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重复第二遍。”楚遥迈开轻快的步伐,越到司以南的前面。
司以南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冷静下来回味了一遍她话中含义,终于明白了对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楚遥!”
若说之前他因她的迟钝而怒其不争,现在却是因为被她耍了而怒意顿起。
“你在玩我?”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她这一句坦白反倒是塞住了他所有的指责,“这样的确过分了点,是我不对。不过司同学,你既然觉得我傲娇,我当然要傲娇给你看啦。”
这一番话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他早就知道她就是这样的睚眦必报。
可谁叫……他喜欢呢。
“a大。”他只好认命地老实回答。
“嗯,好的~”楚遥破天荒地主动回握住他的手,“等着我考进来。”
“行……”司以南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马上补充道,“离你们班的班长远一点,也少给我招桃花回来。”
他果然还是对她和班长一起弹奏钢琴的事情耿耿于怀啊。楚遥好笑地说道:“怎么,天生丽质也是我的错啊?”
司以南笑得有几分恶劣,“虽然明年我人不在本地,可是元城我的眼线不少,你猜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把你将来的桃花都扼杀在摇篮里?”
楚遥的那对小虎牙俏皮地露出,让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甜美的笑容里。
“要不要我现在就帮你补课?”他要进a大现在已经是万无一失,他只关心的是楚遥的情况。
楚遥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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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宋双思回班的时候收敛了不少,可眼中藏不住的还是更加浓烈的恨意和滔天愤怒。
宋双思的确是想要报复的,可是她也不敢再亲自动手了。
楚遥看穿她那点小心思,为她的善妒和小心眼感到叹惋。
难道宋双思不知道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这个道理吗?
这几次下来,她怎么还没有学乖……有的人就是这样,失败时总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将所有错误都推在别人身上。
宋双思难道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不成?她一直没有正面和宋双思怼上,而是假借他人之手,不过是先给她一点教训,而她也不想还在校的时候扯出大纰漏影响升学。
可是谁知宋双思竟敢找了人放学找她挑衅,说要把宋双思受的罪报复回来。
好巧不巧,那行人就是之前和司以南飙车的乔哥他们。
第64章 非典型校园(八)
没想到乔哥和宋双思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听到他们两人是表兄妹的时候,楚遥心里却明白乔哥不过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找麻烦而已。
司家势力太大,整个元城几乎被他们的势力网络覆盖,只能占据北边那块角落的乔哥早就对行事张扬的司以南抱有不满,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对他们动手而已。当他表妹宋双思找上门请他教训楚遥的时候,他就想起司以南极为上心的女人,既然他们不能对司家的人动手,现在对付司以南的女人也不差。
他们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再加上表妹求上门,做表兄的势必要帮一把。
楚遥拿出手机,在众人虎视眈眈且凶神恶煞的抢夺下灵巧地避开,“我总得先跟我妈说一声,你们也不想我爸妈因为我没回家报警吧?”
乔哥上前要摔她手机时,她已经拨通了楚妈妈的电话,“妈,今晚学校有事,晚点回去。”一时其他人怕被话筒那端听出端倪都纷纷噤了声。
她的冷静从容,就连在场的男性也自叹弗如。
见她的确没有玩花样,乔哥才给了她打完电话的机会。楚遥刚挂断电话,手机就被从上方抽走。
乔哥冷笑着帮她关机,然后将手机扔进了街边的垃圾箱。
“走吧。你们不是要找个偏僻的地方吗?”楚遥在他扔手机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的手扶在自己的书包肩带上,在众多高大壮硕的青年中身躯娇小单薄。
他们以多欺少,实在很卑鄙无耻。
相比之下司以南就光明磊落得多……想到司以南,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乔哥他们拖延时间,眼角的余光不露痕迹地瞥过旁边的巷角。
司以南很快会来救她的。司家的眼线很多,这点她从没有怀疑过。
“呵,看不出你现在还能装得这么平静。”眼前的少女在某种程度上和司以南出奇的相似,他们都那副淡然处之的态度,让乔哥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等下你就算吓破胆也没有用了。”
“走!”乔哥的手下手法粗鲁地把楚遥塞到他们的面包车里。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开离了繁华拥挤的马路。
一直偷偷躲在角落里的司家手下连忙钻出来,语气焦急地拨通了司以南的手机,“南哥,不好了!楚遥被乔哥他们的人带走了!”他钻进自己的汽车里,连安全带都顾不得系就踩了油门冲了出去,紧跟着前面的面包车,但始终隔了几辆汽车,保持了一个不易被发觉的距离。
高三的晚自习比高二晚结束,班级里正静悄悄一片。司以南起身带起的巨大动静惊动了全班同学,在他们或惊诧或不满的目光洗礼中,他抓起手机毫不犹豫地奔出了教室。
“你跟好了,我马上就来。”
现在找不到人替他开车,眼前就只有校门口停着的机车。司以南一边用蓝牙和手下的人保持通话,一边给司向阳发了短信。
他的手机有定位,所以他让司向阳马上带了人手也跟着他一起赶到乔哥所在的地方。
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那速度让人胆战心惊。
他的车以难以企及的速度追上手下的时候,驾驶座的人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南哥,你这是在玩命啊!”他赶紧在路边停下车子让司以南坐进来,然后继续追赶前面的车辆。
曾经让司以南视若珍宝的机车,就那样被无情地遗弃在了路边。
什么危险,什么珍宝,都没有前面那个处于危险的人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