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又沉下去。正要走,就看到齐田从那下仆身后走出来,身后还跟着阿丑,阿丑像是在央求她给自己做个什么东西,她奈何不得,出来叫住了下仆,让下仆再多买几样。
扭头看到徐鳞,十分惊奇“你怎么过来?家里有人待客?”
徐鳞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他怎么来?母亲不同意,说什么也没有用。周家现在是寡门,两个年长的儿子长年不在家呆是满都城都知道的,而自己即非亲眷,又非有正事,更没有女眷同行,却贸然上门而来,也亏得田氏见了他,一时手足无措摆手“也没有什么事。”
一句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语气艰涩。转身匆匆便往外走。回头也不敢回。怕齐田觉得自己无礼,看出自己狼狈。
齐田看他走得匆忙,心中莫明。
徐鳞才走,徐铮就跑来。车也不坐,骑的马来。先见了田氏,但田氏并没有说什么,她心才放下,又跑去见齐田“徐鳞真是气死人了。我母亲一听他打马出来,就怕他闹出什么乱子来。还好没有事。他母亲都气哭了。”
齐田不知道是什么事“他怎么了?”
徐铮见她果然半点也不知情,不禁一晒,有时候真搞不懂齐田的聪明劲怎么这么偏,有些事她比木头还钝。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说“也没什么。他要做的事,他母亲不答应而已。”少年再怎么挣扎,也只是一句话带过而已。
齐田也不深究,拉她到后头场地上去练箭。
齐田不止在练箭,回到现代还在练古传散手。
她这段时间被耽搁在了洛杉矶,数一数都快一个多月。楚则居在洛杉矶这边的事一起了头,就没完没了。人见了一群,才要动身回国,又来了一群,就这样一群接一群,每一群都得她在场,有时候还会推着楚则居,呆在距离有点远,只要别人看得见就行了。
虽然什么都不用干,呆在那儿就行。但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每天学习语言之余,保持跟高洗文视频联接上课。自己除了在洛杉矶周围走走,了解本地的风土人情之外,也没有别的事。
张多知怕她其它时间无聊,建议她开始健身。
一开始请的是瑜伽老师,但齐田不喜欢瑜伽,用她的说法,她觉得瑜伽不实用。有一天下午她闲着无聊,自己步行出去转了三趟车报了个古传散手班。
开班的还是外国人,非常奇异。这个外国人对外宣称自己的师父是中国人。不过过世有一段时间了。
张多知都不知道齐田是怎么找过去的。他那天去楚则居在洛杉矶的房子一看,人没了,管家也说不清她去了哪儿,说是应该在外面散步的。张多知一身冷汗,立刻派人到处都找,最后齐田自己回来才知道,她报班去了。
现在齐田能讲很多常用语,一个人出门也都没问题,还学格斗,张多知觉得这样毫无意义,但是她自己很坚持“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起码要懂得怎么各种环境怎么生存下去。”
张多知非常惊讶“你觉得自己会什么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有很多人虽然很努力的生活,但最终一无所获。有时候单纯地只是因为运气不好。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是虽然现在拥有得很多,却还是有紧迫感。她需要知道自己有求生的能力。
看着鞋子上全是泥的齐田,张多知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不会什么都没有。你名下在国内有一个公司,在国外有一个马场,我还会为你争取到更多你应得的。哪怕协议在,你还是会享有很多便利,得到很多相关利益。”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就算你跟楚先生现在就离婚,你损失的只是一个去b校的机会,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你现在有地方住,有饭吃,可以继续考大学,我们的公司会继续运营,你不需要再独自一个人,在完全陌生的城市求生。”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呢。”也是有可能的吧?世上的事怎么能说得好。齐田很不能理解张多知这种盲目的乐观。她觉得自己在得到的同时,也必须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确保最坏的事情发生,自己也能继续生存。
“那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张先生能不能赏口饭吃。”张多知笑。
齐田想,他是不能理解自己的。
第69章
第6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