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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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瞧他这尾巴都快翘上天的模样,真真忍俊不禁,也闻弦音而知雅意,即刻将他狠夸一通,直让吕布心满意足。

  郭嘉之后在私底下有如何研究这把羽扇,燕清就无从得知了,但关于庞统,倒正如他所推测的那般,早就带着从父之子逃之夭夭,根本无从抓起了。

  回到许县的吕布为此还窝火了一阵,还是被燕清劝着,将精力放回祭天这桩要事上去。

  被禁足了快两年、期间一直醉生梦死的刘协,在听到吕布愿放他去祭天的消息时,一时间还不敢相信会有这等美事。

  吕布也懒得理他,只宣布完这决定后,就离开了那看守严密的宫所,回去寻燕清了。

  就算最要紧的祭坛建成了,筹备工作也半点不容小觑。因各朝各代在祭天的规矩上都有极大的不同之处,燕清自认对司仪礼制方面了解寥寥,当然不硬去插手,而是放权叫贾诩与那些平日派不上用场、手里也没半分实权、这次终于发挥不小作用的官员多加沟通。

  不止需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在钱财物资上的损耗,也是极大的。

  尤其因自刘协以稚龄继位来,风波不断,未尝真正安定过,那也就意味着一切必须物品,都得从头开始准备——譬如供养了祭祀用牲畜的牺牲所同样需得新建,又如光是从各地集了几百近千名绣娘合力缝制天子与大夫以上官员所用冕服,也得耗上近两月功夫。

  吕布不解道:“重光何故执意叫陛下行此祭天之事?”

  燕清略作思忖,道:“自古以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皇帝受尊为上天之子,需得主持祭天,敬天法祖,以此垂范天下,教化民众,约束臣子。若在众目睽睽下,陛下不受天恩,反遭天谴的话,就再无人敢言是主公为篡权妄绝汉祚,而是替天行事……”

  要是在这如此重要的仪式上被雷劈上一劈,别说是民心尽失了,就连刘协自己,恐怕都得彻底怀疑人生。

  吕布听得云里雾里,到这句,忽蹙眉打断道:“奉先。”

  燕清不解:“诶?”

  吕布大喇喇道:“成日主公来主公去的,那日的‘奉先’不是叫得甚是顺口么?”

  燕清听得眉心一跳。

  是了,自郭嘉惊马之事后,就落下了这么桩叫他颇为头痛的事——吕布没再在床笫间逼他叫几句夫君来助兴,却开始非要他在私下里唤其表字了。

  

  第191章 牛嚼牡丹

  

  燕清看着吕布那满眼的期待,踌躇片刻,还是不想开这头。

  倒不是他扭捏得连唤爱人的表字都不乐意,而是一旦私底下叫多了,平日就容易将这习惯带出来,他也没少在类似的事上犯口误。

  要只是郭嘉、贾诩这两称得上知情者的面前犯错,那倒无妨,可要在广众前这么做了,后果就真是可大可小了。

  就如许攸,仗着他的大功和跟曹操当年的交情来唤其阿瞒,不止将曹操激怒,也将曹操的臣子给惹毛,没得意多久,就被寻由头给害了。

  尤其吕布即将位登极位,这些可以避免的麻烦,还是能少一桩就少一桩的为妙。

  但要直说或是一昧敷衍,定会让吕布感到不快。

  燕清不由感到棘手,便稍想了一想,倒真有了主意,于是笑道:“一个称呼罢了,又怎么值得主公计较?若主公现有闲暇,清倒有件难得一见的宝贝,想请主公过来一观。”

  吕布看了燕清一眼,勉强做出感兴趣的模样:“噢?既是重光一番心意,布定要好好看看了。”

  燕清却道:“清还想请主公候上片刻,好容他们做些准备。”

  吕布抱臂而立,随意道:“好罢。”

  燕清便唤来亲卫一名,低声叮嘱了些什么,吕布下意识地竖起耳朵来偷听,可不等他将那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组起来,后者就已领命出去。

  燕清往窗台处走了几步,招了招手,示意吕布过来。

  吕布依言照做后,燕清轻咳一声,亲自给他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与他面对面坐下,就指着一望无际的辽阔夜空,笑道:“就快了。”

  吕布兴趣缺缺地扫了一眼,除了漆黑一片里带的几颗星辰外,没看出半点名堂,正要开口调侃燕清,燕清就抢先一步,拿正事来打破了沉默。

  “在攻取辽东郡上,主公有何看法?”

  公孙度所在的辽东,就如士夑所在的交州一般,地理位置极其偏僻,远离关中地带,虽绝了争霸天下的可能,却也给他们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只需专心对付那些尚不成火候的外夷,就可暂享高枕无忧,安心发展自身。

  而不似身为兵家必争之地的中原地带,常要面临诸侯的冲击与战火。

  待许城事了,吕布如今也有了足够的实力去扫清剩下的敌人,大可以兵分三路,由孙策南下攻取士夑,再由吕布率主力军强克益州,凉州的话,只需分少部牵制,截住援军即可。

  西凉铁骑再勇猛,不说跟吕布麾下那些以一当百的精锐比了,就算是跟赵云这些年来领着南征北讨,四处征战的老兵悍将比较,恐怕也差了一截。

  硬克西凉的最大问题,就是路途太过遥远,而给点好处就肯受马腾驱使的那些“老熟人”(羌胡)也有不少。

  司隶一带自张扬遭张燕所杀后,彻底沦入无主之境,显然不会给吕布的征途中造成阻碍,可那十室九空、迁徙殆尽的荒芜,也没能力提供半分军粮补给的。

  军粮的运输道路一长,被截杀销毁的危险性也就随着提高,而这种一打经年的大型战役,也不可能天真地光靠燕清的五谷丰登提供——哪怕将他累惨,也只是杯水车薪。

  燕清与贾诩郭嘉二人商量一番后,具都认为,根本不必放重兵长途跋涉,专门去对付西凉,只要将供给他们物资的益州局势扰乱,甚至不需一举平定,只消叫他们没了维持正常生产的时机,就当不攻自破了。

  要克服益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难题,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将那身为要害关键之地的汉中拿下。

  要是益州失了汉中腹地,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刘禅治下的蜀汉,就是因那汉中那道重要防线在钟会的大军冲击下宣告崩溃,才这么轻易就一溃千里的。

  吕布势的人马,大可借此为跳板,避开险关狭道,一路长驱直入,直接叫刘焉无地可守,直接受敌。

  然而汉中太守张鲁目前与刘焉关系和睦,又有清楚据汉中一地可暂拒外敌的刘备在,定将有意维护这份亲善。

  那燕清要想使离间计,不仅风险不小,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恐怕也无法成功。

  唯有一边以扰乱为主,分数头滋扰,打出消耗战来——山水险阻,防得可不止是敌人,也妨碍了援军来回;一边寻机急攻汉中,争取一举拿下这咽喉之地。

  使益州军来回奔波,疲于奔命之余,哪怕不会放松对汉中的警惕,也将迟早面临无粮可用的窘境。

  当然,据荆州司隶一地,形围绕之势的吕布,也不是不能强行突破,可这样一来,就不知得填多少条命进那山高谷深,也不可避免地需将益州打得千疮百孔了。

  这种自己将摊子拆得稀巴烂,事后还得自己费心思去收拾干净的劳累事,当然是能免则免。

  要让刘焉知道,燕清这厚颜无耻之徒早在吕布的屁股根本还没沾上那位置时,就已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益州视作己物般爱惜,才特地制定下“耗其后备、上攻要地”而非“迎面强攻”的缓计数条,恐怕得被气得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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