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将拉杆箱一立,“哦,记得。”
“你不是粉丝吧?”她开门见山。
“不是。”
温久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头皮发麻,握住拉杆的手指抠着顶端塑料,勉强镇定,然后又听见她笑着问:“女朋友?”
太阳底下,温久慢慢转走棒球帽檐,眯了眼睛,判断她。
心跳得很快。
“放心,我们体育记者不能写这些。”
温久笑了笑,干脆将手臂搭在拉杆上,没说话。
李思年见她戒备的神色,兀自继续往下表态:“我挺喜欢nj的,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吧,他比赛我都可以有机会陪着,你不同,不适合……”
听到这里,温久脑子里忽地黑了一下。
那点点勉强平静维持不下去了,心里烦闷起来,陪着,怎么陪?不适合……手把拉杆压下去又提起来,摸到手机再放回去。
忍住了没给宋嘉九打电话。
干嘛啊这是?又不是不信他。
可温久就是有点慌,心里也难受。
觉得太阳特别刺眼,她烦躁地将棒球帽摘下来重新戴上,呼吸几口,终于回视对面一鼓作气开口:“他3岁,我出生,然后我们就牵手了……”
眼睛酸,鼻子酸。
“从会走路,他打球我就跟在后面……”
说着,心里,五脏六腑哪儿都开始酸,难过。
“他去美国我等着……”
“没有人可以比我陪他时间更长,你做不到。”
最后一个字丢出去,温久压低帽檐推上箱子就走,头也没回,就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记者啊,也不敢跟她说什么过激的言辞。
回学校办入住,出了差错。
一个人在树底下坐了老半天,腿都麻了,头埋在膝盖上半点不想动。终于分到房间,进屋,温久把东西一丢就往空床板上躺过去。
跟他说,怎么说?
明知道不可能,别人单方面的行为,再说上次在机场……他都表态了,这种烦心事还拿去问他……恍恍惚惚熬了她几天没睡好,眼睛都是红的。
宋嘉九忙,温久状态又不好,电话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