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庭逸伸出一臂,让她枕着,完全地依偎在他怀里,“林家的人来烦过你?”
“也不算是吧。”炤宁不想小题大做,“只是看不清他们唱的哪一出。横竖闹不出什么是非,不用管他们。再有,荣国公夫人会去信给兄嫂,想来林总兵和林夫人会提点儿女一番。”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问。
炤宁就提了几句白日在东宫的见闻。
“那行。”他得出的结论是,“再观望一段日子,林家的人若是还不知好歹,我再收拾他们。”
炤宁笑微微地点头,手臂环住他,“既是累了,就睡会儿吧。”
“嗯。”他虽是这样应了,却一点儿要睡的意思也没有,手熟门熟路地去到心仪的位置,且有些不满地抱怨,“怎么穿这么多?”
炤宁不免尴尬,掐着和他一样无赖的那只手。她在背部受伤的日子里,受不得一点儿衣物的束缚,平日总是不穿底衣,只穿宽松的寝衣、中衣,后来成了习惯,晚间沐浴之后,总是只穿着寝衣歇下,图个自在。那次被他撞到了,她连忙改了这坏习惯,他却记在了心里。
他笑着撑身索吻,让她的身形软化下来。
炤宁没安好心地和他较劲。他乱动,她也乱动。他的手到她哪儿,她的手也到他哪儿,根本是“许你就得许我胡来”的意思。
“小混账,你就不能老实点儿么?”他又气又笑地咬着她的耳垂。若是成婚之后,她这性子不知会带来多少妙不可言的趣致,而在现在,能活活把人折磨死。
“喜欢你才碰你。”她理直气壮的。
“就不怕我忍不住要了你?”他蹭着她的鼻尖,对上她水光潋滟的大眼睛。
“不怕。”她搂住他的颈子,笑得双眸微微眯起来,活脱脱一只□□的猫儿,微凉的脚丫蹭着他的脚,“来吧,只当今日成亲了。”
偏生吉祥这时候也凑热闹,伸出一只爪子,直接按到了师庭逸的脸上。不知是担心他欺负炤宁,还是只是凑趣。
师庭逸因此笑开来,那份渴望被冲淡了几分,转头瞧着一脸单纯天真的吉祥,“睡觉。”
吉祥摇了摇尾巴,仍旧坐在炤宁枕畔,兴致勃勃地看着厮磨的两个人。
“它能睡得着才怪。”炤宁笑不可支,“你闹腾也罢了,还不让它学好。”
“你们俩可真够我喝一壶的。”师庭逸笑着侧转身形,用力地抱了抱炤宁,又抚了抚吉祥的小脑袋,“睡觉。”
炤宁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灼热的气息,心里说不出的安稳、踏实。
“成婚后你一定要跟吉祥分家。”他说。
炤宁大乐,“嗯。”
等炤宁睡着,师庭逸悄无声息地起身穿戴整齐,离开前恋恋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不能逗留太久,不想她在下人面前尴尬,这回事上不能言行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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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莫半夜就醒了,活动活动筋骨,闲闲地在宫里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