踝圈住,他这才肯开口。
眼中是汹涌的愤怒与恐惧:“孽子,你在做什么?!”
温麓凌不慌不忙地将另一头绑在床脚,听到质问,恭敬地回答:“爸爸不想被凌儿扭断脚,可凌儿又想您一直呆在身边,只能出此下策了。还是……您更喜欢第一种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