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这个孩子很可爱。”
似乎是通病,自从有了孩子,哪怕是王柏瑜也不能免俗,对比于听到夸奖她,她更喜欢的听到的是元元的夸奖,哪怕仅仅只是一句:元元很懂事,简直就比夸奖她十句还要欢喜,此刻明明知道夸奖她的李爱莲,林苗苗的母亲,她应该矜持一些,但王柏瑜眉眼间依旧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
”是的,元元一直都特别懂事可爱,她被苗苗教的很好,那也是阿姨叔叔从小把苗苗教得好。“
那抹笑极淡,却对于看惯了人情世故的李爱莲而言却是极为分明了,哪怕那后面王柏瑜所说的高明的奉诚话语,其中心思想不外乎欢喜自己的孩子罢了。
那是父母的通病吧?
如同东成小时候听到夸奖苗苗的时候一样。
如同林苗苗每次看到元元的时候一样。
又如同此刻那看似清冷而不好接近的王柏瑜。
但她呢?
李爱莲神情微微顿了顿,随即低笑一声:”苗苗小时候,东成的确用了很多心思,不过我就用心少了。“
”阿姨过谦了。“
过谦?
李爱莲有些嘲讽了勾了勾嘴角:”王柏瑜,苗苗难道从来没有说过,我与她的关系很糟糕吗?“
那一句近乎直白的话语,却瞬间打破了那之前两人流动的尚算融洽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感觉一个迷团一个迷团写完,然后开始朝着奔完结走,心情棒棒哒~
每次写的两只见父母都这么一帆风顺,下本要不来个棒打鸳鸯的?
ps:换了一个榜单,订阅差不多,但是出了好多广告,都看不到故娘们的评论了。〒_〒
第117章 消失
面对着王柏瑜的神色变化, 李爱莲的神情几若未动, 只是那般看着, 神情竟是比之前还要悠闲数分,院子里的元元依旧欢快的跑来跑去,似乎运动量太大了, 在寒冷的冬季,那额上都能看到有些许晶莹的汗珠在滑动,朝气勃勃。
客厅里,王柏瑜深深的呼了口气,方才把眼里的情绪压了下去。
林苗苗与李爱莲的关系糟糕,那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但每个人都有着秘密,有些事情林苗苗不提,哪怕王柏瑜早就从资料中知晓,但她也不曾提起, 甚至于这次见面的时候,对比于林苗苗与林成东那种温情, 林苗苗与着李爱莲间一直淡淡的, 但有些关系, 在都是亲人的时候, 不能恶口相向, 那么相近如宾的状态也不错。
所以王柏瑜原本打算什么都佯装不知的。
但现在李爱莲这话,却并不准备让她佯装继续下去。
王柏瑜的性子一惯是理性居多,除了对着林苗苗, 由于感情深厚导致有些患得患失,感情用事外,对于别的,王柏瑜杀戳果决惯了,心念流转间,她却是瞬间有了主意。
“苗苗的确未曾跟我说过,但由于过于关心她,对于她与阿姨的事情我到是略知一二,既然阿姨开口提了,恕我冒昧了,不知为何阿姨与苗苗的关系会变得这么糟糕毕竟就我所知,苗苗的性子并不会令人厌烦,况且在以前,她一惯最为敬爱您。“
眼前的人与着林苗苗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这个人只要看到对方的一个小小的缺口,就会狠狠的咬住,直到能顺利的从对方那里撕下一块肉来。
瞧,哪怕她只是那般的一句话,哪怕她现在的身分应该是眼前女人的岳母,那看似彬彬有礼的话语,却带着一种强压的咄咄逼人,那双乌黑的眼眸微微眯起,那里是潜藏的极好的强硬的探究。
而这样一个人,在与林苗苗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硬钢变成绕指柔,眼里满满的都只剩下林苗苗的影子。
现在想来可真是有趣。
在王柏瑜的话语中,李爱莲并没有回话,只是那般的打量的意味越发明显了起来,而王柏瑜表情是恭敬的,但那种周身的气息是一种不达目的绝不退缩的强硬。
“王柏瑜,元元是你的孩子吧”
那般互相打量间,李爱莲近乎突然的问道。
王柏瑜眼眸微微往元元的方向望了望,迅速收回:“是。”
应得坚定而没有丝毫回避。
“元元应该还不知道,否则不会叫你珀瑜阿姨了”
那漫不经心的语调,却像是看准了王柏瑜的弱点,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硬生生的往她最为脆弱的地方戳去。
隐隐的疼,生生的漫进心理。
但王柏瑜的话语依旧应得很坚定:
“嗯,对。“
眼见李爱莲有些愉悦的笑了,王柏瑜缓缓的弯起了唇:”但是元元很喜欢我。
阿姨,苗苗明明是您的孩子,为何你们的关系会变得这般糟糕“
是什么时候起,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次见面的其乐融融。
”哈哈,王柏瑜,你到真与我挺像。“
李爱莲微微愣了愣,眼里流露一抹感伤,随即大笑了起来。
院子外的元元似乎终于跑累了,此刻嗒嗒的跑到秋千的旁边,小心的坐了上去,没有人推,自己就用脚尖踮着,轻轻的摇啊摇,浅黄色的裙摆轻轻的摇啊摇,如同一朵在寒冬季节盛开的小小邹菊,似乎是许久未曾听到房间里的声音了,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那相邻而站的两个人,眉眼瞬间弯了起来,脸庞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刚被云朵的遮掩的阳光又一次突破了云朵,暖暖的阳光照在那小小的身影上,那般柔软又是那般的温暖。
针锋相对的两人,几乎同时收回了视线,但那之间那种不知不觉针锋相对的尖锐,渐渐的都收了些。
“抱歉,阿姨,我太担心苗苗,苗苗的性子您也知道,伤心不伤心都喜欢埋在心里不说,哪怕知道这会触及您的伤心事,还是太过于迫切的想要知道。”
话语柔软,中心意思依旧没有变。
瞧,一个人的本性果然再怎么都不会变。
李爱莲收了那过于夸张的笑,轻轻的往后退了数步,坐到了那躺椅上,有些年岁的躺椅在她的坐下去时,发出一声有些刺眼的吱嘎声,而伴随着那老旧而略显刺耳的吱嘎声中,李爱莲微微垂下眼眸,对着眼前这个才初次见面的女人,终是缓缓的道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