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昊悔不当初地哭丧着脸,哀嚎一声。本来他除了头还能找到知觉,身躯的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了,现在下腹却有一团邪火徐徐上升,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某一点,而面前千娇百媚的人儿无疑是在干柴之上添了一把大火,让他浑身难耐地开始扭动起来。合欢散开始发挥作用,他的体温逐渐上升,冰也在这热度下出现了融化的趋势,他的下身内里热,外里冷,两种极端不同的感受让他眼睛通红,“楚师妹,你知道你这是做什么吗?不要折磨我了,快帮帮我……”
他从青城开始就一口一个“楚师妹”屡教不改,妄图用这种方式拉近彼此的距离,博取她的同情和关注,可楚遥不为所动,坐在傅少衍旁边愣是没有一丝一毫要挪动的意思,“师父只有我和文师兄两个弟子,你既非师父门下,又非我文始之人,你我何来师兄妹一说?”傅少衍冰白的指尖已经凝了薄薄一层白霜,挤压的怒意蓄势待发。楚遥的手本来一直搭在他的手上,说话的功夫冷不丁被冻得缩回了手。
楚遥知道傅少衍难得的起了杀念。
她看似是在折磨莫天昊,其实……也是折磨傅少衍。不管是谁,恐怕都不想看到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自己的私有权的人,言语间侮辱了心爱之人,绝对是不可饶恕的。
楚遥重新覆上傅少衍冰冷的手,愧疚地捏了捏他的指尖。他脸上丝毫看不出端倪,身侧留给楚遥的依旧是可靠平静的气氛,若不是他控制不住的冰诀暴露了出来,楚遥是绝对猜不到他的心思的。
看来,必须要快点解决莫天昊了。
药效很快就会全部发作,莫天昊他不是种马吗?她就要让他尝尝看那玩意解决不了需求的感觉,就要让他做不了男人。
丁师姐试炼的时候一本正经地给了她匕首,提出了阉了种马的建议,其实楚遥一直都是觉得这个方法很可行的。
第一步,让他欲.火焚身难以纾解,那个中滋味是绝对不好受的。
莫天昊的脖子涨得粗红,脸上已经冒出了青筋,只因为眼前的情景对于他现在的情况来说太过活色生香。
他求而不得的冷美人,伏在傅少衍的膝盖之上,乖巧而温顺。
傅少衍的表情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柔软,在楚遥的动作之下摸上了她的头顶。
“阿衍……”绵软的声音,亲近的称呼,楚遥仰起头,猛地将傅少衍拉了下来。
早就意识到楚遥下一步的坏主意,傅少衍仍旧纵容了她的行径。因为他突然觉得,就在那个莫天昊面前划下自己的专有权是个很好的事情。
在莫天昊的眼中,此刻只清晰地看见了那粉唇和俏皮的小舌头慢慢伸出,即使还没碰到对方的唇,莫天昊还是起了剧烈的反应。
莫天昊咽了口口水,只看到楚遥马上就停下了动作,勾得他更加空虚。
楚遥冷哼一声,她还没打算在莫天昊面前让他一饱眼福,她和师父做什么,怎么能让他看到呢?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往莫天昊头顶一贴,然后就看到冰棍种马消失在了禁闭堂。
她刚才就暗中传了讯息给东方大宫主,让他准备召唤法阵,将莫天昊送到紫桑宫,并且附上纸条让他阉了这无耻种马。
东方大宫主布完阵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看到莫天昊身下的昂扬之物时,阴笑了一声,同时胃里一阵恶心。
莫天昊被他那盯着下方的视线看得浑身发毛,他仿佛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
扩大目标好下手
莫天昊一走,傅少衍哪里会不知道楚遥的全盘计划了。
被徒弟也同时利用了一把,最后就算是吻他的戏都没做足,令傅少衍十分不满。
他并不知道楚遥心里其余的盘算,只是皱起眉头,扣住她的手,直接将她压在了桌案之上。楚遥仰着身子,脊背贴在桌案上,也皱起了眉头,“师父,你……”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清冷,而眼中却窜动着浓烈的火光,“不乖的徒弟,是要接受惩罚的。”禁闭堂空空荡荡,只有他和楚遥两个人,也唯有两道呼吸交织,傅少衍俯身下去,唇落在她耳边,“楚遥,你不乖。”
第50章 天水灵根(二十)
虽然是下午了,但这也是大白天啊,曾几何时,她竟然也有被反攻的机会。师父啊师父,你莫不是要白日宣淫?
楚遥心里泛着嘀咕,手挡在身前推拒着傅少衍的攻势。
还不等她那柔弱地抗争产生作用,傅少衍强势地握紧了她的手腕,以她无法挣脱地力量将她按在了桌案上。
“你说,为师怎么做才好呢?”他此时的声音已有几分压抑的暗哑,听在楚遥耳中是与平日的那份冷情是截然不同的滋味。
耳朵那处十分敏感,楚遥痒得又挣扎了几下,有些喘不上气,“徒、徒儿不知。”
“我听说东方二宫主因为违反门规,已经被她兄长关在紫桑宫了。”似乎察觉到楚遥的弱点,傅少衍用唇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耳垂。楚遥心里打着鼓,没想到傅少衍的消息这么快,就连她都不知道东方大宫主回宫不消两日便有了动作,可是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她的耳根已经通红一片,炙热而酥.痒,唯有心思却还通透明澈,楚遥陷入深思,目光渐渐深远,然后很不幸地发现自己走神了……
结果就是,傅少衍咬了她!
师父咬人啦,师父属狗的吗?
楚遥捂着嘴,眉头蹙起,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咬回来,却听傅少衍幽幽道,“不专心,罪加一等。看来我应该带你去紫桑宫参观一下东方大宫主的做法,依照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应该能猜到二宫主现在的情形吧?”
大宫主和二宫主明面上是兄妹,但旁人都暗自猜测他们之间有说不明道不清的龌龊,对于大宫主的手段,楚遥能猜测出一二,想必二宫主已经成为了大宫主的禁.脔。囚禁什么的看起来的确像是黑化原主的愿望。
此情此景,傅少衍突然提起这个……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是当的了女王,耍的了无赖。楚遥当下就狗腿地摇起了小尾巴,“师父,徒儿错了,徒儿真的错了,以后徒儿再也不敢拿师父做戏了……”
傅少衍的眼底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张口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宣判了楚遥的死刑,“晚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抑许久便势必要爆发。
完了,她撩高岭之花撩过头了……
玉鎏峰后山雪花似鹅毛,簌簌落下,风声习习,厚雪之下的翠竹与松柏抖落下那白茫茫的一片。
禁闭堂紧闭的大门依旧阻隔不了堂外寒意与风声。
早在一进来的时候楚遥就发现了,这里的隔音效果超级差!万一有谁来的话,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那可就是天大的丑闻。楚遥揪住傅少衍的衣襟,将头埋在他胸口,一个劲嘤嘤地求饶认错,要不怎么说傅少衍惊才绝艳,已是同辈无人匹敌的天赋与境界了呢,在他手下,楚遥和他的差距就是一个鱼肉一个刀俎,只能由着他宰割的份。
看透楚遥的顾虑,傅少衍安慰她道,“这里不会有外人来的,无事。”前头还有大徒弟守着,即使有事也会由他来通报,至于文延玉,他是完全放心的,料他只会紧紧闭着嘴,绝对不会透露出什么来。
他这一番话,打消她的顾虑的同时,也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她现在根本没有理由再反抗和拒绝了。
怕她冻着,傅少衍并未褪去她的衣衫,只是揭开了她面前的衣物,他可靠的后背掩去了所有风霜。
然而,原本楚遥还嫌禁闭堂太过冷清,因为用于处罚,别说地龙,连个火盆都没有,现在却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
她原本白皙的肌肤之上泛着淡淡的一层薄红,身子里也如同火烧一般,只觉得浑身火热,而傅少衍的体温本就比常人略低,即使现在体温升高,对于楚遥来说也无疑是十分凉快的。
啊啊这个身体的设定真是该死,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嘛。
直到天色已暗,傅少衍才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