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沈昭珏已趁刚刚的功夫打开了热水器的开关,随着哗哗的热水撒下,整个浴室都被雾气包裹在朦胧中,温热的水流自他白皙的肌肤一路缓缓而下, 就见温水所过之处,瓷白如玉的肌肤被覆上一阵诱人的粉色,引人遐想。
许是当初沈煜本就不怀什么好意,浴室的这个针孔摄像头专程用的是防雾型,现在就正好便宜了某个偷窥的男人。
他的视线紧紧的粘在屏幕中的青年身上, 目光不受控制的追寻着他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从修长的脖颈到白皙的胸膛,再到平坦的下腹,最后隐没在轮椅扶手的遮挡中。
“靠!这是谁踏马设计的轮椅。”某位欲求不满的男人直接爆了粗口。
浴室中沈昭珏的嘴角在摄像头无法触及到的地方轻勾。
直到沈昭珏重新合上衣物,将一场活色香艳的沐浴从头看到尾的此时下身正涨的难受的邹继扬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貌似又被那个小混蛋给耍了。
想到对方最后离开浴室前对着他屏幕张合唇齿吐出的那句‘憋死你’他就有种自已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再想到方才对方脸上傲娇的小表情,一时间男人低低的笑声弥漫在整个办公室中。
刚进病房邹继扬一眼就看到已重新躺回病床之上的沈昭珏,也顾不得对方望向他下身处时眸中充斥着的似笑非笑,走到床边将人搂了个满怀。
嗅了嗅自家宝贝身上刚刚沐浴完残留着的清香,邹继扬在他脖颈边蹭了蹭道:“宝贝,有想我吗?”
“呵,邹医生,你叫谁宝贝呢。”
沈昭珏表示让你丫的装,有本事你就不要给我漏馅装到底。
“宝贝,生气了?”
“哼!”沈昭珏翻了个白眼。
见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对方惹火了,男人也不得不开哄,只是要拿的福利还是不忘,趁着对方不注意偷了个香后,这才在沈昭珏瞪的圆溜溜的眼中苦逼的道明原因。
“宝贝,你怎么能趁我不在抱别的男人?除了你,我没抱过任何人,全身上下由里自外只有宝贝你的味道,你还故意在我面前与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我吃醋了。”
听到这一句句控诉,沈昭珏有些心虚,如果这小心眼的男人知道自己前段时间还被章尧给来了发舌吻会不会气的去直接干掉对方,想到这里,他立刻将自己这个念头埋进了脑海深处。
“咳咳,那个没办法,毕竟这身体的特殊性,我总不能对他摆张脸吧。”
“宝贝身上有别人的味道。”邹大醋坛子表示不开心。
说着还跟只大型犬似的在沈昭珏全身上下嗅来嗅去,那领地意识强的简直就是绝无仅有。
“以后尽量避免。”
“我已经受到伤害了。”
瞧到对方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死咬着不松口的样子,沈昭珏在心中咬牙切齿,最后无奈下只得侧头主动啄吻了下他的唇,却不料想退开时被强硬的按住了后脑,硬是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一个火热缠绵的热吻,然后吻着吻着就吻出了火气,被压在了病床之上。
就在某人即将得逞前,沈昭珏黑着脸直接将某个早已学会得寸进尺的男人合着被褥掀下了床。
……
昏暗的包厢内,重金属的摇滚乐震耳欲聋,绚丽的霓红灯耀目刺眼,包厢的沙发上坐着十几个青年,他们人手搂着个衣着暴露俏丽的少女,一个个喂酒的喂酒,划拳的划拳,唱歌的唱歌,整个包厢好不热闹。
“章少,您看这个怎么样?”说话的是个将头发染的黄一撮红一撮的青年,他说话的对象正是此时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的章尧。
章尧将视线从手中的酒杯上移到了身边的青年身上,见到他面上讨好的赔笑笑脸后又百无聊赖的移到了他身旁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材纤长,皮肤白净,面容姣好,在他上下打量的视线中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红了脸,青年见到章尧没有开口拒绝,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少年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过去帮章少倒酒。”
少年似乎有些怕他,瑟缩了一下瘦弱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移到了章尧身边,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帮他倒了一杯,有些结结巴巴的道:“章……章少,您喝酒。”
对于他的小心翼翼章尧也不见怪,接过他手中的高脚杯抿了口,瞥了眼离他足有半人之距的少年,淡淡的道:“我长的很吓人。”
少年一听到他的话就吓的白了脸,立刻慌乱的摆着手,慌忙的解释道:“没……没有,您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离我这么远?”
少年立刻明白了什么,刚想移到对方身边去,章尧忽的俯身将身体整个都压了上来,直接将他压在了沙发之上,被压了个正着的少年脸立刻惨白成一片,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在来这里前不是应该就有这种打算么?为什么又要摆出一副被强上的样子?还是说这是斐色新推出的情趣套餐?”章尧轻轻伏在少年耳边温柔耳语,只是这话中的每个字无不透露出上位者戏谑的嘲弄。
被压在身下的少年闭着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昭示着他内心此时的挣扎与难堪,章尧伸出手缓缓的抚上了少年还未长开的眉眼,直至指尖触及到他柔软的唇瓣,忽的,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上次的那个吻。
沈昭珏的唇色并不艳,反而透着病人大病初愈后的赢弱,但那粉唇被酒色浸染的模样却是艳丽绯糜。
少年的唇色娇艳欲滴,仿若重重吮吸定从中汲取到无尽的甘美,但他却觉得这艳色显得有些俗气。
不知为何章尧忽的没有了任何兴趣,撑着沙发站起了身,众人一见他起身,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各种恭维讨好嘘寒问暖全部一拥而上。
“章少,是不是这雏服侍的不好,要不再帮您换个怎么样?”
“章少,别生气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值了。”
“章少,要不咱们一起再去飙车吧,这大晚上的正好。”
……
章尧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将面前的人拂开道:“我先走了。”说着完全不理会众人直接离开了包厢。
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得章尧本就没怎么喝几口的酒全部醒了个透,望着繁华的现代都市,他突然有些迷惘了,他应该去哪?
不知怎么的,章尧想到了沈煜,然后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沈昭珏,想到上次短短的会面对方眸中的寒冽如冰及话语,章尧面上绽放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最后驱车开向了医院。
病房内,沈昭珏全身都布满了淋漓的汗渍,随着他每一步微小的挪动,腿部都似在经历着一遍又一遍的酷刑与凌迟,身边的邹继扬皱着眉注意着他每一分的表情与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查让他有了丁点闪失。
直至看到他今天将定制的步数全部走完,他立刻将还想尝试的沈昭珏叫停,直接将面色苍白的人抱到了病床之上,心疼的吻了吻他的沁满细汗的额头道:“宝贝,咱们慢慢来好不好,不要这么急,我不舍得你每天受这种苦。”
本来按正常方案来规划,沈昭珏的双腿想真正痊愈至少要近四五年的时间,但很显然沈昭珏并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他真的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做复健,等他真正能站起来时,沈煜早就将沈氏彻底掌握在手上,他将没有任何翻本的底牌。
目前他只有一个办法,在沈煜还没有让沈氏彻底易主前重新将之掌握在手中,但是很显然,一个四肢不健全的沈昭珏是不够的,至少震不住公司中的那些魑魅魍魉,所以他只能用极端的方法让双腿先一步站起来。
察觉到邹继扬语气中的心疼与自责,沈昭珏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这种小伤不算什么,以后我们说不定还会遇到比这更大的更难更无法迈过的坎,我不是温室中的花朵,你也不是养花朵的园丁,我说过,我从来就不需要保护。”
瞧到他倔强的模样,邹继扬将人搂在怀中心疼的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我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坎,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只在意我陪伴于你身侧时,你的脸上是否能漾开幸福,我只知道,你是我媳妇,是我捧在手心里珍藏在心中的宝贝,这世间上没有人能跨过我,伤你哪怕分毫。”
听到男人真诚缱绻着将这一席话道出,沈昭珏心中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就见他难得在男人没有幺蛾子的前提下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俩人就着交脖的姿势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