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过没关系,鉴于这是主脑做出的决定,所以现做出调整,将积分累加到主线任务当中,还望宿主积极对待日后的任务才是。]
白薄,[所以……一个任务的积分究竟是多少?]这是白薄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系统,[视情况和困难程度而定,例如上一个任务由于宿主完成的过于简单所以积分减半,只剩100.]
白薄,[……]这也是他的错?
白薄表示,看来他还是太年轻,没摸清这个系统的套路_(:зゝ∠)_
周日傍晚,白薄刚结束完补习,同程慎走在前往宿舍的路上,程慎转过头看着他,提议道,“要不要去吃饭?”
“不用了。”白薄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的提议,要问他这一生最害怕的就是牵扯不清,如果是没有可能的事,还是早日表态为好。
得到一个不算预料之外的答案,程慎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他也隐约的感受到了白薄的态度,只是两人都默契的不曾提起罢了。
“延茗?”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疑问,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薄回过头,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岑裕,但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身形高大,五官端正,见到白薄后抿着嘴角微微蹙眉,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袖口的袖子整齐的挽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浑然正气,不怒自威,但白薄见到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就浮现出了禁欲这个词,放在这样的人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系统,[宿主,这是周凉礼。]
周凉礼?就是在叶延茗日记中频繁出现的那个人,白薄还记得当初日记中叶延茗想要对他进行的各种不可描述的行为,便不着痕迹地再次打量了他一番,呵,倒也不难理解叶延茗对他的执着。
岑裕突然想起了什么,视线有些尴尬的在白薄和周凉礼之间徘徊,殊不知,周凉礼下一秒做的动作让他更为尴尬,他主动上前半步将岑裕挡在身后,似乎通过这个动作想向白薄说明,有什么事就朝他来。
白薄有些感慨,以前的叶延茗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而程慎却对周凉礼的动作十分不屑,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嘲笑。
周凉礼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铁青着一张脸用目光向程慎施压,但却依旧将身后的岑裕护的严严实实。
要是他继续待下去,指不定周凉礼会以为他要做出点什么,白薄不是叶延茗,对他也没有半分兴致,他于是拍了拍程慎的肩膀当做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这让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周凉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难得撞上他的叶延茗竟会如此轻易的离开。
“诶,延茗!”岑裕不由分说,朝白薄离开的方面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就被这么个人给搞砸了,程慎此刻的目光阴沉的恨不得能把对方千刀万剐,而没了敌对对方的周凉礼心中绷紧的弦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朝程慎敷衍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程慎看着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走了,顿时感觉像吃了个馒头心塞到无法自拔,他将目光恶狠狠的锁定在周凉礼身上,有本事,下次别让他再碰上。
“延茗、延茗,你还好吧?”好不容易追上白薄的岑裕有些气喘吁吁地问道,边问还边偷偷打量着他的脸色。
“嗯。”白薄给了一个极不走心的答案。
白薄随口问道,“你追上来干吗?”
岑裕小心地发问,“嗯……你现在还喜欢周凉礼吗?”
虽然想表示自己对他的极度嫌弃,但白薄转念又想到叶延茗以前的执着程度,只能冷冷的答道,“不。”
可能是之前叶延茗的疯狂有目共睹,虽然得到白薄肯定的回答但岑裕还是有些不信,他接着当知心姐姐劝说道,“你能这样就最好了,周凉礼他,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白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那个人,不就是你吗。只可惜岑裕是真傻,不是装的,硬是察觉不到周凉礼对他的那些关心都是别有意味的,只把他当做哥哥一般对待。
白薄装作无意的提点道,“据我所知,周凉礼喜欢的人最近分手了呢,他又有机会了。”
“是吗?”岑裕惊讶地张大了嘴,“他怎么没跟我说。”
“傻子。”白薄轻骂道,还以为他有些开窍,没想到还是那么单蠢,别人说什么都傻傻的相信,想必周凉礼要骗过他也不难。
见白薄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岑裕有些急了眼,朝他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啊。”
“我骗你的。”白薄可没有那么善良替周凉礼点醒岑裕,毕竟,如果他们那么容易就在一起的话,叶延茗会不甘吧。
“你!”岑裕猛然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白薄整,气不打一处来,他嗔怪的朝白薄抱怨道,“你好讨厌啊!”
白薄嘴角微微上扬,不理会独自跳脚的岑裕,他突然找到了新的乐趣。
绕了一大圈路,两人才终于回到宿舍,刚进门,岑裕就打了个喷嚏,而后揉了揉有些微红的鼻尖,朝白薄傻呵呵的笑道。
白薄嫌弃的瞥他一眼,骂道,“笨蛋。”
岑裕反倒毫无芥蒂的提醒他,“最近天冷了,你要记得多加衣服啊,不然就和我一样了。”
“说别人之前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白薄丝毫不觉得一个已经感冒的人说出来的话有什么说服力。
面对白薄变相的关心,岑裕笑得一脸满足,好脾气的答道,“知道啦。”
望着岑裕快步跑回去加衣服的背影,白薄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点点的缓和呢,从一开始被强行卷入任务的愤怒,到现在偶尔斗嘴,仿佛最初的生疏与隔阂不曾存在过一般。其实这一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岑裕的不计较吧,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懒得搭理白薄了,也就岑裕还在傻傻的凑上来,要是上辈子能有个这么对他的人,白薄也不会变得如此恨世厌俗。
只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一生却要毁在沈肖行那样的人渣身上,现在若是没有这个系统,白薄也不会坐视不理。
把自己裹得跟一个熊似的岑裕从房间内出来,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他眼眶比平时带上了一层水雾,迷茫的向白薄说道,“延茗,我感觉头好晕啊。”
岑裕双颊通红,神志也迷迷糊糊的,白薄用手背贴在他额头,一片滚烫,他十分肯定的说道,“你发烧了。”
本就感冒,还穿这么少同他在外面走了这么久,能不发烧才怪,白薄问道,“宿舍有药吗?”
“嗯,有,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有个小药箱,我记得上回刚买了退烧药。”岑裕虽然烧得有些迷糊,但这个还是清楚记得。
白薄彻底对他感到服气,连忙催促道,“你先把药吃了然后回去躺着。”
“嗯?哦。”岑裕乖乖的去找退烧药,白色的睡衣蜷缩在柜子前好像一个糯米团子,白薄则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见岑裕乖乖服了药便把他赶进房间,都发烧了还想着做什么饭,乖乖睡你的觉去吧。向来没有什么气势的岑裕很快就屈服了,只能听从白薄的安排回到床上瘫着。
不一会儿,岑裕的呼吸变得平缓,睡梦中像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嘴里还不安分地哼哼两声,皱着眉头,额间的发丝些许被汗水浸透,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整个人埋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显得十分乖巧,白薄看了一眼便轻轻的带上了门,打算让他好好休息。
晚餐白薄点了外卖,还顺便替岑裕叫了份粥等他睡起来的时候喝,屋子里没有了岑裕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陷入一片沉寂,突然间白薄反倒有些不习惯起来,这一定是他的错觉。随即他笑着摇摇头,不再多想,起身回到房间。
[叮咚!]手机的短信提示声,白薄点开查看,发现是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你在做什么?我好想你。]
???白薄有些摸不着头脑,暗自揣测着,难不成是叶延茗以前欠下的什么风流债?刚想将他删除当做没看见的时候,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