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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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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彖,你身为一个有野心、有抱负、想成为历史有名大帝的天子,你真的会允许我这个不能为世人知晓的异父兄长常驻后宫么!您能容忍世人知晓我的存在么!”

是呀,池跟我回去后,我要怎生待他?给他怎样的地位才适合?要怎样堵住众人之口?封他做皇后么?大概打死他他也不会愿意吧。

“或者你想我暗中成为你的娈人,掩饰身分一直侍候你的床笫,直到你厌烦为止?”

“皇甫彖,陛下,如果我真的跟你回宫,唐池曾经的悲剧必将在他日重现!如果你无论如何也要我回去,那么,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我在船上跟你说了什么吧。”

──记住,你再出现在我身边之门,也是我离开尘世之时!

沉默流淌在这个空畅的屋子里。

彖显然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这灾区难见的燕窝粥,心中虽觉得重生说的话有些不对头,可是一时半会儿,竟无法找出适当的话语反驳。

“如果陛下暂时不准备要在下之命,那么请给在下一个报效自己生命的机会。在下不想白来这世间一遭,也不想死时只有……陛下,请让路。”

一揖到地,重生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

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重生像是不认识他了。那张完美的面孔渐渐的出现了裂痕,虽淡却足够震人心魂的伤痛一点一点被挤压了出来。

唐池的目光落在了那碗已经失去温度的燕窝粥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您与其花费时间在在下这样一个无价值的人身上,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天下百姓,他们可都是您的子民哪!像这样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让役人快马乘夜送来,劳民伤财,您想效仿古时的昏庸之帝吗?”

昏庸?我只是想你可能会高兴……

小小的瓷碗突然变得千斤重,挪动脚步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放下那碗没人要的燕窝粥,心神连转三遍,等回过头来,彖已变成了盛凛帝。

“你要去东大街?可要我派人送你?”

根据自己的病发始末,重生大胆的猜测了其原因,并经过种种推测和尝试,想出了一个可能预防瘟疫的方法。

临走时,重生向彖借了一千士兵。在派遣他们前往东大街时,唐池把他们分别聚在各个屋内,把刚刚染上瘟疫之人的贴身衣物放在蒸笼上蒸,一个时辰后,方才让他们出屋整队前往东大街瘟疫病人集中区。

回到东大街,众病人、难民等见他无恙,不由高兴异常,大人小孩围着他问这问那。

与众人闲话家常后,重生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乡亲们,在下有事拜托诸位,自愿者等下请到在下原住的草庐来,拜托的事情是这样的……”

Chapter 11

离开彖回到东大街,转瞬间已经过去三日。

此日深夜,重生正在病人房里转悠,拿着小竹筒收集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笑声。

“重生,好久不见。”

这声音?

“漠然!”重生当场大叫起来,连忙转身向发声之处看去,“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小木呢?快,到这边坐下。不好意思,地方简陋,也没有茶水招待。”看见久违的友人,重生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北方发生如此大事,你认为古小木那傻子能坐得住?事情一忙完,他就死拖活拖硬把我给拖来了!”

随着略显冰冷的声音,一条人影出现在门内。当屋内的灯光一照到对方脸上,喝!好个美人!虽说左边眼角下一道淡淡疤痕破了一点和谐感,可是这不但没有损减对方的美丽,反而去掉了本身的一些阴柔之气,更添一份邪邪的美。

百里漠然,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邪道高手──血魂。也是唐池曾经为其充当过车夫,后因怕泄漏身分不得不离开的少数挚友之一。

“你刚才在做什么?”漠然一进来就皱起眉头。不解重生为什么要特意弄破病人的痘症疱。

“啊,你说那个。呵呵,我在收集病人痘症疱里的痘浆。”

漠然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个嘛,日后自知。没想到你们会在此大疫横行中特意跑来,请容在下代替北方百姓谢过!”重生放下小竹筒,正经颜色,重新施礼道。

“你这是做什么!要谢你去谢古小木那死穷酸去!我血魔什么时候有这闲工夫跑来救人!如果不是他说有什么热闹可看,我才不会来!”冷哼一声,漠然避开对方的施礼。

知道面前的友人嘴巴说得凶,却是实实在在面冷心热之人,重生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请他坐下,开玩笑道:“小木呢?他怎么舍得离开你?”

一撇嘴,漠然十分不爽地说道:“那个死人!说什么去踩盘子,好给老百姓一些见面礼,丢下一句话就溜地不见人影,等到现在也不见他过来。哼!等他回来,看我不一脚踹死他!”

“哈哈!这么个穷地方,他要跑哪里去踩盘子?洛阳府尹衙门么?”

本来是玩笑之语,突然想到现在那里住的是什么人后,重生愣住了。如果小木真的跑去踩当今皇上的盘子,这可如何是好?

不出重生的担心之外,天不怕地不怕只唯恐天下太安生的古小木,趁着夜色,借着一身绝世武艺,悄悄溜进了当今天子在驻的洛阳府衙。

“……以上是舒王从京中传来的急件,请陛下过目。”孙沙海递上奏折。

点点头,彖示意随行太监把奏折接过,“朕等下就批阅,明日快马传回京中。沙海,这几日你辛苦了,早点下去歇息吧。”

“多谢陛下关怀,微臣汗颜。陛下……”孙沙海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这个……东胜国上次要求联姻的事,该国的公主已经到达京都。”

“让舒王暂时把她留在贵宾馆款待,联姻一事待朕回京后再行商谈。若没他事就下去吧。”挥挥手,彖的面色难得的带着一丝疲累。

想要转身告退,但孙沙海顿了一顿,再度拱手启奏道:“陛下,臣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朕恕尔无罪。”翻起一本奏折,彖抬头看向自己的臣子。

“谢陛下,请恕臣大胆直言。陛下登基以来已近五年,如今已是盛凛五年过半,可是陛下至今未立皇后,后宫也不见龙延子嗣。包括臣在内的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无不担忧。”

孙沙海偷观盛凛帝面色,见他无不豫之处,更加大胆的说道:“微臣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单对唐大人念念不忘,可如今唐大人不但更名换姓,在陛下的屡屡召唤下也不愿回京。事已至此,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重整后宫,新选嫔妃,与唐大人断个干净呢?”

孙沙海是真的不明白,堂堂天子为何要如此在意一个那么貌不惊人,与宠爱玩物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的男子,而且这份在意早在四年前,他命自己暗中调查唐池就开始了。难道陛下他真的……

“沙海,你知道朕为什么把你封作左宫军首领,这次出来也只单带你庆?”

知道臣子的他回答不出,彖打开奏折边批阅边说道:“因为你不乡话,也不同于那班迂腐老臣。

孙沙海心中─惊,汗毛倒竖,猛然反省自己的立场为何,急忙拱手道:“微臣惶恐,微臣失言,请陛下恕罪。”惨了!这段时日见惯皇帝的笑颜,不小心就忘了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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