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他疲累身体终于有了力气,他坐床上开始调息,禹珠破碎让他内功消散大半,仅剩下些许也暂时无法恢复。
现他,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他看向桌子上放食物,他睡觉时候听到有人进来送食物,不过那时候他虚弱厉害,于是没有理会,翻个身继续睡,好那些人也没有来叫醒他,没有发现他是假装。
他闻了闻胸前两个馒头,一股酸酸味道传来,让他险些吐了出来,他忙着拿出馒头丢了出去,用盆里水稍稍清洗了下,然后走去桌前吃饭。
饭菜不算珍馐,但也不至于是剩菜剩饭,看来这座王府人并没有亏待芳轩意思。
吃完饭,凌九又胸前塞了两个馒头,然后重爬到床上睡觉。
他之所以活到现是因为禹珠,如今禹珠碎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呵呵,无非是一死,与其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活上百年,还不如现死去。
若他真是神,活个千百年是必然,那他也没什么,可他毕竟不是,正如沫逸所说,看着自己亲友亲人一个个死去,身边人一个个背叛自己,那种感觉,真不好受。
百年孤独,还不如现就死去。
他又睡了会儿,门又开了,听脚步,来人应该不会武功,估计应该是个女子。
他懒洋洋地转过身抬起眼睛瞥过去……
好吧,来人是个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一身衣服花花绿绿,眉眼高挑,好似随时都笑,脸上已经有些细纹,不过被脂粉盖住了,嘴唇擦得嫣红。
那人一见到凌九容貌,顿时两眼放光,扑了过去。
凌九不动声色地躲开他,虽然内功没了,多年来敏捷性和反应还,只要他愿意,现一根头发,就能取了眼前人性命。
“你来时候脸上脏兮兮,还以为是个丑八怪,没想到竟是个这般美丽妙人啊!”那人忍不住赞叹。
凌九提防地看着他,看他打扮,就像个小倌馆鸨公。
果不其然,只听来人热络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是天乐城大小倌馆后庭花鸨公,人们都叫我花叔,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日后就由我负责□你。”花叔继续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凌九点了点头,故意压低声音问道:“□我什么?”
他声音本就不像其他男子那般粗狂,而是轻轻绕绕有些中性,如今他故意压低声音,显柔美,又有几许喑哑,听起来如沐春风,十分好听。
花叔听惯了男女娼妓娇声媚骨,突然听到这般澄澈声音,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凌九淡然地看着他,也不催促。
好半天之后,花叔才回过神,笑嘻嘻地看着他,“当然是□你伺候男人功夫啊,日后做家妓,少不了也陪客人……”
“谁是家妓?”不等他说完,凌九疑惑地问道:“廉锦王不是要娶我吗?”他记得芳轩说过,是她不肯嫁,才会被廉锦王掳来,难道是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