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年笑笑:“唉哟!小余,你还会提条件了?”
余衡:“可以吗?”
任念年转了转眼珠:“”吧,但必须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师,不是Superman,蜘蛛侠,蝙蝠侠,也没有超能力,你可别让我抱着你去天上飞一圈,或者摘天上的星星啊。”
余衡听得眉角微抽,他有那么幼稚和无聊吗?
“绝对是你能做到的事。”
“嗯嗯,小余,那你要我做什么事?”
余衡顿了顿,其实他还没想好,便道:“到时候再告诉你。”
眼看运动会就要来了,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任念年怎么也睡不着,有点失眠,明明不是他自己参赛,他却比那些学生们还要紧张和激动。
任念年打开手机相册翻了翻里面的照片,找到了他之前趁着余衡不注意,拍下来的照片。望着照片里一脸懵的余衡,任念年弯了弯嘴角,脑中随即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他迅速从床上爬起,又拿出纸笔,对着手机里的余衡照片,画了眼睛,鼻子,嘴巴,竟开始尝试为余衡画头像了。
任念年一边画余衡的头像,一边在思考余衡可能喜欢什么颜色?又适合什么颜色?
平常除了校服,余衡也穿过黑色,蓝色的衣服,所以余衡也许比较喜欢酷酷的深色调。
这晚,任念年反反复复地画着余衡的头像,脑中也想象着余衡过两天在跑道上的身姿,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42
到了校运动会的这天,不像一些城里的学校,会去体育馆之类的地方举办,由于经济条件有限,今天余衡他们的一切比赛项目,都是在本校举行的。
从一大早开始,全校各个班级陆续进行了队列展示,临近中午的时候,各年级才开始有序展开各项比赛活动。
广播的声音几乎回荡在了全校,随时播报着各项比赛的情况,也会通知和提醒运动员们上场,以及退场。
任念年临上场前,任念年单独把他叫了过来,又递上了一瓶柚子茶。
之前已经被柚子茶喂饱、喂足了的余衡:“……”
“老师,我喝矿泉水就好。”
“那怎么能一样呢!柚子茶它是……”见任念年又要滔滔不绝地安利起来,余衡真是有点怕了,赶忙喝了一口。
“对嘛,这样才乖!”任念年笑嘻嘻地想要摸余衡的脑袋,却被余衡躲过去了,但他也不介意,估计余衡在害羞呢。
“小余,今天你不要把我当作你的老师。”
余衡愣了愣,没听明白。
“从现在起,我不是你的语文老师了,而是你的小粉丝!”任念年朝余衡眨了眨灵动黑亮的眼睛。
“……”余衡彻底听懵了,他的小粉丝?
“小余,就像电视上的明星拥有万千粉丝一样,现在你也是我眼里的闪闪发亮的明星。其实我早就被你圈粉了,你打架厉害,力气大,跑步也快,最关键啊,长得还特别帅!小余,这些都是你的优点,都是值得喜欢的,我想要一辈子当你的小粉丝!”
任念年的话音未落,余衡的一颗心就砰然一跳,还跳得愈来愈快。
余衡从未觉得自己能与“闪闪发亮”这个词沾上边,他破旧,肮脏,这几年是一直活在别人的异样目光,一路承受着打骂长大的。
而在任念年笑意流转,明亮璀璨的双眼里,他却成了另一种闪闪发亮的存在。
“不…不对,我不是‘小粉丝’,小余,我比你大,所以应该是‘大粉丝’才对,哈哈。”任念年又笑道。
余衡这时缓过神来:“你是老粉丝。”
任念年一惊,随即就痛心疾首:“你…你嫌我老?小余,虽说我们差了…七岁左右,但你也不能……算了算了,这也许就是代沟吧,唉,心好痛!”
余衡嘴角一抽:“别演了,小心被别的老师看见。”
任念年:“……”
收住了自己的夸张表情,任念年严肃地“咳咳”两声,又拍了拍余衡:“总之你要加油!我超喜欢你的,余衡。”
余衡:“……”
老…老师突然向自己表白怎么办!
一般举行运动会的时候,参赛的运动员除外,对于不上场的同学们来说,其实也相当于一次“郊游”了。他们可以买些零食,吃吃喝喝,在看台上边聊天边看比赛,只是他们的活动范围有限,不能进入到操场,以免干扰到运动员们。
有脚伤的邱从昀行动不便,只好乖乖坐在看台上了。他的眼神瞄来瞄去的,关注着的并不是自家六班,而是隔壁的五班,尤其是看到乔洺时,他那双眼睛都亮得发光了。
等乔洺上场,进行助跑跳远比赛时,隔着大老远的距离,邱从昀也能迅速捕捉到乔洺一人,视力简直是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比考试作弊时还牛逼。
下午三点,轮到他们六班四男四女的接力赛了,邱从昀在乔洺身上的注意力这时候也终于被拉了回来。
邱从昀看了看跑道上正热身的余衡,却忽然被旁边的同学拍了一下,还递给他一面蓝色的小旗子。
此时六班的同学们几乎都收到了这种小旗子,邱从昀不明所以,他接到手里一看,发现这面旗子上还画了个男孩头像,可是……
“卧槽!”邱从昀大叫,“这画的是…余…余衡吗?居然把余衡画得这么丑,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是我。”任念年的声音飘了过来。
邱从昀:“……”
“小邱,这是我照着小余的脸画的,还画了好久,不好看吗?”
“不不,哪里难看了?怎么可能难看呢!”邱从昀立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太特么好看了啊!年年老师,您的画风清新脱俗,令人过目难忘,画得比余衡本人还帅,帅得简直让人不敢认!这一笔一划,满满都是您的爱啊!”
任念年听后也颇为满足:“哈哈,还是小邱你懂得欣赏。”
邱从昀:“那是必须的!我非常能理解您独特的爱。”
其他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