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扬手扶着沈晨的腰,仰头看他,神情很无辜很受伤:“夫人觉得他们好?”
“嗯?谁?”
战将军眨了眨眼睛:“夫人刚才看他们的时候,很开心!”
嗯,就是很开心!眼睛亮亮的,嘴角微扬。但是看到自己的时候,夫人都没有那样的表情。
将军的话太过简略,沈晨转了好几转才知道他的意思,顿时羞得满脸艳红,把布巾甩在战扬脸上,嗔骂道:“你想什么呢?我堂堂沈家大少爷,对为华国洒下热血的将士们自然是崇敬的,你……你……登徒子!”
战扬委屈,那他还是大将军呢,夫人怎么不崇敬他?
沈晨气得不行,又挣脱不开战扬,握紧拳头朝战扬打过去。没想到一拳下去没打疼战扬,先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手又接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想到战扬话里的意思,顿时像炸了毛的猫咪,对着战扬又踢又骂。
“你,你放开我!”
管家说了,夫人说“不”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是“是”。
所以战将军非但没有放开,还收手抱紧了沈晨的腰,等人动不了了,拉着他坐在腿上,握住他扑腾的手,闭眼堵住他的唇。
骂人的话变成含糊不清的呢喃,片刻之后,将军夫人终于没有力气反抗了,化成一滩春水融在将军怀里。
战扬轻轻啄着沈晨粉嫩的脸颊,有些苦恼地皱眉。想到之前无数次成功的事例,他蹭蹭夫人的脸颊,道:“夫人……可以吗?”
“什么?”
沈晨顺着战扬的视线看下去,见某人的某些地方鼓起来了。
今天的军营可谓热闹非凡,早些时候的事情就不说了,单说下午时候的。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先是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出去”,然后就看见英明神武的将军光着膀子被推出平日休息的小屋子,门在他面前狠狠地关上。
短暂的惊讶之后大家很有默契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小两口吵架什么的太正常了。
但是,为什么片刻之后将军夫人会红着脸跑了,特别是经过将军身边那个似羞似恼,似怨似嗔眼神,真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啊。
沈晨红着脸跑了出去才发现,军营距离主城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他稍稍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冲动,好歹记得去取马。现在怎么办,回去骑马还是走回府?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气势沉稳的建筑,果断选择走回去!
被夫人嫌弃的战将军牵着马出来,见自己的夫人已经走得很远了。那样瘦弱的小身板,要是真让他走回去,还指不定会累成什么样子呢。
战将军伸手拍拍马背,马儿很有灵气地小跑着追上沈晨的脚步。
沈晨见马儿自己跑来了,心里知道是战扬授意,但本着不跟自己过不去的思想,他果断骑上马,趾高气昂地回家。
所以,今天出现奇观的不止是军营。大街上,一位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牵着马儿走在前面,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一个冷面的黑衣青年走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有一丝的哀怨。
沈晨很久没有出来了,牵着马儿也不着急回去,这个摊子看看,那个摊子瞅瞅,走了大半天也没走到头。
眼看天色晚了,沈晨肚子咕咕直叫。可怜他身上没有银子,瞥见身后不近不远跟着的人,他计上心头。
卖马的掌柜今天接待了一位客人,低价买了一匹好马,啧啧,当真是好马!
战扬抬眼看了看破旧的马厩,双眼冒着寒光瞪着在数银子的掌柜。
“这位客官是要买马还是要……”
“……”
“客官?”
客官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掌柜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不过他好歹是生意人,察觉对方盯着他刚买回来的马,片刻僵硬之后便笑着打哈哈:“您是看上这匹马了吗?不瞒您说,这匹马啊……”
掌柜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把从清俊小哥儿手里收来的马夸得天上仅有。
战扬看了看马,忽然道:“这马是我的。”
“唉?“掌柜呆了。
最终的结局是,掌柜脸色发白双腿无力地靠着柱子,战扬牵着两匹马走了。
掌柜看着那匹马,虽然一个子儿没卖,但是他不是心疼,是庆幸。乖乖,他居然糊里糊涂把大将军的爱马买了,苍天有眼,他真的是不知情啊!
沈晨拿着卖马得来的钱进了最好的酒楼,点的菜式不多,但样样是精品。小二见他穿着考究,举止间颇有大家的风范,二话不说吩咐厨房做了。
沈晨端着上好的茶,够头从窗户外看。
果然看见战将军牵着马过来了,他轻笑一声,觉得将军还蛮可爱的。既然他能从掌柜那里赎回马匹身上肯定有钱,那他就不招待将军用餐了。
可怜了忙着追夫人什么都没带的将军,跟到酒楼生怕又惹恼了夫人,只好站在门外等。
小二见他也不像是叫花子,为难的走到他面前,客气道:“这位客官可是要用餐?”
“……”
“嘿嘿,咱店是城里最好的,您想吃什么都有。看客官是远到而来的?要不要小的帮您安置好马,您先进来坐?”
“……”
“……”小二无奈了,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人,小声地嘀咕,“难道是哑巴?”
战扬眼神动了动,瞥了一眼小二,道:“我等人。”
他忽然出声还吓了小二一跳,不过好歹他是说话了,小二也不再说什么,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街上随着夜色来临越来越热闹,酒楼里也是高朋满座。战将军牵着两匹马安安静静地站在酒楼门口,焦急又担心地等着夫人下来。
沈晨饱餐一顿之后啜着茶靠在椅背上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一点不知道他家将军大人在楼底下忍饥挨饿。
“哟,这不是沈大少爷么?”隔间门口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晨惊喜地看过去:“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