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高荣华茫然的看着这个图,天气预报云雨图有这么多颜色?
“大师们的灵力效果监控画面,”赵志成点了点灰色的云层,“这些就是阵法散发出的煞气。”
“这都能拍出来,”高荣华双手叉腰,看了看那些姿势各异的大师,又看了看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气团,“还真是先进。”
“做哪行都要与时俱进,我们又没有天眼,如果看不清大师们在做什么,万一给他们拖后腿怎么办,”赵志成把监控仪放到高荣华手里,“好奇的话慢慢看,这玩意儿很贵。就这么一台都能在帝都三环内买一套房子了,你可要拿稳啊。”
“不对,”高荣华一把抓住赵志成,指了指五种颜色的气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颜色?”
“他们学的功法不一样,颜色当然不同了,”赵志成小声解释道,“不说别的,和尚与道士功法能一样吗?”
高荣华呆呆地捧着这台价值几百万的监控仪,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玄幻灵异与科技完美结合的瞬间。
一个小时后,祁晏突然睁开眼,拍拍屁股站起了身,然后看向赵志成等人。
注意到他的眼神,赵志成忙小跑过来,低声问道:“祁大师,您有什么需要吗?”
祁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赵队长,时间不早,我们是不是该吃点早饭,再找个地方睡一觉?”
“对,”老道长垂着肩膀站起来,“老道士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吃顿饭。”他看了眼附近几座山头,“现在煞气暂时控制下来了,只要在月圆之夜前找到解决办法,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现在着急也没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我们这些老年人可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请各位大师放心,住宿的地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赵志成也知道他们直接把这些大师拉到山头上有些不厚道,只是情况危急,他们不得不这么做,“抱歉,是我们考虑不周。”
“这也怪不得你们,”老道长活了近八十岁,哪会不知道赵志成等人的打算,只不过他觉得这都是小事,并不在意而已。
下山的时候,车开得比上山时还要小心。跟祁晏同车的赵大师刚才吐过一次,已经胃里空空,就算现在摇晃得这么厉害,反而不那么难受了。
“祁大师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高强的能力,简直让人惊叹。”赵大师自己也有徒弟,最大的徒弟现在都已经四十岁了,结果连祁晏的一点零头都比不上。人比人气死人,如果他能收祁晏这样一个有天分的徒弟,肯定睡着都能笑醒过来。
“赵大师您谬赞了。”祁晏笑了笑,摆足了谦虚的姿态。
赵大师叹了一口气:“这次你真不该来。”
踏上飞机前,他就已经听说了魏大师与钱大师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他是抱着凶多吉少的心态而来。或者说,这次来的人里,几乎所有人都有了送死的准备。
“赵大师,我在飞机上就说过,出门前我占卜过,这一次我们定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祁晏笑着道,“更何况有你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大师在,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赵大师失笑,拍着祁晏的肩膀道,“不过有冲劲,心怀仁德是对的。”
祁晏笑了笑,摆着一副乖乖地后辈模样,没有说话。
祁晏以为特殊小组的人,会给他们安排在酒店里面,结果不知道他们从哪找的一套别墅,把他们九个人安排进了这套别墅里,还安排了特种兵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们保护了起来。
特殊小组这种小心翼翼地态度,让祁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好像是在防着什么。
早餐准备得很清单,刚好适合他们很久没有用餐又有些翻腾的胃,大家勉强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回房间补眠去了,留下陪伴他们前来的相关部门人员忧心忡忡的坐在一块儿讨论。
“赵队,你们组的人常跟这些大师们打交道,你看这几位里面,谁能做最大的主?”高荣华连续两天没睡,现在屋里只剩下他跟赵志两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跟赵志成早年做过战友,所以私下里的关系还不错,不然这次的任务,上面也不会安排他过来。因为涉及的机密太多,如果泄露出去,造成社会负面影响就太不好了。
“都是有名的大师,谁能做主?”赵志成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想要自己变得精神一点,“这种事已经超出我们能处理的范围,这些大师若是解决不了,那就真是麻烦了。”
“那位祁大师是什么人,这么年轻也被你们邀请过来了?”在一群上了年纪的人群中,年轻的祁晏显得格外扎眼。
“这位祁大师……”赵志成表情有些微妙,“他履历普通,干过的出名事也少,但是只要是他出手干预的事情,最后都得到了完美的解决。最出名的就是红梁山与绿萝小区,这两件事我们组内还头疼过,结果他一个人就把事情办成了。”
“绿萝小区的那个开发商不是出车祸伤重而亡了?”高荣华不解,“这算是办成了?”
“那个开发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做下的坏事都能凑一箩筐,”赵志成摇了摇头,“这位祁大师也挺有意思,自从他出手以后,绿萝小区就再也没出现怪异事件,但是偏偏那个开发商该倒霉的时候,霉运是一点都没少。”
“那这个年轻人还挺恩怨分明的,”高荣华摇了摇头,“你把他叫来,就是因为这个?”
“不,因为他能跟山神沟通,”赵志成压低声音道,“我们整个小组都觉得他是天才,就连钱大师都曾断言,这位祁大师前途无量。”
第55章 我跟岑家谈
“钱大师……”高荣华犹豫了片刻,“就是还在医院昏迷的那位?”
“对,他还是我们小组的特殊顾问,”赵志华叹了口气,“不说这些,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后面几天有得我们忙呢。”
祁晏是被特殊小组的人叫醒的,他换上一套轻便的衣服,走到客厅里,其他几位大师已经坐在客厅里了,见到他过来,有两位对他露出慈和的笑意。尤其是道术一脉的道姑与道长,看祁晏的眼神格外的慈和。
如今道家式微,祁晏今天打坐的姿势,明显就是他们道家用的姿势,可见这个年轻人也是他们道家一脉的。道家后继有人,他们心里又怎么会不高兴,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这么好一颗苗子竟然不是他们的徒弟。
“现在人已经来齐了,那我们就商量一下,这个阵法如何破?”赵大师把地形图摆在桌上,同样摆在桌上的,还有两个阵法图,他歉然笑道,“我在阵法方面研究不深,所以这事就要拜托诸位了。”
林巫师摇了摇头道:“我对阵法同样知之甚少。”她扭头去看云方丈,不云方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便低下了头。她顿时明白过来,看来云方丈也没办法了。
他们三人在阵法上造诣不深,也就是明着告诉其他六人,这件事他们做不了领头人。众所周知,他们这些人中最擅长阵法的应该是道家的人,可是就连沈道姑与虚道长都神情肃穆,可见这件事有多棘手。
沈道姑与虚道长不开口,剩下的三人术法上不及他们五人,在阵法方面,了解得也不透彻,所以这个时候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方法。
陪坐在一旁的赵志成与高荣华见到这一幕,心凉了大半截,若是这些大师级的人物都没有办法,那谁还能有办法?
就算真有隐世的高人,可是就这么短短几天内的时间,他们又上哪儿去请他们?
“这两种阵法,传闻曾有人在两军对垒时使用过。但即便是两军作战,使用此种阵法的人,最后也没落得善终,”虚道长抚着胡须,看似轻松的动作下,掩饰着紧张的情绪,“所以在我们师门中,这两种阵法早已经成为禁术。我最多在书籍上见过对此种阵法寥寥几笔的描述,但是从未真正见过,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凶残至极的阵法。”
“师兄,”沈道姑与虚道长是师兄妹关系,所以虚道长这么说,基本上也代表她对这个阵法束手无策。
“传闻要摆下锁虎阵,不仅要天时地利,最重要的是人和,”祁晏见这些大师都不愿开口,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找足四种至阳至刚的法器,浇上至阴之人的鲜血,然后让生于七月初七之人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埋在日晒月照之地,念咒七日方可成阵。”
“祁大师?”
赵大师不敢置信地看着祁晏,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竟然对这个阵法如此了解,他语气激动道,“你可有解阵之法?”
“若只是锁虎阵,我确有解阵之法,可是偏偏锁虎阵外还有祭天阵,”祁晏没有正面回答赵大师的问题,“几千年前,人们为了向上苍祈愿,愿意以牲畜或是奴隶为祭品,祈求上神对他们心愿的回应。有求风调雨顺者,有求长寿者,还有求永世富贵者。不管这些人的愿望会不会实现,但是……谁敢从上天眼皮子下动他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