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经知道是谁,但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也不能打草惊蛇,我还需要小霖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帮我演一场戏,然后就可以帮你报仇了。”男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但在奥斯霖看来那是冷笑,比邪笑更恐怖一百倍。
具体是哪个人米诺斯没有说,而在奥斯霖问了几次之后也就放弃了,因为正如米诺斯说的,这个王宫中的人他也没有认识几个,说出来了也分不出是哪个。
休息够了,奥斯霖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没有愈合,便让旁边的侍女在自己的柜子上找出那一瓶之前无聊的时候搞弄出来的伤药,虽然不知道现在自己涂的是哪种药,但是他自己做的总会比身上抹的好。
看着侍女手中简陋的瓶子,米诺斯一脸兴趣盎然,接过来看了看,又打开盖子闻了闻,有一抹香吻,便问道:“小霖,这是你自己做的药?”
“是的。”点了点头,便抬头对着旁边的侍女道:“那个,我自己抹不了药,能麻烦你帮我叫一名男的侍从进来帮忙吗?”奥斯霖不喜欢让侍女帮忙,特别是这些要有亲密接触的事情,不要说别人的感觉怎样他自己那一关就过不了。
侍女听完之后不敢有异议便低头想退下去,却被旁边的君王喊住了:“不用麻烦了,本王来就行了,你们都先下去。”
屋里的人都不敢有异议,立刻躬身出去并且关好了门。呆愣地看着那些瞬间消失的人,奥斯霖有些疑惑,刚才是他的错觉吗,怎么他总觉得那些人看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第三十九章 不需要可怜
看着屋里再次剩下自己和对面的男人,奥斯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嘴角微微抽搐,疑惑地开口:“那个,王,你确认你要给我换药?”
好吧,不是奥斯霖存心怀疑,只是你老人家看起来就是养尊处优的模样,如果你手法老练还可以,如果这只是你一时兴起那么一会受苦的那个可是我。
似乎没有发觉奥斯霖的担忧,米诺斯只是轻松地耸了耸肩,拿起那瓶药,还有刚才侍女放在桌上的换药盘走过来。
“放心,这些我以前都自己上药,不会伤到你的。”说完米诺斯便熟练地在床边坐下来,拿起剪刀开始剪奥斯霖身上的绷带。
经常?疑惑地看着眼前低着头帮自己拆绷带的男子,奥斯霖发现他刚才说那话的时候轻松自然,完全没有听到任何的悲伤,可以在一个人的口中说出自己经常伤却没有任何感觉,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似乎感觉到了奥斯霖的目光,米诺斯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要是有人在旁边,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说到最后还不忘暧昧地笑了笑。
看着这样的米诺斯,如果是平时奥斯霖肯定是忍不住翻白眼了,但是今天心里却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怜悯,笑不出来。
“如果小霖觉得我可怜,那是不需要的,因为每个王位继承者都要经历各种训练,而且要面对各种阴谋,肉体上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米诺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中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不过奥斯霖听到时心却不由一阵沉重,的确,在这里,在每个人心里,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才能让任何事变成有可能。
两人都不再说话,整个房间安静得只有米诺斯手上剪绷带的声音,还有两人的呼气声,还夹着奥斯霖间歇的吸气声,即使手法有多熟练,疼痛还是难以避免的,特别是在上药的时候。
“你忍一下,一会就好了。”到后来,奥斯霖的脸色已经苍白,额上还不断冒冷汗,眼前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米诺斯一边手上的动作一边不停地叮嘱。
咬着牙点点头,奥斯霖的眼泪都已经在眼里打圈,果然这个世界是不好的,至少没有药片,要是可以他就给自己打一针止痛了,而罂粟他没有现成的可以用的药。
终于等弄完的时候,两人都满头大汗,但是明显奥斯霖比较累,他全身重心靠在床上,连抬手都觉得困难。
帮奥斯霖盖好被子,米诺斯才拍手让侯在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好东西,然后等奥斯霖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他也重新坐回书桌开始看今天的公文。
身上刚涂上的药有些凉凉的,那抹幽香让奥斯霖觉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便合上了眼睛。
睡梦中奥斯霖感到身上似乎有一股很大的力气死命把他往上啦,然后便是胸口一痛,接着窒息的他便不由张口吐出肚子里的闷气,接着就听到周围似乎有人在用异国语言说着话。
惊异地,奥斯霖听明白了,并且听出了这是英语,而旁边居然还有人在讲国语,这个意识让他的心一阵兴奋,不由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睛,模糊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众满脸担忧脸庞,身上穿着自己熟悉的白衣,手上拿着自己熟悉的仪器。
那些人看到奥斯霖睁开眼,都不由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便脸色一变,奥斯霖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