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死了,我能让她活过来。”
元清越驻足,凝眉望向他。
他眉眼间微含的笑意简直干净到天真,就像当初不谙世事的宁息言,没有一丝阴霾。
少年垂眸,视线落在了元清越的手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兴致勃勃,“你的鞭子很特别。”
元清越没有理睬他的好奇心,只冷冷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元清越给蒋谦倒了杯茶,“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是他教了我如今这个法子,许家四十多口人的魂魄,果真让息言‘活’了过来。”
蒋谦接过杯子,捏在手中却没有喝,“你刚才会难过...是因为知道壮壮也是厥心痛吧。“
元清越淡淡道,“恩。”
“可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又何尝不知道后果,只是放不开罢了。”
蒋谦思索了片刻,”要不我...一会回去问问那个谁,有没有别的办法。”
元清越嘴角微扬,起身道,“故事也听完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别让他担心。”
蒋谦沉浸在怏怏不乐的情绪中,走到院子中央,停住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小屋里已经熄灭了灯火。
垂头丧气的回了房,蒋谦推开门吓的头皮一炸,屋角阴森森的飘着半截人影,见有人进来,幽幽的转过头。
他顿时觉得心里有千军万马咆哮而过,每一脚都想踏死将妄。
这就是他说的站在远处不会吓到人!?
也对,小崽子万一醒了估计翻个白眼也就过去了。
蒋谦深吸了一口气,跟那食气鬼连连比划着——你能不能躲到柜子后面去?
可是比划了半天如同对牛弹琴。
蒋谦无可奈何的随他去了,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的张壮壮,替他掖好蹬开的被子,起身又出了房门。
天将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隐隐可见几颗残星。
将妄坐在屋顶上,背影逆着微光犹如剪影一般。
蒋谦走过去,俯下身子紧紧环住他,半张脸埋进他的发间,细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
过去的事情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