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武岳提起来,也是敬佩不已。
说他是纨绔也是因为那副模样做派瞧着太像,开玩笑的成份更大。毕竟一个普通人要号令修士,又要整顿家业,不是父母宠爱肯信他就可以的。更何况顾天烨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在上头,没点儿本事能行?
要是原主有人家一半的才智,也不会落得一个被算计而死的结局。
南筠想着就有些感慨,那边白尘却还在皱眉,这少年竟然夸别的男人,不过那个顾天烨长得并不好看,不足为虑。
——合着在您老心里,南筠就是个只看脸的颜控。
“放鸟出来,放鸟出来,放鸟出来……”一听到这个声音,南筠的头瞬间就大了。说起来当初听这只鸟气王言均时有多爽,平日看到它就有多不爽。
好不容易闭关消停了些日子,这一出来……
“二位前辈,这是你们的鸟。”管家递过来一个笼子,里面正装着那只八哥,可能被鸟吵得,他也有些尴尬,忍不住解释道:“他不跟着纪前辈,少爷又怕它跑丢,所以就……不过您放心,我们都有按时喂鸟。”
“鸟饿,鸟饿,鸟饿……”八哥鸟立即叫嚷。
管家:“……”
“我们真的有按时喂鸟。”管家赶紧解释:“少爷特意嘱咐的,我们哪里敢……”
“行了。”南筠无奈的抬手摆了摆,“不用管它,它就这样”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们关它干嘛,跑了不更好。不过想想这鸟的怪异之处,说不定还真是什么命中注定给主角的。
只是为何这么欠抽。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管家也是一脸的纠结,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被一只鸟给告了一状,还是冤状。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刁的鸟。
南筠拎过笼子,将上面的机关扣开,八哥鸟瞬间开心的飞了出来,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儿站在桌上点了点茶杯。
“……”南筠一脸惊奇的推给它。
然后……“鸟居然也喝茶?”
白尘提醒,“这是灵茶。”这货连灵石都吃,灵茶自然也喝,说不定还吃灵果……然后就见一枚灵果进了鸟肚。
南筠有了些兴趣,毕竟在他眼里,鸟不是该吃虫的么,如果连果子也能啃了,那还算是益虫么?
加之在原主的记忆之中,这种八哥鸟善模仿人言,吃的却也跟他上一世差不多。因为属于小型妖兽,可能更为健状好养活一些,不像一般鸟类那么脆弱。所以灵茶倒还好说,毕竟是水,但灵果也能被这么嚼了吃,可算是奇了。
对了,这家伙还吃灵石,上品的灵石眼也不眨的就消灭了。
想着,他就又喂了一块。
“好饱,好饱,好饱。”那满足的神情,倒像是真的饿着了。
可能也是真的,毕竟顾府的下人就是长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喂它吃上品灵石,就是下品的估计也得掂量着。尤其这是客人的鸟,少爷亲自交待要好好照顾的,那喂的肯定是正常八哥鸟的吃食。
这么一想,这异于常鸟的家伙,也挺可怜的。
“他们不知道。”忍不住的,南筠安慰道,“以后天天给你吃。”他还能饿着一只鸟不成。
八哥鸟瞬间开心坏了,蹦跶着就要往南筠的肩上跳,却是被一道灵力直接打开,然后就对上了白尘冰凉的目光。
“哇!!!”
鸟瞬间委屈了,跑到拐角处凄凄凉凉的唱起了,“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有人坏呀,欺负鸟呀!欺鸟呀,欺鸟呀!跟着……”
南筠嘴角直抽,这都什么跟什么?
门外,一个震惊的声音响起,“那只鸟也出来了?”纪凌云三步并两步就走了进来,然后一脸的头疼,“上次见它还不会唱这歌,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谁教的?”
“我去查。”顾天烨一脸的憋屈。
能不憋屈么,他自小聪慧为人和善,做事更是周到妥贴,如今却在一只鸟上栽了两回。那是一只鸟,他连个人都不是,顾天烨如何能不憋屈。
南筠想,换了是他也得吐血。
不过……
他也算是明白,八哥鸟为什么会被关起来了,管家说的压根就是客气话,往好听了编的。说白了,就是太能折腾,纪师兄受不了了。因为是他的鸟又不能烤了吃,于是干脆关在笼子里让人好生照料,来个眼不见为净。
众人都在关注八哥鸟,表情心情各异,白尘的目光已经落到了纪凌云的手上。
南筠回头看帅哥养眼的时候,就那么跟随目光移了过去。
然后——
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脖子下面还往下滴着血水,只是看起来不够粘稠。
纪凌云也总算想起了正事,一提手上的人头,又扫了一眼白尘,这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师弟啊,不是我不想把人抓回来给你杀,是这姓王的太监看事情不对,竟然想要自爆害我,于是就顺手砍了。”然后放到冰窖里一直冻到今天。
怪不得那血不够粘稠,原来是混着冰水的,南筠慢吞吞的移开目光。
就听纪凌云已经抓紧时间又说道:“这次就这么着吧,等下次要砍大皇子的时候,我绝对给你留着,不抢。”
南筠:“……”
白尘垂眸,随口道:“无防。”
纪凌云这才松了口气,一把将人头丢到一边。说起来当天拎着人头回来时他还有些担忧,结果听说他师弟连门都没出。看来这个南筠果然有一手,竟能看得住自家这不省心的师弟。
“师兄幸苦。”白尘紧跟着又道。
纪凌云瞬间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南筠瞧着这对师兄弟甚是有趣,忍不住便笑道:“要追上这姓王的,师兄花了不少功夫吧!”
纪凌云愣了一下,猛的摇头,“不花功夫,不花功夫。”
这个‘疑似未来道侣’可真实在,王言均宁愿受伤也不愿意跑慢一步,肯定逃得飞快。而之后纪凌云又先同他们回了明香城一趟,追的时候肯定要更难一些。南筠根本不信不花功夫,想来恐怕是不愿太过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