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一茗很理所当然地点头,也不哭了,“我是女的。”
“怎么证明?”
梅一茗愣怔了一秒,解开了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朝南山和梅一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到没,我没有喉结,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
“你……为什么要装男人的样子,还带了根假的金链子。”南山不解地问。
梅一茗耸了耸肩,颓然地抓了抓头发,“脑抽了。”
她说道,“我和人打赌输了,输的人就要混入一个高档晚宴,拍照留念,”她苦笑,“我就是输的那个。”
南山又问道,“你当时为什么非得要顾升的号码,还想上他的车?”
讲真,这是梅一茗人生做的最后悔的决定。
梅一茗倒是没有隐瞒,坦荡地回答,“我摔倒在他身上是无意的,要号码也是临时起意。我朋友说,去宴会可以借机勾搭一下高富帅,现在高富帅都喜欢清新脱俗的,而我一看就和那些妖艳的贱货不一样,对吧,”她朝南山眨了眨眼睛,又道歉道,“我那时候看到顾升一个人,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对不起啊妹子,我也没有勾搭成功。还有啊,搭车也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出租车,那块地方太偏了。”
这哪是清新脱俗,这是安能辨我是雄雌啊!
“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梅一茗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三人。
顾升问,“你和徐亚于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梅一茗和徐亚于异口同声地说道。
徐亚于说,“连脚上的铐子都打不开,离开这个房间实在是太难了。”
这个脚上的镣铐顾升倒是可以打开,可他除了南山之外,并不信任眼前的俩人。
这个梅一茗不说,一看就不靠谱。当时是她阻止南山关门,才让柚子顺利进入了车里。
一般来说,绑匪绑架的目的是求财,绑架一个有钱人就够了。
但徐亚于先于自己被绑了,在绑匪没有要到赎金的情况下,又绑了自己和南山,实在是匪夷所思了些。
这对绑匪来说,加大了工作难度,又会暴漏一些破绽给警察,这不合算啊!
绑匪的目的他猜不透,在顾升看来,眼前的两个人都不值得信任,最起码现在不能信任。
他仔细检查过房间,没有发现摄像头和录音设备,有可能是他忽视了。
也有另一个可能,他们之中有一人是站在绑匪那方的,自然就不用去搞那一套电子设备了,相当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绑匪的眼下。
若是他们真的搞出一点大动静来,那人定会去报告绑匪,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南山和自己。
非常时刻,还是谨慎些好。
“是啊,太难了,”顾升握紧了南山的手,“所以我们还是乖乖听绑匪的话,不要轻举妄动。等家里人交了赎金,自然会放我们出去。”
南山听他这样说,心领神会道,“在这期间,我们养精蓄锐,好好照顾自己比较重要。”
梅一茗拍了拍大腿,心急如焚地说道,“哥们妹子,你们咋都那么天真呢。电视剧上演的,报纸上刊登的,基本都是不管有没有拿到钱,都是撕票。”
顾升咳嗽了声,“电视剧我比你看得多。”知道会撕票的绑匪不少。
可万一这是一出复杂的电视剧呢,警匪片和谍战片二合一!
梅一茗拿顾升无动于衷的样子没有办法,看样子自救是不可能了。
她甩了甩脚上的铁链,发出金属相撞时的清脆声,颇有些欲哭无泪。
……
“别想那么多了,休息吧,已经很晚了,”顾升说道,“我和南山一张床,你就和徐亚于一张床吧。”
“可我是女的呀,怎么能和一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呢。”梅一茗不满。
顾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一时忘了。”
看着她的脸和打扮,他实在不能把她当女人看待。
梅一茗站了起来,走到了靠近门的方向的那张床,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不管,我今天要跟南山一起睡。”
她把手搭在了南山的肩上,问,“可不可以?”
这幅场景,顾升看在眼里,觉得十分碍眼。
“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顾升开口道。
梅一茗笑了笑,吐槽道,“小气鬼。”
让一个姑娘和陌生男人睡一起,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因此,南山对顾升说道,“今晚梅一茗就和我睡吧。”
“我不管,我也要和你睡,”顾升瞪了梅一茗一眼,“南山你睡中间吧。”
他得看着梅一茗,免得她动手动脚的,让他心累。
若是南山和小眉睡一块儿,他肯定没意见。实在是这个梅一茗的行为举止,太像男人了。
徐亚于倒是表现地很开心,“你们都睡一起吧,我一个人睡一张床舒服。”
“顾升别闹了,”南山指了指床,“这床太小了,容纳不了三个人。”
顾升一听,有些闷闷不乐的,也意识到睡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不现实的。
他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徐亚于说道,“兄弟,麻烦能往旁边挪挪吗?给我腾出个位置出来。”
徐亚于虽不情愿,但还是往边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