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称赞你有自知之明吗?”陈奕诚冷冷的笑。
“如果你能称赞一下我这个将死之人,倒也是一种美德。”
“云流溪可知你这个兄长会为她的一己之私葬送性命?”陈奕诚扬起威严的剑眉。
“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云飞瀑无谓一笑,“上有我大哥继承香火,下有流溪承欢膝下,没有什么非我不可之处。”
“所以,云老爷和云夫人才让你来代嫁?”陈奕诚再倒一杯热茶,继续细细品味。
“我会请大哥告诉爹娘我是在游山玩水途中得了恶疾暴毙,所以休书上请务必写上流溪的闺名,感激不尽。”云飞瀑再度爽朗一笑,似乎全然不将生死看在眼里。
“你们云家三兄妹的手足情着实让陈某佩服。”陈奕诚鹰般锐利的眸中忽地闪过一道光芒,“那陈某是不是该用更仁慈一些的法子来感激你们的安排?”
云飞瀑心中一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不必劳陈将军多费心了,现在这个法子云某已经很满意了。”
“可我不太满意。”
邪恶地扬起嘴角,陈奕诚伸出大手用了八分力紧扣住云飞瀑的下颚,只消再多那么一分,便可料想会在下一刻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让你们全家在阴曹地府相会——这个主意如何?”
不能言语,并不代表他会惊慌失措。云飞瀑清亮的眼神仍是直直地,没有任何畏惧地望进那双因暴戾之气而变得格外可拍的鹰眸。
毫无预兆地,心底猛然一紧,那是……
一如来时那般忽然地松开手,陈奕诚英挺的眉宇间一丝懊恼之色转瞬即逝。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我想我也没有任何力量置喙。”忍下颚部传来的巨痛,云飞瀑淡然道。
“我改变主意了。”
陈奕诚转过身子,轮廓分明的脸庞突地泛起一抹浓浓的讥讽和嘲弄。
“让你们云家死得这么干脆壮烈似乎不太解我的气……也许,让你们受尽耻辱,体会到生不如死这个至理名言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语毕,陈奕诚站起身,刻意缓缓逼近距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云飞瀑,而后者,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俊美的脸庞顿现防备之色。
“既然是和云流溪一模一样的脸蛋,那么即使身为男儿身,我倒也可以屈就一下。反正早就有人传我和皇上有断袖之癖,现下倒刚好趁此机会尝尝断袖的味道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好。”
也许是陈奕诚眼中的邪气和欲望过于真实和赤裸裸,被逼迫的一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殊不知,此举却刚好让自己陷入陈奕诚的势力范围之中。
“既然你有代嫁的勇气,那么床笫之欢也是你该应尽的义务。”
话音刚落,云飞瀑便被一掌推倒在早已准备好的龙凤喜床上,红色的帷帐也随之悠然而下,遮掩去一片禁忌之色。
依然没有太多的惊惶,云飞瀑不起任何波澜的口吻象是在话家常。但他的轻松显然惹恼了陈奕诚,下一刻,嫣红的嫁衣便支离破碎地飘落在地。
虽白皙如雪却也蕴涵着深不可测的力量,云飞瀑微微起伏的胸腹间两道红色的痕迹油然浮现。
阴鸷的目光扫过清晰无比的粗暴证明,讥讽的笑再次攀上了那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性感双唇。在冰冷的指腹轻拂这两道怒气的烙印的同时,恶毒的言语也再度如同挣脱枷锁的野兽般汹涌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