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缓缓站起身，将失去意识的白圭抱在怀里，为他止住伤口的血。
“为什么！”路德维希愤怒道：“为什么你可以恢复行动能力？”
“可以化解禁锢的只有同族的血脉，咳咳。”卫深笑看着他，“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么。是啊，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愿意为你流血。”
“你——”路德维希双目通红，抓起枪就要走向卫深。
然而走到一半，就被白璟用海水化作的冰控制住，整个身体都被冻住。
“……”
这个时候，他倒平静下来了。
“你要杀我么？”
路德维希问。在他看来，如果计划注定失败，那么这里只有白璟有资格杀了他。这也算是荣耀的结局。
“不，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白璟将昏迷的白圭放在甲板上，对李云婷道：“帮我照顾好他。”
接着，他又问卫深：“海啸还有多久抵达这边？”
“还、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卫深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是不只是海啸的问题，现在整个星球的海域都在发生异变，不可能解决……”
“你又想做什么，做个无私的救世主？”路德维希红着眼道：“你不会瓜氚镎馊喝死喟桑烤鸵蛭窃谀忝媲傲髁说憧尚Φ睦崴脱羌蛑碧薮溃【人悄隳艿玫绞裁矗恢登母屑っ矗鹱雒瘟耍
“那么毁灭人类，我能得到什么？”
白璟转向看他，如慕白一样漆黑的眸子里，已经不再有剧烈的情绪起伏。
“既然毁灭与拯救都不能改变我的处境，我选择哪一边都可以吧。”
路德维希吼：“你简直是圣母！你得不到，不能让别人也得不到么！你失去了，不能让别人失去更多吗！你痛苦，就要让他们痛苦一百倍！”
“看来这就是你的价值观，可惜不是我的。”
“那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权利、地位还是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你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啊！”
白璟看向他，“我想要的你都给不了。但是，我还可以自己选择。”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掀起唇角，在路德维希耳边留下一句话。看着对方因为这句话而崩溃碎裂的表情，白璟终于觉得心里舒坦一点了。他退开船舷，乘着海浪，开始向南进发。
身后似乎有人呼唤着他的名字，不过，已经不重要。
白璟想，他终于能完成他的心愿了。
慕白，等我。
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个地沉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