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爷听到石公回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似哭似笑、似喜似悲,但最终在他脸上留下的,却是一种解脱之后的轻松感。
马大爷将手中握着的父亲的灵牌放回原位,然后从一旁的香烛台子上抽出了三根清香,点燃了之后恭恭敬敬的插,进供奉香火的香炉里,跪在地上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之后,他起身走了过去,从那位名为马富贵的牌位底下,取出了一个手掌长的金属盒子。
那个小盒子的造型很朴实,乍一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而已,但是拿到手之后的人就能感觉的出来,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盒子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重量,居然要让人用双手托着,才能将它给拿起来。
马大爷托着那个盒子,小心的用衣服的袖子在上面擦了擦,虽然有些不舍,但是马大爷还是毫不犹豫的将那个盒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石公对着他说到:“这个盒子里装的就是进入出帝大墓的钥匙,今天你能够来的这里,对咱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你想要进去,这把钥匙就给你,你不想要进去,这把钥匙也得给你,因为我不想在留着它了,我们马家为了一把钥匙守了20几代的人,1000多年的时间,也该够了吧,所以请你把它带走吧。”
石公从马大爷的手中接过那个装着钥匙的金属盒子,看了看屋里供奉着的马家先人们的牌位,然后低着头冲着马大爷说到:“多谢了。”
马大爷闻言摆了摆手压着嗓子说到:“别问我大墓的位置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当初老祖宗给留下来的,就只有这一把钥匙跟那句话,现在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给你们了,就劳烦你们两位自己回去吧,我想留在这里静一静。”
知道马大爷是想要自己安静的待一会,石公便没有留下来继续的饶他,陈泽与石公带着那个装着出帝大墓钥匙的金属盒子,默默的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子,石公站在院子里将那个装了钥匙的盒子托在手中,反复的看了又看才开口说道:“盒子上装的是十连锁,是富贵的手艺没错,这盒子应该是他留下来的了。”
陈泽闻言靠了过来,看着石公托在手上的盒子对着他说到:“你要将盒子打开,把钥匙从里面取出来吗?”
石公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说到:“不用了,前尘以往皆以散去,这盒子就当是故人的遗物留着给的我追思吧。”
说完石公将手中的盒子收进了怀里,然后对陈泽说到:“夜深露重,吾主请赶快回去避避风寒吧。”
陈泽闻言嘴角轻轻的往上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对着石公说到:“家里最重要的一个人还没有回来,让我如何能够安心的规避风雪,所以就请石公大人您马上归位吧。”
石公闻言轻笑了一下,他知道这是陈泽看他心情不好,在与他玩笑,也及愿意配合,所以一阵金光过后,迷你的小神牌又出现在了当空之中,并且缓缓的落下,最后落在了陈泽的手掌心内。
陈泽将落在手心的石公放回了自己贴身的口袋之中,漫步的走回屋里之后,发现留下屋里的范程远师兄弟两个人已经握好了被褥,躺在里面睡熟了。
………..这是陈泽的反应,这两个人的神经也实在是太粗了点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兄弟两个,要是普通人,人们两个好奇心挺重的家伙是一定会偷偷的更过去看看的,但是这一次出现的是神仙,那是一些只是在门派传说中才流传过的家伙,传说里他们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偷听这种事情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那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的。
再说别的神仙有什么本事他们不知道,可是这一位却是他们亲身体验过的,连邪神都给揍回去的家伙,要是揍他们的话,那还不跟玩似的。
他们才不会过去给人添菜那,所以在陈泽与石公跟着马大爷离开之后,兄弟二人就乖乖的听从了马大爷的吩咐,将被褥铺好,洗漱一番之后就悄悄的睡了。
这两个人睡了也好,省的自己在跟他们浪费口舌去解释,在经历了如此惊险刺激的一天之后,陈泽也早就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他拖着身子爬到了火炕上,走到了范式兄弟俩个给他留下的被褥之间,把身上的外套一脱,蜷着身子就缩进里面去睡了。
这一觉睡的真的很沉,陈泽连马大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反正等他睡醒的时候,马大爷已经穿好衣服,准备下地去给他们做早饭了。
陈泽见状赶紧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扯过放在一边的外套穿在身上,然后跟着下地帮着马大爷烧火。
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大家就都起来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人就差不多都到齐了。马大爷给他们准备的早餐就挺简单的,一锅焖好的米饭,一锅白菜、土豆和猪肉炖在一起的炖菜,这样的饭菜虽然是简单,但是热乎,量又足,所以大家伙吃的还是很开心的。
早饭过后,有心急的人就开始想着要往家里打个电话好报个平安。
但是翻出手机一看,依然是没有信号,无奈的大家只好去跟马大爷借他们家的固定电话用一用了。
马大爷很大方,大手一挥表示大家随便打,只要不打到国外去就行。
马大爷的慷慨获得了大家一致的感激,人家既然都这么大度了,他们这些人当然也得做出一个样子来,所以每一个打电话的人都是长话短说,全部保持在一分钟以内结束通话,绝对不浪费时间与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