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兰馨姐姐?”一件外套披在了永璂肩上,永璂猛地回头,看着乾隆嘴角含笑的站在他身后,“天凉了,别冻着。”。
“啊,儿臣谢皇阿玛关心!”永璂有些尴尬,他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竟没有发现这男人进来,“今天兰馨姐姐出嫁,儿臣也很是高兴呢。”。
“福隆安不错,朕很是看好他,兰馨在富察家不会受委屈的,永璂放心吧。”乾隆拍了拍他的肩,“早些休息吧。”。
“嗯……”永璂看着乾隆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半晌,“影,去看看皇阿玛翻了宫妃的牌子没有,若是走了回来跟爷说一声。”。
得到了皇阿玛去了婉嫔那里的消息,永璂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在养心殿是没有办法煎药,也只好做成药丸了啊……。
“爷,您还打算……”翼显出了身形,有些犹豫,“万一皇上回来了……”
“皇阿玛美人在怀,怎么会有空管我?”永璂调笑的眨眨眼,“帮爷守好了门,关上灯吧。”将手里的东西举了起来,永璂抽了抽小鼻子,嘀咕着,“反正都五年了,不彻底完成也是种遗憾,也快搞定了吧?这一回再吃这药应该没那么大的反应了……”倒出一粒便服了下去……
第二日,趁着乾隆上早朝的空档,永璂偷偷的嘱托小林子去要了几副醒神的药,借此来缓解一下昏昏沉沉的状态。因此,等到傍晚回到养心殿的时候,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也没有什么状况,不过这也足以让乾隆又是心疼的一顿抱怨,永璂无法子,只能以昨晚没睡好来推脱了……
兰馨大婚之后,宫里也平静了些许日子。不过,不久之后,永璂就得到了心腹太医的密报,和恪快不行了……。
永璂笑的异常温柔,令嫔,有我永璂在,怎会让你算盘打响?
35 和恪病逝
现在,永璂正面临着重大的考验。
皇额娘,为毛你不许我吃糖,不然我就不用跟这个整天抽风的男人大眼瞪小眼了,Q版永璂在心里咬着小手绢、流着面条泪~。
“永璂,真的不考虑考虑吗?”乾隆摆着他的标准工作脸,一本正经的端着一盘薄荷糖,严肃认真的问道。。
“皇阿玛你这个恋童癖,我才不要!”永璂怒了,他当自己是这么木有原则滴人唛?嗯?一盘糖就想贿赂小爷我!做梦!不过……好想吃哦,永璂偷偷瞄了一眼。。
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小舞作为叙述者一定要先讲明白的。。
这要追溯到前几天,爷俩再一次微服出宫的时候,乾隆看到一个小孩子在他老爹给他买了一支糖葫芦之后很开心的“啵”了老爹一下,于是乎,老乾的心荡漾了,他也很想自家小猫时不时的“啵”一个,可是每次都失败了,然后就有了今天……。
“就一下嘛……”乾隆努力的用自己的勾人丹凤眼朝永璂传达父爱(噗~还父爱……),然后直接自己拿了一块糖扔进了嘴里,果然看到小猫忿忿的眼神。。
永璂张了张嘴想反驳一下,不过,啊啊啊~皇阿玛不是不喜欢吃糖吗,为毛还要吃我的糖!!两人僵持了好久好久……终于,在糖少了四分之一的时候永璂坐不住了,豁出那张老脸去,还是肚子比较重要的说……稍有些笨拙的勾住老乾的脖子,刚想来个脸颊吻,在乾隆的期待下再差.秒就亲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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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延禧宫急报,九格格快要不行了。”高无庸在门外恭敬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让永璂顿住了动作而已。永璂呆了一下,然后淡定的翻身从乾隆身上下来,“皇阿玛,正事要紧,您赶快去看九皇妹吧。”正说着,就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
老乾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呀,该死的令嫔!该死的…呃…!嗯,不行,朕可是好阿玛,不能诅咒自己的格格不是?不过那个怨念呐!天知道下一回小十二上钩是什么时候……脸黑到不行的乾隆拖着永璂急匆匆的往延禧宫赶,永璂一边赶着路,一边偷偷瞅着乾隆的脸色,抿着嘴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啊啦~貌似去了还得演戏呢……永璂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延禧宫内,一片愁云惨雾。。
令嫔泪水涟涟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和恪,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太医一定要将和恪治好,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九格格怕是熬不过去了,不过表面文章怎么都得做好不是!令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焦急的看着门外,皇上怎么还不赶紧过来?。
“皇上到!十二阿哥到!~”听到通禀太监的声音,令嫔眼中划过一丝惊喜,急急忙忙扑到和恪身旁,痛哭流涕的呼唤着,“和恪!额娘的和恪啊~你睁开眼睛看看额娘啊~额娘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额娘已经没了小十四,不能再没有你啊!和恪!和恪啊~~”。
乾隆与永璂一踏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令嫔悲痛欲绝的样子,永璂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魏氏的演技绝对不差,起码若是自己不是吃过她的亏是绝对看不出来,你看,皇阿玛虽然也很是厌恶她,不过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明显还是态度软化了不少不是吗?。
乾隆坐到床榻边上,看着和恪苍白的脸,心中还是有些堵,他虽不缺子嗣,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那种无力感,还是颇有些沉重。慢慢的,和恪闭上了无神的眼睛,陷入了永远的沉眠。。
“和恪!”令嫔凄厉的尖叫着,一时悲痛过度昏倒在了乾隆怀中,乾隆有些呆,还是将她抱上了榻,只不过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太医,来给令嫔瞧瞧。”永璂表情有些怪异,这魏氏,是真昏还是假昏?他可真分不出来……唉,看来自己道行还是不够啊,以后得多跟这个女人接触接触,就算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取取经也好嘛~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可一点都没有减慢,默默地走到和恪身边,牵起她渐渐冰冷的手,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延禧宫的奴才宫女们相比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主子,对于这位平易近人的小阿哥一直更有些好感,看着他这般难过的样子,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感慨,十二阿哥还真是善良呢!只不过,幸好他们看不到,永璂垂下头之后眼中的冷冽与嘴角的嘲讽……。
“好了,永璂,不要太伤心了。来,到皇阿玛这里来。”乾隆也知道令嫔与永璂暗地里互相看不顺眼,打死他都不相信小家伙会为了和恪死而伤心,不过就算他知道这只是场戏,但是看着永璂那孤独而悲伤的娇小身影,他就是心疼了,就是舍不得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和恪就算也是他女儿之一,但怎么能跟永璂比?。
永璂一脸的悲伤,走到乾隆身边,仰着小脑袋问道,“皇阿玛,为什么永璂身边的人都要离开呢?小十三也是这样……永璂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提起小十三,永璂眼中的悲伤顿时真实了几分,天知道当时他回魂的时候听到小十三已经走了有多么的伤心与压抑,若是他早来一年,十三就不会死了……。
乾隆将他揽进怀里,轻声安慰着,“永璂不要伤心,你还有皇阿玛,皇阿玛一直都陪着你。”语气里的坚定,让永璂也稍稍感动了一下,他回抱住乾隆,他知道,纵然是不在乎的皇女,那个男人心里也不会毫无波澜,只是皇帝的身份不容他表露出什么。闷闷的埋首进他怀里,“嗯,永璂也会一直陪着皇阿玛。”倘若,他的皇阿玛真的不会伤害他身边的人,他也愿意陪着他,他的皇阿玛,也一直很孤单呢……。
乾隆温柔的一笑,抚着永璂的小辫子,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身边榻上躺着的女人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然后便是低低的哭泣,乾隆顿住了声,微微眯起了眼。高无庸在一旁伺候着,看到万岁爷的再次咬牙的表情,心里很是同情的摇了摇头,这令嫔,每次都像是故意跟万岁爷作对似的,总是打扰万岁爷向十二爷示好,他可还记得在养心殿自己禀报的时候万岁爷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勃然怒气的、冰冷刺骨的眼神,实在是不想再尝试一次了啊……。
就这种势头,咋让万岁爷再喜欢的起来呢……?。
很好!很好!朕本来还想看在你刚丢了女儿的份上将刚才养心殿的事情翻过去不追究,结果你还不长眼色,哼!朕懒得管了,让小十二折腾死你算了!乾隆眼中划过一丝快的来不及掩饰的怒气,也不说话,就任凭那令嫔在他身旁表演。。
令嫔看着自己哭了半天结果皇上竟然还无动于衷,有些着急了,就算不能借此重登妃位,也得让皇上记住楚楚可怜的她呀!美目哀婉、泪水盈盈的看着乾隆,一边泣不成声的低声重复着:“皇上…和恪走了…皇上…是臣妾没有照顾好和恪…”。
被那堪比幽怨女鬼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的乾隆有些僵硬了,为毛他以前会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灵动的会说话?现在倒也还灵,不过改灵异了吧?得,还是早些带着自家小猫赶紧走吧,省的害小猫儿吓到了晚上不敢睡觉……于是,乾隆迅速的故作沉痛的安慰了几句,就慌忙带着还明显有些迷茫的永璂跑路了,留令嫔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挨?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为什么皇上面对她这么强的美目电流没有反应?就算是皇上不会现在就安慰她的将她封为妃子,也不该这么早就离开啊,不是应该与她情浓一番吗?于是,一脸愤怒的令嫔在太医走后走了下床狠狠的将桌子上的杯子摔的粉碎。
又是那个十二阿哥!若不是他也在,皇上怎么会这么急着就走!。
哼,十二阿哥,我们走着瞧!。
。
出了延禧宫,他们才放慢了脚步,永璂愣愣的问乾隆,“皇阿玛,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乾隆总不能跟小家伙说他是被自己的妃嫔看的头皮发麻了吧?“永璂,和恪去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令嫔的事情?”。
永璂装模作样的轻轻叹了口气,“令嫔刚刚丢了女儿,肯定已经很伤心了,儿臣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呢?就这样吧!”说着便一个人溜达着走了。。
乾隆站在原地,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这个小家伙……他可没有错过永璂眼中的戏谑呢。
果然,当天晚上,永璂就偷偷的凑到乾隆身边跟他磨磨唧唧的咬了半天耳朵,父子俩拿着一张名单合计着什么一直到了深夜。。
令嫔自从那日开始一直都在期待着,不过她却既没有等到皇上到来也没有等到晋封的旨意,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丢了一个女儿,却没有换回任何利益,她是不是该怨和恪没有用,得不到皇上欢心?。
不过,没有几日,皇上却突然下了几道后宫升位的诏书,本来令嫔觉得机会来了,打扮的美美的准备领旨,结果却得到了消息,她的几个死对头婉嫔、豫嫔、芳嫔都被封了妃子,反而自己这边没有动静!一霎那间,令嫔扭曲着一张脸‘哧啦’一声将又一条可怜的手帕君撕烂了,气的脸色苍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把能摔的东西摔了个彻底。冬雪跟腊梅听着屋里‘咣当’、‘咔嚓’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快意的偷偷笑了起来。。
这样就算了,但皇帝过了些天却又嫌婉妃居住的地方太差,配不上妃子的品级,这不正好嘛!延禧宫就只有她一个令嫔在,那婉妃也搬过去住吧!就这么着,令嫔这本来的延禧宫主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搬到偏殿里,而老对头却得意洋洋的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心头的妒忌冲心,一下子令嫔的身子就垮了,整日整日的汤药往延禧宫偏殿里送呐!。
偏偏婉妃还时不时的过来娇滴滴的喊几声姐姐,显摆一下皇上新赐的东西,婉妃那张红润娇媚的脸蛋儿再跟令嫔一对比,某某人那张混杂着嫉恨与狂怒的脸已经着实不能看了啊~
至于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永璂,听到令嫔最近的情况,躺在躺椅上,笑的开怀。
呐,这世界上最痛苦的可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人心的嫉妒呢……近在咫尺,却偏偏望而不得,这种滋味痛苦吧?呵呵,这只是个开始罢了~我不急,一点都不急,慢慢玩,爷有的是时间……