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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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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做什么?”什么都没想的,问题脱口而出。

“做什么?做你和朕一直在做的事。你怎么不把炉子燃上?房间这么冷!快点把衣服脱了,让朕暖和一会儿!”身体挤上床来。

你不是听说我不舒服才来看我的吗?“……今夜您不去珍妃那儿么?”他保持着冷静,问道。

“珍珍还小,像个小丫头一样。这段时问朕虽然睡在她那儿,看她娇嫩顽皮也舍不得怎么着她。朕看她哭会心疼,唐池,朕也会心疼哎……不过,今夜怎么也熬不住了,刚才想让她侍候,见她怕痛的样子,便让她睡下了。

“唐池,今夜你可要好好侍候朕,寡人可是大半个月没有好好发泄过了。明日特准你不用上朝。”彖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歇。

唐池笑笑,也不挣扎也不抗拒,任他摆弄。

“陛下想“发泄”的时候,臣会随时张开双腿侍候您。只是麻烦您下次过来的时候,请先净一下身。”

彖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您不希望自己的爱妃通过您的身体和臣睡觉吧?”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彖想要发怒,不知为何却发不出来,半晌,“唐池,等下朕会让你知道逞口舌之能的下场是什么!哼!”

唐池一边承受着没有丝毫爱怜只是一味发泄自身欲望的粗暴行为,一边在脑海中用那一点点尚留的清明不停嘲笑自己。

这就是你要的么?这就是你要的“爱”吗?你期盼他来,他果然来了,带着刚从女人身上下来的味道,带着女人身上的汗水压到你的身上,在你身上发泄。

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伤害,因为不喜欢所以不用珍惜。他还是不喜欢你啊……

不管你付出多少,对他来说,你只是从一个忠心的臣子,变成了一个既可助他公事又可供他泄欲的忠心嬖臣而已!

……不要抱怨,不要痛恨,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所要、所造成的。

年过完了,京城里也出了大事。不只是京都府尹,就连负责财政的户部尚书俞飞大人也被惊动。下朝后,盛凛帝令他至御书房禀告详情。

“……年前,臣曾呈上一本奏折,其中对京城中某些变化表示了些看法。没想到,那些变化如今已不只是在暗中进行,现在赫然端到了台面上来。”

“现京城周围全户被过渡他人之手的富户共有六家,这六家户主不是病人膏盲就是死得突然,他们的直系继承子孙也都陆陆续续失了踪影。有的就算人还在,也都对外表示没有继承的意思,让知情人讶然不已。”呈上手中的调查资料,俞尚书面带忧色。

彖放下手中呈书,用手指敲着龙案思考了一会儿,“有出大的影响么?”

“这个……臣也无法确定。至于影响,托皇上的鸿福,没什么大的影响出来。但是,值得忧虑。”

“唐池,你去把刑部尚书常万正暗中请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唐池退下。

把常尚书传来相商的结果,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引起其它富户的惊慌,刑部联合京都府尹明中搜查这次过户的详细经过及新户主的底细,表面镇住他们(如果他们是一个组织的前提下)让他们暂时不敢再继续打其它富户的主意。暗中则由唐池率领禁卫军查探出入京中不轨的人物,同时盗出原户主的尸身,分析其真正死因。

在俞、常两位大人相继告辞而去后,唐池看看天色,对正准备起身的皇帝躬身说道:“陛下,臣想早日把这案件解决,打算化装成江湖郎中,去看看那些病人膏肓的富户主人,查探他们是得了什么病,竟然让富户的他们也无药石可治。所以,臣恳请陛下准臣出宫一段时间。”

彖起身让侍候的太监给自己披上坎肩,“你要出宫查探可以,晚上宫门关闭之前一定要回来。”

“……是,臣遵旨。”唐池让开路。

我是不是需要辞去侍中郎的身分呢?这样至少可以不用立在一边看他与他的妃子谈笑玩耍,而我除了看着还是只有看着。

手按宝剑,唐池与往常一样站在坤宁宫的角落,守卫着皇上的安全。

皇上正在和爱妃珍珍画画。他站在她的身后,从后面拥住她一手握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珍妃笑了,皇上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笑骂了一声:“小丫头!让妳顽皮!”

珍妃噘起小嘴,“人家可没有调皮哦,是你画功太差!看的人都会笑嘛。不信,不信你可以让别人评评看啊!”随即又赶紧摇摇头,故作大声的叹息道:“可惜呀可惜,你是无人敢得罪的当今天子。就算你画功再差,也没有人敢出来说实话吧?唉,可怜我的眼睛喔。”

“哈哈!好!朕就找个敢说实话的出来给朕评评。唐池,你过来!评评看朕的画功如何?”彖抬头对站在角落的唐池喊道。

“哎呀!是不怕死的唐大人!嘻嘻,好吧,既然是不怕死的唐大人,本宫就暂且相信他的评价好了。”珍妃拍手笑道。

“不怕死的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妳在哪里听到的?”盛凛帝很好奇。

“宫中的人都在说啊,说唐大人敢直言不讳,不怕挑起皇上的怒火,抱着脑袋辅佐皂上身侧,而且为了皇上可以不顾生命,是一个真正不怕死的人。咯咯!”珍妃把她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皇帝。

“噢?朕倒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盛凛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点点头,放开这个话题,“唐池,你过来看看。”

“是。”唐池走近。

“唐大人,你认为这画纸上的是什么?可要说实话哟!”珍妃冲着他顽皮的笑。

“是。”唐池偏开眼睛不去看那张讨喜的笑脸,随即低头看向桌案上的画纸,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脑中像是被榔头重击了一下!手一紧,握住剑柄,脚后跟得用力让自己不致摇晃。

“你看,唐大人也认不出来哦!”珍妃转头对彖笑嘻嘻的说道。

“唐池,你看出来了没有?朕的画功真有那么差 !”拍拍她的小脑袋瓜儿,彖喝问侍中尉。

听到喝声,唐池这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按捺住心情的激动,小心不要流露出太多感情,抱拳躬身回答二人:“臣猜想这是一只……蚱蜢。”

“你看,唐大人不是看出来了嘛!现在看妳还敢翘尾巴!”彖拿起画笔,威胁似的在珍妃的脸上晃来晃去。

“哇!你好坏!你要做什么啊!讨厌啦!”珍妃连忙把头缩进他的怀中又笑又躲。过了一会儿,伸出小脸蛋来,对着唐池大喊佩服:“佩服呀佩服!唐大人不愧足圣上的影子侍卫,竟从这样一个四不像也能猜出它的原型是蚱蜢,本宫实在佩服之至!”

“什么四不像!朕脑中的蚱蜢就是长得这个样!妳说朕这是四个像,妳倒画一只像的给朕看看!”轻轻敲敲怀中女孩的后脑勺,彖显得理直气壮。

“好啊!画笔给我,我画给你看。”

彖伸手把铺在桌案上的画纸拿起,随手握成一团,丢在一边,命太监把新的画纸铺上。

唐池悄悄走到一边,弯身,捡起什么,偷偷揣入怀中。

珍妃边笑边在画纸上勾勒着,皇帝越看越大皱眉头。

“这是蚱蜢?”指着画纸,彖问自己的爱妃。

“是啊,这“才”是蚱蜢哦,你的那只是四不像!”珍妃点头。

“好吧好吧,算朕输了一局,妳说那是四不像就是四不像好了。?,确实画得不错,等会儿朕让人帮妳裱起来收好……”

唐池已经看不见听不到那二人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转:彖彖还记得!他还记得!他还记得我送给他的那只蚱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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