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的业内人士和同僚,秦春十分清楚谷毅的写作习惯,因此当他看到曲谱上面那个小小的花式字母标记的时候,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害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你们,凭什么继续高高在上享受众人的崇拜和追逐?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就算不死,我也一定要让你不得安生!
……
带着手铐站在审判席上的时候,秦春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或者说,在当初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自己也许早已预见到了今天这一幕。
只不过,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而已。
审判过后,秦春被领到了隔壁的房间,因为有人要见他。
一开门,里面并排坐着的两个人晃得他眼睛疼。
呵呵,你们还是这么幸福啊,妈的!
看着眼前这个鬼一样阴森枯瘦的男人,谷毅死死地拧起了眉头,因为他跟自己印象中的秦春,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沉默许久,谷毅终于开口,语气中满是疑惑,“你真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身败名裂?”
秦春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没说话。
说什么,成王败寇,事到如今,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有用吗?
顿了下,谷毅又道,“当初我让人找过你,不过没找到。”
秦春微微抬起头来往那边瞟了一眼,露出一对硕大鬼魅的白眼球,然后扯扯嘴角,“假慈悲。”
元鸥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她左右瞟了几眼,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不远处的那把椅子上,当即决定:如果秦春再耍什么幺蛾子,自己就抡起椅子来拍死他!
谷毅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吃惊,也不生气。
他轻轻笑了下,竟就这么点了点头,“对,毕竟揭穿你的是我,而且我没有理由,也没想再拉你一把,去看看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秦春本以为谷毅要么会恼羞成怒,要么会继续带着悲悯的假面具大放厥词……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呆滞了,甚至就连带他进来的狱警也对谷毅的反应有点意外,还往这边看了几眼。
谷毅盯着秦春看了会儿,眼神无比复杂。
最后,他微微叹了口气,拉着元鸥的手站起身来,“走吧。”
元鸥有点惊讶,以眼神询问,“这就行了?”
谷毅笑笑,点头,“行了。”
他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出入还是需要拐杖的。
元鸥扶着他站起来,陪着他一顿一顿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谷毅却又突然停下来,他转身朝背对着自己的秦春道,“我记得,你在老家还有一位老母亲来着,对吧?”
秦春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僵硬了,似乎受到了极其剧烈的刺激。
谷毅又微微叹了口气,跟元鸥出来,反手关门。
两人刚刚走出去几步,就听见屋子里突然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么那么的用力。
走了几步,谷毅微微侧着脸问元鸥,“解气了吗?”
“嗯?”冷不丁的被问了一句,元鸥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久才忽然意识到,谷毅指的是秦春当初在网上引导舆论对自己大肆污蔑、大泼脏水的事情。
那个时候,谷毅虽然有怀疑对象,但是苦于没有有力的证据,根本做不了什么。
元鸥只是有点惊讶,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一直都记在心里。
看着他眼中细细碎碎的紧张和内疚,元鸥笑了笑,“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忘记了,”顿了下,她又郑重其事的重复了遍,“真的,早就不生气了。”
谷毅的脸上这才流露出点轻松的神情,他扯扯嘴角,笑得十分开心肆意,“那就好。”
元鸥也跟着他笑了,笑着笑着,又有点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去,飞快的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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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了国际化妆品代言的谢蓉又接下一个片约,预定六月下旬开拍。
说来也有趣,这部偶像剧被戏称为最省钱偶像剧。
倒不是说道具粗制滥造,或是剧组在某些方面不舍得花钱什么的,而是各方面的条件都太得天独厚了有木有?
谢蓉担任女一号,绝对的本色演出,因为她演的就是自己,就是听唐的女艺人!当然故事情节就是纯属杜撰了。
然后女二号是个花店小老板,剧组直接租了个三层门头,一楼二楼当花店,楼上就当做到道具间,偶尔谁累了还能挤在里面休息下,十分的经济实惠。
因为地理位置并不是多么的繁华,所以房租也很便宜。
又因为是都市剧,参演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要么直接就是本地的,要么在本地有房子,连住宿费都省啦!
另外,这部戏的女编辑竟然是糕点屋的忠实粉丝,事前还挺小心的过来征求元鸥的意见,说他们剧中安排了好几出男女演员在店里相遇、谈心的场景,问能不能借糕点屋和清粥小菜的地儿用?
经营到现在,元鸥颇有些财大气粗的意思,而且在店里拍戏势必会提升店铺的名声,也算是有力的宣传,所以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最终消息公开之前谢蓉就赶回家抓紧时间跟爸妈团聚去了,中间还给元鸥打电话来着,“唉,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啊!这次哪怕是拍三几个月呢,你也不用千里迢迢的去探班啦!”
不少粉丝也凑过来添乱,纷纷在微博上@谷毅,“谷萌萌,了不得了,你女票要被人抢走啦!”
“这可怎么得了,都打上家门啦!赤果果的挑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